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死盡,身上又有這毒。早熄了生念,這時求生之念象春芽般從心底冒出,慢慢滋長。
愣了半晌,竟忘了道謝,捂了嘴哭出了聲。
青兒聽到哭聲,從裡面出來。
白筱招呼了青兒領金鐲過去,設法給她燒些水洗澡換衣。
等她們走開,她才深吸了口氣,朝一側樹梢喚道:“出來吧。”
古越知道她耳靈,跟了來就沒指望能瞞過她,聽她叫喚,從樹上躍下,落在她面前,靜看着她,心裡也是亂麻麻的一片,半晌無語。
他不言,白筱也不說話,靜靜的看着那張滿是鬍鬚的臉。
她雪白的面頰在月光下陰晴不定,過了良久,輕嘆了口氣,早該認出是他。冷聲道:“如果你不跟着來這一遭,這些事根本無需擔心。”
古越默着沒說聲,只是這麼看着她,這麼遠的路途,她又有着身孕,他們如何能放心不跟?
白筱得不到迴應,臉色越加的冷,“你回去,想必可以阻止他。”
這一路上,前方還不知是什麼環境,能否太平,放她一個人帶着受傷的風荻,他如何放心。
然而以容華對母親的執着,哪怕有一絲希望,就算料到是對方設下的計,也會去做,能阻止他的如今只有自己。
一邊是情濃於血的手足兄弟,一邊是愛極的女人,此時此刻叫他如何決擇?
脣翕合了一下,暗歎了口氣,輕點了點頭,“或許能。”
低頭俯視着她無血色的臉,“什麼時候認出我的?”聲音已是白筱所熟悉的沙啞。
“剛纔金鐲說起秋菱皇后的事的時候。”白筱擡手揭了覆在他眼前的帛布,做爲一個武者,呼吸是最講究的,剛纔說起秋菱皇后的事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絕不會因爲而情緒波動呼吸都變了頻率。
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泛着深藍的光芒,幽深而野性。
她猜到了是他,明知會看見這雙眼,這時仍忍不住蹙了眉撇臉自嘲一笑,續而涌上的是無邊無際的怒意,差點被他們騙了過去。
側臉仰了頭望着慢慢飄入雲層的明月,強忍着不讓溢上來的淚流下。
他們根本是目中無人,爲所欲爲,不會在意她的感受,明的行不通,就來暗的,總之是要達到目的。
他知道她知道了會生氣,這時見她一聲不出,痛得心尖都痛,上前一步,攬了她的肩膀往懷裡帶。
白筱一直崩着的,這麼一來反而崩不住了,眼眶泛紅,淚珠直接滾了下來,將他一推,退開一步。將他看着,脣邊帶了幾分譏誚,“你們兄弟這個情,我是該承,還是不該承?”
古越盯着她罩着水霧的眸子不答,直到她實在與他對視不下去了,轉頭要避開之時,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抱緊,緊鎖了她的眼,對着她的脣覆壓下去,一如既往的霸道。
對這件事,他沒得解釋,也不想解釋,拋開對她的感情而言,確實是他們兄弟理虧,但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在理要這麼做,不在理也要這麼做。
就算她知道了,再惱,再怒,也要這麼做。
他不但不給個解釋,反而得寸進驚,白筱憋了一股的氣,氣得人都快炸了,哪肯讓他這麼親着,扭動着身子想從他懷裡掙扎出去。
他將她抱得死死的,一手按了她的後腦,任她怎麼動,都掙不出去絲毫。脣更不能從他脣邊移開。
掙得狠了,牙磕着他的牙,疼得要命。
她惱,他也同樣憋着氣,這女人實在冷情得叫他渾身的血液都慢慢在凍結。
她越是避,他越是不放開她,狠狠的咬她。
他心裡堵得難受,這氣不知該如何發泄,瞪着眼前不肯安分的女人,真想將她燒死在他的眼神裡。
她睜大眼睛,黑夜中看着他閃着這寒光滿是糾葛的的眸子,一咬牙,在他吃疼略退之際,從牙縫中擠了個聲音出來,“我不要。”
他深吸了口氣,猛的俯低頭,一口咬在她頸項。
她頸上尖稅的刺痛瞬間傳開,身體即時崩緊。
他直到嚐到淡淡的血腥味,纔不再用力,深邃的眸子裡慢慢蓄了淚。
在聽到舅母的事時,他就知道,不管內心如何矛盾,也不管對白筱如何放不下。這麼丟下她,他心裡會有多痛,他都沒選擇,他得回去。
這一路下來順利倒也罷了,偏偏這才遇上活屍的這擔子事。雖然沒有選擇,但一想到她這一去,前路全然不知會如何。
容華有難,白筱安危難料,偏又身在兩處,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對命運安排的無力和無奈。
任何一方有事,都足以讓他悔恨終身。然而他只能選其一,舍其一。
舍,又,豈能說舍便捨得了,僅現在這麼想一想,都疼入心肺。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叫他幾乎窒息過去。
他疼得想立即死去,她卻冷情至此。
慢慢將她放開,後退兩步,眼裡還有沒能吞下的淚,在月光下閃爍。
他看了她一陣,突然一笑。
那笑意卻讓白筱整個人僵住了。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他心底那刮心般的痛。
她願意舍一切,保着孩子,卻忘了他們對她又何嘗不是可以舍了一切,全心護着她。
當時她態度那麼強硬,他們如何能與她強拗,也能如此。
她對他撒着氣,不過是氣不過容華在她離開時,便急着與珠兒歡好。
既然要如此,倒不如徹底的無情。
可是這一切,又與他何干?又怎麼能拿對容華的怨氣來折磨他?
他微仰着頭,眼睛看向上方,將欲出的淚強忍回去,才苦笑了笑,重新看向她,“如你所願了,我天亮就回去。”
凝視着她的眼,慢慢挪兩步,猛的轉身擡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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