和皇帝說什麼不好,說人家的心情做什麼?!
“陛下!奴婢沒有窺視您想法的意思……只是感覺有點兒滄桑……呃……奴婢……太笨了……”唐果有點兒冒汗,多嘴!沒事找死!
……“果兒不是太笨了……是難得的聰明……”皇帝柔聲道,“你不用害怕……果兒是什麼樣的人,朕看得很清楚。果兒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
???說的是我?稱呼變了……人家是主子,怎麼叫都行……不過好像沒事了……“……陛下您說的是奴婢?難得的聰明……奴婢記得以前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有沒心沒肺的人才到哪兒都能睡着’。呵呵……奴婢好像就是這樣的……”警報解除,唐果笑道。
“沒心沒肺?也有一點兒……不過日子過得比誰都快活……那就不是沒心沒肺能做到的了。真正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會真的快活。”皇帝道。
您說的話太有哲理了……不過……生活是大智慧……能把生活過好,的確算得上聰明……嘿嘿,我有梨樹的幫助……不過我自己也能算是聰明吧……不然只靠外力也是不會快樂滴……那我確實是個聰明人了……嘻嘻……“開心了?”皇帝問道。
“回陛下,奴婢仔細想您說的話,突然發現自己也算得上聰明人……呵呵呵……因爲奴婢是真的快樂,那就不是沒心沒肺了……當然很開心……”唐果笑嘻嘻的道。
皇帝微笑,“果兒是個聰明人。”
“謝陛下。”
少女心中歡喜,笑眯眯的想着:皇帝今天很好說話啊……多做幾個好菜給你吃……不過不會次次好運的,唐果啊,管住你的嘴!
看着她,皇帝心中愉悅,嘴角含笑,目光溫暖。
走了半日,停車、休息。
這是在一個小村莊外面。唐果看了看,四周都是山,很偏僻的樣子。一條河將凍未凍,蜿蜒流向山外。
這是要去哪裡啊?不該我問,不管。
“回陛下,再有半日時間便可與鑾駕會合。”
皇帝那邊傳過來的聲音吸引了唐果。半天就可以跟上大部隊啦?也是,我們這輕車簡從的……大家正休息,一陣亂哄哄的聲音從村莊裡傳出來。
侍衛們立刻警覺起來。聲音近了,男男女女的辱罵聲,正是往這邊來的。
“站住!領頭的上前答話!”侍衛將他們喝止。
那羣人停住了。人羣中間圍着一個女子,被推推搡搡、連拖帶拽的,整個人瘦得像根火柴,只有肚子大得嚇人,臉上蠟黃,沒有血色。旁邊的人剛纔還小婊子、小娼婦的亂罵,現在不敢出聲了。
看到皇帝的隊伍,那些人也嚇了一跳。雖然皇帝穿的是便服,但仍是皇家服飾,並沒有降低檔次穿成百姓的樣子,五百禁衛也是全副武裝。
山裡人不認識皇帝的服色,但是眼色還是有的。
一位老者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上前跪倒行禮,“見過貴人。”
“免了,起來回話。”皇帝道。
待那人起來,皇帝問道:“你是何人?爾等意欲何爲?”
“回貴人的話,老朽楊信。俺們村老於家家門不幸,出此淫奔不才之女,與人通姦有孕,帶累了俺們楊樹村的名聲。大傢伙商議了,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一個下賤女子壞了全村女人的名聲,決定把於家三丫頭沉河,以正視聽。”
這楊信似乎讀過點兒書,說話還拽了一拽。
唐果一震,他們要把那個女子殺了……還是個孕婦!
只在電視上見到過浸豬籠……怎麼可以這樣!
