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荻揭簾回望宮門,神色有些迷離,等宮門漸遠,雙眸才重新聚神。這不過是凡塵一世,容華,這不會是結果,誰輸誰贏還得再等等。天邊泛起一道詭異的青光。風荻陡然一驚,見一身白衣的六子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喚停馬車,打發了車伕先行回去,才走向六子。“出了什麼事?”六子微仰着臉看着天邊那抹詭異青光,“地靈之氣將滿。”風荻心裡‘咯噔’一下,回身就走,後悔打發走了馬車。六子將他一把拽住,“你還要去哪裡?”“我得去找白筱。”“你現在得上九重天。
上頭查出那光是容華散光,全慌了神,去查了容華的命格,如今正在提審命宿星,命宿星將責任全推給了筱筱,說是她私下凡塵,擾亂容華命格,纔會有再的結果。”風荻臉色一變,“結果呢?”“還沒有結果,他們顧慮我爹和龍君,說再查。其實因爲容華的龍珠還卡在上仙台,他們是怕我爹和龍君聯手,催毀龍珠。但你知道龍珠沒有容華的靈力,龍珠撐不了多久。你與容華鬥法多年,最爲了解容華,所以我纔來尋你,看有沒有辦法。”風荻攥緊拳,果然一切全在容華的算計之中,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看來也並非僅爲了阻攔自己和白筱,而是怕他過多涉及塵凡裡的事,脫不了身回九重天。
閉了眼,過了會兒,才慢慢睜開,“是,他告訴了我取出龍珠的辦法。”“那還不快走,遲了怕來不及了。”六子拉扯着風荻,不理他願不願意,便要遁身。“可是筱筱。”“我那妹妹,不逼不成氣候,逼上一逼,就吉人有天相了,你不必擔心。”“哪有你這麼做哥哥的?”風荻擰眉。六子將手一拉,“那你去尋她,等上頭定下罪,或者上仙台一毀,白筱和容若也別指望活。”風荻眼角抽痛,無可奈何的望了望宮門方向,一跺腳也化光而去。燭影暗綽。燭光透過輕薄的煙帳,朦朧中可見古越薄袍半敞,背靠牀頭龍柱,半屈着長腿,粗壯的雙臂環緊垮坐在他腰間的嬌柔身子,頭埋在白筱耳邊闔眸喘息不定。
這是他自封后那夜後第一次與她親近,數月來的隱忍爆發得淋漓盡致,無論是心還身都是極致的滿足。白筱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耳邊是他心滿意足後粗重冗長的喘息,久久不能回神。良久才深喘了口氣,慢慢睜眼,向龍牀內側看去。雖然給容若配有奶孃,但他實在纏人,不肯吃奶孃的奶不說,晚上還非纏着她才能乖乖的睡覺。平時古越也是從來不去別處夜宿,所以容若總是睡在他們中間的。今晚特意早些哄睡了容若,交給奶孃帶去。這時回了神,不由的便又想起容若,不知他沒跟着自己,睡得是否安穩。
“我去喚人把若送回來。”白筱的心跳了一跳,不知他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側了臉過來,輕含了含她的脣,臉便燙開了。他臉頰輕貼她的臉,感到她臉上的滾燙,想着方纔的**,胸口一緊,活了二十多歲,卻只與她才體會到,什麼是男女/之/歡。輕拍了拍她微汗的裸背,“下來。”白筱收緊手臂,將他抱得更緊些,“別喚了,也不能老這麼慣着若兒。”他含了她的耳珠,低聲道:“他才一歲,再慣些也無防。”他無時沒受過父母之愛,恨不得將這些加倍的全給了容若。
“我本意給若兒週歲辦個酒宴,熱鬧熱鬧,你爲何要攔着?”他在她面前,從來不稱朕。她耳根本來敏感,又將將才從九宵雲外遊神過來,身上那些麻麻軟軟,還沒能完全褪去,哪經得他這麼吮咬,渾身越加的軟了下去。想推開他,反而將他抱得更緊,懷中碩壯的身體滾燙似火。聽他問起,微微喘息了幾下,才道:“你和他雖然執政多年,但一直勤儉,他走了,你也在這方便也是絲毫不變,怎麼能因爲若兒去奢侈。”他偏頭笑了笑,都說大人不捨得的,卻絲毫不心痛的想給孩子,只怕就是這種心態,“也有好些日子沒宴請朝中大臣,本想借若兒週歲請上一請,他們樂了,我也能樂一樂。