唐果看那女子——應該就是於家三丫頭了,瘦得像課文裡的蘆柴棒,臉色那麼差還有傷痕,看起來應該被人打過了,站都站不穩。旁邊有男有女揪着她,這怎麼不男女大防了?還不時有人踢她一腳,她好像死了一樣,不反抗,眼睛都不睜。
“國家自有法度,怎能亂用私刑?”皇帝問道。
“回貴人的話,這是俺們村歷來的習俗,通姦者沉入白楊河,洗清他們的罪孽,也洗乾淨俺們村的名聲。於家三丫頭他爹也是同意了的,按了手印。”說着旁邊有人遞了張紙,楊信接過來,又往前遞。
小德子接了,拿給皇帝看。
皇帝看了看,淡淡的道:“此事自有官府處置。”
轉身便走,這時,一個破鑼似地聲音突然叫到:“你誰呀?俺們村決定了,用不着官府……哎呦……”聲音戛然而止。 шωш. тTk Λn. ¢ ○
原來他剛叫喚,兩個侍衛已過去了,一個耳光扇在臉上,牙齒就飛出來兩顆。堵上嘴捆了,扔在一邊。
一干村民當下怕了,各自噤聲。
皇帝連頭都沒回,走到車邊,剛要上車,只聽一聲淒厲的喊聲響起:“冤枉啊!冤枉!老天啊老天,你終於睜眼了!大老爺!民女冤枉啊!”
正是那於家三丫頭。她不知怎麼生出那樣大的力氣,甩開抓着她的人,連滾帶爬的衝過來了。楊樹村的人嚇得目瞪口呆,跑過來拉她,低聲喝罵又拳打腳踢。
唐果看得十分不忍,正想怎樣才能幫她一把,忽聽皇帝說道:“帶那女子過來。”
侍衛領命,走過去將那女子帶到近前。抓她的人剛纔見識過近衛們的厲害,哪敢攔阻?
侍衛放開於家三丫頭,她便撲到在地上,顯然是一點兒力氣也無,還是趴着磕頭:“見過青天大老爺。”全身抖得厲害,篩糠一般。
唐果實在忍不住,過去扶住她。聽皇帝說“起吧”,便用力將她攙起來,原以爲不知要怎樣費力,沒想到這女子輕得很,身上只剩下骨頭一樣,一點兒也不重。於家三丫頭連聲道謝,又囁喏着說自己身上髒,怕弄髒了唐果。
離近了,唐果看她這樣的天氣穿着單衣單鞋,腳上沒襪子,可以看見腿腳上和胳膊上的傷痕,衣服上還有血跡、塵土。
料她站不住,唐果便扶她坐在地上。看她坐穩了,唐果轉身到車上,取了一件自己的披風出來——出發前崔安給帶上的,唐果一直沒用,這時正好給於家三丫頭用了。
已有人搬了凳子給皇帝坐了。
於家三丫頭正哭訴:“……民女也不知是咋回事,但民女發誓,絕無苟且之事。如果民女撒謊,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唐果將披風給她披上了,她掙扎着躲閃:“姑娘,我身上髒……別弄髒你的衣服。”
唐果心裡難受,也不多說,幫她把披風繫好,退回皇帝身後,垂手站了。
皇帝問道:“爾等指她通姦,姦夫何在?可有人證?”
那楊信上前回道:“回貴人的話,這於家三丫頭死活不肯說出姦夫來。可是她一個未嫁之女,有了身孕,自然是犯了通姦之罪。要說人證,俺們全村人都是人證。”
“最先指證她的是何人?”
“回貴人的話,是於家兩個兒媳婦,於王氏和於柳氏。”楊信說着,對着人羣叫道:“於家的,出來說說。”
有兩個女人磨磨蹭蹭的從人羣裡一步一挪的出來了。
唐果看她們就覺得討厭,形容猥瑣是一方面,重要的是那副輕嘴薄舌的德行,前世唐果見過類似的長舌婦。
那兩個女人戰戰兢兢跪了,“見……見過貴人。”
“你二人指稱自己的小姑通姦,有何憑據?可是當場發現?”