”白筱心頭熱潮一涌,他真的是將容若視爲已出,“我叫人去周江開了百年老窖,拖了二十來壇酒回來。曲崢夫婦,子涵他們幾個與你親近的,明天會過來小聚,給若若過週歲。你可以和他們好好喝得盡興,豈不強過那麼拉拉渣渣的一大堆人。”周江的老窖陳酒被稱爲天下最好,最烈的老酒,百年的酒窖更是難得開上一次,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古越狹眸一亮,胸間暖意滾蕩,“你是怎麼做到的?”“其實不難,我查去周家開百年窖的日子,十分有規律,其實是每年必開,只是開窖只有那麼一天時間,如果窖裡有幾壇酒,就出幾道題,答對一題,便開一罈。
我算着時間,去答了答,他出的題當真刁難人得很,全是死局的題目,便指着光是炒着名聲,卻不開窖。”這事古越也是聽聞過的,一來他沒時間,二來實在懶得去參於這樣的炒作,便沒去攪過這水。“那你怎麼答到的?”白筱抿嘴一笑,“他運氣不好,以前我和六哥沒事的時候就專尋着這些刁難人的題目琢磨,我那六哥雖然懶散,卻是個歪才,硬是給琢磨出來了。我去了,只不過是把六哥想出來的答案往上一貼,就把周家百年窖的老酒全搬了回來。”古越啞然失笑,“你不等於是挖了人家的心頭肉。
”“他自己定下的規矩,可願不得我。”白筱有些得意,“這麼多年來,周家不知害多少***老遠的枉跑一趟,這次就讓他在大血一回,把前些年害人枉跑的全補回來。”古越禁不住笑出了聲,突然大掌掐着她的腰,翻身向上,將她猛的壓到身下,吻上她的頸側,呼吸輕拂着她敏感的肌膚,“還好當年我沒得罪你,否則不知要遭你多少折騰。”白筱身前肌膚與他滾燙的肌膚緊緊相貼,臉騰的紅了下去,“我哪裡敢惹你這這麼個暴君?能把人直接丟下湖的。”“你果真記恨得很。
”古越笑出了聲,眸色卻黯了下去,脣微離了她的肌膚,“記着也好。”脣順着她光滑的曲線滑下。她身子一僵,手扶了他的肩膀,一動不敢動。這纔沒一會兒功夫,他又……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動身子,將脣一咬,再不敢亂動。他呼吸一窒,眼裡裡燃着的跳躍着,不避不閃的向她炙來。脣移了上來,輕咬上她的脣,身體慢慢壓下。白筱心裡砰砰亂跳,正不知該退還是該迎之時,驀然聽見門聲輕響,陡然一驚,睜大眼向古越看去。古越運作微微停滯,側臉朝殿門望去。隨着殿門緩緩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扶着門立在門前,身後卻不見奶孃的身影。
薄脣勾起,低笑了聲,“這小子,行啊。”白筱也有些懵,這個時辰,容若明明是該在這院中西屋隨着奶孃的,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不能確定的輕喚了聲,“若兒。”小人兒望着他們將圓乎乎的小腦一偏。白筱心裡一緊,外面黑燈瞎火的,不知他是怎麼摸過來的。扯了棄在一邊的衣裳,推了推古越,想起身。古越按了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朝小人兒一偏頭,“若兒,過來。”小人兒扶了牆順着牆根,進了門。門‘哐’的一聲撞攏,白筱纔算完全確信,真是容若摸了來。
想着容若將將會走,還不大穩當,忙又推了推古越,想下牀去將他抱了。“讓他自己走。”古越將她壓緊些,不容她起身,撐了身看着小人兒晃悠悠的尋路朝這邊走來。小人兒慢慢向大牀前摸來,如遇上沒有可以扶手的地方,還能丟了手,搖搖晃晃的走上幾步,當真直晃到了牀沿前,扶了牀沿將白筱和古越歪頭看着,嘻嘻一笑。“好兒子。”古越濃眉一揚,將牀下小人撈起,在他胖嘟嘟的小臉上一親,順手放到牀裡。容若雖然纏人,但並不十分頑皮,到了牀裡,便笑呵呵的自去玩牀上的玉枕。
白筱這時纔想起自己身上未着一物,即時羞紅了臉,掙扎着起身,卻怎麼也推不開他,不由的急了,“快下去。”他不旦不下去,反而向她復壓下來,繼續吻她玲瓏有致的身子。白筱羞急交加,反手去扳他,“你瘋了?”古越脣堵了她的脣,引來她一陣輕顫,才笑了笑,深吸了口氣,平緩體內強涌上的熱潮,“這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若兒也是男子,早晚要過這一遭,早些在一旁看着,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