那兩個女人你捅我一下,我拽你一把,誰也不先說話。
“回話!”侍衛呵斥一聲。
那兩個女人同時一哆嗦,忙不迭的磕頭:“回貴人的話,沒捉姦在牀,俺和小姑同時大了肚子,俺是有孩子了……她自然也是。她一個未嫁的姑娘……還不是有姦情?”那個看着年輕點兒的大肚子女人說。
“懷孕系何人診斷?”皇帝又問。
怎麼問到這裡了?唐果想,難道……皇帝懷疑於家三丫頭沒懷孕?看她那麼瘦……真的很像是有病……那肚子……太大了!
難道是以前說的卵巢囊腫?!對呀!以前在楚大夫的診所裡見過的!
應該真的是!又或者是別的病!所以沒有姦夫……根本就是這幫人冤枉於家三丫頭!
只見人羣裡兩個男子被推了出來,穿着和這些山裡人不同,從樣式布料上看,應該是城裡人。
“小人胡惟庸、段偉見過貴人。”那兩人也跪了。
“是你二人診斷的?可能確診?”皇帝問道。
“能確診,這女子懷孕已有七月半。”那胡惟庸答道。
胡惟庸?怎麼有點兒耳熟?哪兒聽過?
唐果正想着,聽皇帝道:“傳軍醫。”
哦!對呀!我們隊伍裡有大夫啊!還是太醫呢,隨軍效力的。就算不擅長婦科,是不是懷孕也應該能診斷明白吧。
這位隨軍的太醫姓呂,呂太醫來給皇帝見了禮,“請主子安。”
“起吧,去給那女子看看。”皇帝道。
呂太醫走過去細細的診脈,又問於家三丫頭:“姑娘七、八個月前可是受過驚嚇?當時正值信期?”
“七、八個月……是啊!民女記得大概是剛開春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民女睡得正熟,突然哐啷一聲響,嚇得民女一個激靈,醒了。是二嫂子和二哥打仗來着……正是……信期……從那以後……”於家三丫頭的臉越來越紅,說不下去了。
呂太醫點點頭,向皇帝道:“回主子,這位姑娘乃是石瘕之症,並非懷孕。”
..第三十四章:斷送殘生唐果心下一鬆,真的是卵巢囊腫!她依稀記得卵巢囊腫在中醫裡叫石瘕還是腸覃來着。
這個姑娘不用死了!剛纔唐果離近了看,於三丫頭也就十五六歲,如果真的懷孕,即使送官府處置,恐怕也不會有好結果。可憐她遭了那麼多罪。
人羣大譁。
一個老頭,至少看起來是個老頭跑出來,摟了於三丫頭大哭,又罵:“兩個不要臉的長舌婦,差點兒害死我的丫頭哇!你們等着!……”
應該是於三丫頭的父親了?唐果想着,看於三丫頭時,一點兒也沒有傷心或者委屈的樣子,對着她父親像對着陌生人。
侍衛喝止衆人。
皇帝道:“將一干人等送往官府究治。”看呂太醫似是有話要說,皇帝便點了點頭。
呂太醫道:“回主子的話,這位於姑娘原本氣血虧虛,又受了驚嚇,外邪入體,氣凝血滯才成了這石瘕之症。其後治療不及,又再受了風寒、毆打……病勢沉重,如今這姑娘已是命在垂危,只有一、二分生機的了。山中藥材不足,若要治療,便需到附近的城裡去……”
唐果心下一黯:這是說,於三丫頭未必能熬到那個時候嗎?
那於老頭又震天的哭起來了。
於三丫頭淡淡的道:“爹又何必傷心?您老人家若是沒有和哥哥嫂嫂一起往死裡打女兒、沒有扯着女兒的頭髮不讓女兒跑,沒看着大家打女兒不管還在一邊叫好,能聽女兒說兩句話……如今也不是這個光景。這就是女兒的命了……誰讓我早早死了娘……”頓了一頓,又對着皇帝、呂太醫、唐果各磕了了個頭,唐果避在皇帝身後,不受。
於三丫頭道:“小女子今日沉冤得雪,也沒什麼牽掛了。多謝貴人、多謝大夫、多謝姑娘……”又對着侍衛們磕頭,“多謝各位大哥……”
她聲音越來越低,身子一歪、趴在地上不動了。
唐果大驚,便要跑過去扶她,誰知被皇帝一把抓住手腕,“別去!”
唐果轉頭看皇帝,很不解。
皇帝柔聲道:“先讓軍醫看看。”並不是命令的語氣,也沒放開唐果的手。唐果愣愣的站在皇帝身邊,看呂太醫行事。
呂太醫已診過脈了,皺了半天眉,回道:“主子,這姑娘心力交瘁,恐怕……若是藥物齊全,尚可一搏,但要在兩日之內。”
皇帝聽了,道:“安排一下。”拉着唐果回車上了。
猶自聽到那於老頭大哭大罵:“我的丫頭啊!你的命苦啊!小小年紀沒了娘……還沒有鍋臺高就開始給全家人做飯!實指望哥哥娶了嫂子,你能過點兒安生日子,找個好人家嫁了。誰知道娶了這兩個喪門星……丫頭哇,不是爹心狠哪……王大娘說備不住是病,十里八村的沒有大夫,爹不也跑老遠進城找大夫了嗎?誰知找來這兩個東西,一口咬定是胎……”
……這裡皇帝啓程,自有人處理一干村民、救治於家三丫頭。
“還在擔心?”皇帝問道。唐果自從上車之後就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回陛下,奴婢很擔心那位於三姑娘。”
“你不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她嗎?對她已算是很好了……況且人各有命。”皇帝道。
“嗯……回陛下,奴婢只是希望那位姑娘能好起來……太冤枉了!親人那麼壞……村裡人也不好……要是有個好點兒的大夫也不會這樣……”唐果道,突然想起那兩個庸醫,怒道:“那兩個大夫真缺德!什麼都不懂就瞎說……居然還跟着看熱鬧!還有她的嫂子……”驚覺自己的口氣,唐果忙道:“陛下恕罪!”
“庸醫……”皇帝並不在意,似乎想起什麼,“醫……”
沉默半晌,皇帝道:“北宋很重視醫官的選拔聘用,‘儒醫’的稱呼就是那時傳下來的。10次大規模的中央官刻醫書,很多都成爲醫籍之精品;元代醫戶可以全免雜役,最高可以做到二品官;到了前明,太醫院最高職級降爲正五品,跟元代的正二品相差甚遠,醫者的地位也大爲降低……我大清在這方面基本沿襲前明……”
看唐果幾分瞭然的眼神,皇帝道:“果兒已經明白了?”
唐果道:“回陛下的話,這原本不是奴婢可以談論的話題……可是奴婢僭越一句……醫……大夫很重要的!如果有個好大夫,於三姑娘這樣的慘事必不會發生……”
唉!有所爲有所不爲……有些話實在忍不住。
皇帝道:“是朕先問的,有什麼僭越了?果兒的性子……是這樣的……”
笑了一笑,皇帝又道:“‘夫藝人術士,匪能登乎道德之途’,醫術被劃歸奇技淫巧……醫者的地位低了……行醫之人自然少了……看來……真的要改變一下了!”
唐果這次絕不接口了,皇帝已經決定,那當真再好不過。除非人類再不得病,否則到什麼時候醫生都很重要的!就算是前世生活的地方,醫生和患者比例仍然很懸殊,醫生也是不夠的,那個時候醫生的地位可是很高的。更何況在封建社會。唐果記得大醫學家李時珍就是半路學醫的,因爲醫生地位太低,原本他父親讓他考科舉來着,屢試不第才轉回學醫的。醫生少估計也是古人“七十古來稀”的的原因之一。
這個世界如果在這方面有所改變,那實在是一件大好事。
突然又想到:啊……以前好像是聽楚大夫提過,清朝的道光還是誰,不準太醫院使用鍼灸之術來着,說是不雅?呵呵,封建社會的人真奇怪……難怪皇帝熱得要死,擺着冰盆還要用熱敷來治脖子疼……難道按摩也不雅?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麼……因爲中途耽擱了,皇帝一行在第二天下午才趕到大部隊的駐地。皇帝稍事休息了一下,就開始工作了。
唐果看他忙碌的樣子,暗暗想到:“他倒真是一位勤政的皇帝……”
幾天之後,派去處理於三丫頭一案的人回來了。
於三丫頭脫離了危險,不過她死活不肯回楊樹村了。因爲她的病還要悉心調理很久,給她治病的大夫把她留在縣城的醫館了。大夫的妻子和女兒會照顧她。聽回來的人說的意思,於三丫頭本打算病好就出家爲尼,現在大傢伙勸着,已沒有那麼堅決了。
“誣告反坐”,不過於家那兩個兒媳婦並不是向官府告發的,所以便宜了她們。雖然幾乎將於三丫頭害死,她們也只是犯了“七出之條”中的多言。於老頭怕沒孫子傳宗接代,於家兄弟怕再也娶不到老婆,沒休妻。於家二兒媳婦的孩子早產死掉了,是個男孩兒。那女人自己的孩子沒了,倒知道傷心,大哭起來,不過被老公公一個大耳刮子扇了,讓她不準哭。“這是天報應!你的孩子沒了,你知道哭,我的丫頭差點兒讓你害死,我上哪兒哭去?”那兩個女人如今天天被老公公、丈夫和鄉親們收拾,日子很難過。
村民們被縣令教育了一番,就算完事。風俗如此,法不責衆。況且他們也沒來得及把於三丫頭推河裡。
那兩個庸醫被當堂杖責——沒他們斬釘截鐵的診斷,於家三丫頭決不至於落到這樣的地步。
問皇帝“你誰呀”的那位又捱了頓揍,但畢竟不知者不爲罪,沒再難爲他——知道了人家是誰,他當場失去行爲能力了,估計要不少時日才能恢復過來。
村民們也怕了,起誓發願的說再不會弄什麼沉河之類的事情了。
唐果不瞭解這裡的法律,不過估計處置的應該算得當。皇帝派下來的任務麼。
於三丫頭沒事了,唐果放下了心。聽回來的人說那兩個庸醫捱打時的狼狽相,唐果突然想起前世聽到的一個相聲:庸醫宋殘生給一位產婦看病,說人家血脈不通,得打;第二天給人家得了風寒的未嫁小姑子看病,還是說血脈不通,得打;結果人家哥哥回來看妹妹受了委屈,便自己躺在炕上蒙了臉裝病,這庸醫還是“血脈不通,得打”!結果自然是“得打”了!
宋殘生——送殘生,可真貼切!原來當笑話聽,這次真的遇到了。胡惟庸、段偉……哼!還真是胡爲唯有庸和斷尾斷殘年哪!
段偉斷尾送殘生,胡惟胡爲只有庸。
病中之人須遠避,二位連通枉死城!
NND,倆人真不是好鳥!
皇帝站起來活動脖子的時候看唐果目光閃爍、似怒似笑,微笑問道:“果兒這是想什麼呢?”
啊?哦……皇帝課間休息了。呵呵,看你對我不錯的份上,說個笑話給你聽。
“回陛下的話,奴婢聽說那兩個庸醫胡惟庸和段偉捱打,心裡高興,想起一個笑話來。”
“呵呵,果兒可是從不說笑話的,朕倒是託那兩個庸醫的福了,就聽聽果兒說的笑話吧。”
唐果把那個相聲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給胡惟庸、段偉作的歪詩、取的新名兒也說了。只略去那句“NND”。
不知是段子好笑還是唐果的樣子好笑,皇帝笑了好半天。
“胡爲唯有庸……呵呵,斷殘年……果兒取的名兒倒是貼切……詩作得也不錯啊!怎麼說自己不會作詩?”
“陛下,奴婢那哪是詩啊?順口溜還差不多……”唐果道。
名字倒是真的很貼切……我費了半天勁呢……話說,取名字真是個力氣活,幸好有參照物……哼!希望那兩個庸醫記住這頓打,別再害人了!雖然醫生少,這樣的白送……不對!是倒貼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