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府大殿之內,任東陽和萬通兩人靜靜的沏着茶喝。
門外一陣微風吹啦,兩人齊齊擡了擡眼皮,看向門外,一襲青衫拂動,清風面帶微笑,自門外跨步進來。
“宗主,師傅。”
清風笑着走進大殿之內,任東陽朝清風點了點頭,他能夠感受到清風身邊一絲絲風屬性法則的波動,這波動已經達到的五重境界。
萬通感受到這股波動的時候,目光也是稍微頓了一下,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爛死在萬劍冢了。”
“我也想啊,只不過萬劍點不夠用了。”清風莞爾一笑,和萬通打起哈哈。
“好了,說正事吧。”任東陽緩緩的站起身,他身邊的空間微微波動,下一刻他的身影卻站在了清風和萬通之間。
萬通面色也緩緩的嚴肅起來,對清風開口道:“你一路從萬劍冢過來,也應該對宗裡最近的大事略有耳聞吧。”
見到兩人都這麼嚴肅,清風鄭重的點點頭,“那紫荊劍妖木我去帶回來。”
“好!”
清風沒有半點推辭,任東陽滿意的點點頭,旋即他的目光卻投向大殿之外,一道嬌俏的身影背後一片豔陽。
“我也要去。”突然的,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清風扭頭望去,任媛媛一臉不滿的走了進來,“你們爲什麼不通知我。”
“媛媛,不要胡鬧,你才地元八重的修爲,那裡太危險了。”萬通正色道。
任東陽也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媛媛,你應該好好修煉,等你突破先天再出外歷練也不遲。”
“不行,那麼多地元境的弟子都出去了,憑什麼就我不行。”任媛媛有些生氣的說道,同時她還走到清風的身邊,往他的腰上掐了一大塊肉。
腰部一陣刺痛,清風苦笑不得,而這個時候任媛媛卻猛盯着他,傳音道:“那天在天劍城外,段赴及可是被我拖了不少時間,你現在該之恩圖報了!”
清風一怔,看着任媛媛認真的笑臉,原來那天在天劍城外他沒有被發現,是因爲她拖住了段赴及。
他想着,任媛媛直盯着他。
清風無奈點了點頭,萬通和任東陽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兩個,知道他們在傳音,而清風此時朝他們開口了。
“宗主,師傅,這次就讓媛媛隨我去吧,我會保護好她的,她也應該出外歷練歷練,看看外面的現實有多猙獰。”
任東陽和萬通對視一眼,沉吟了起來,既然清風都開口了,片刻,他們都緩緩的點了點頭。
“早點出發,早點回來,切記,小心七殺門的人。”任東陽緩緩的說道,“媛媛,你身上有爹的元珠,情況危機的時候,不要猶豫。”
任媛媛點了點頭。
萬通看着任媛媛,補充道:“遇到七殺門的人,不要把那件事一直放在心上。”
“七殺門沒有一個好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臉上倔強如頑石,任媛媛卻自顧自的說道,眼中寒芒閃閃。
“清風,照顧好媛媛。”
看到這一幕,任東陽嘆了嘆氣,臉色有些滄桑,旋即又說道:“回來參加內門比試,清風,本尊希望你能夠拿下龍榜第一。”
看到任東陽如此鄭重其事,清風想着任君昊的事情,看了任媛媛一樣,緩緩的點了點頭。
隨後,萬通把紫荊劍妖木的事情跟清風細細說了一遍,特別囑咐清風和媛媛經過罪惡之城要低調行事。
一天後,宗門之前,三道身影迎風而立,遙望着天空。
除了清風和任媛媛,此行多了一個人,上官劍。
萬通和任東陽並沒有來給清風他們送行,他們低調的讓清風和任媛媛離宗,目的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而清風在宗門前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上官劍依舊那樣的氣勢凌雲,眉若飛劍,他看着清風,搖頭道:“這幾年你都幹了些什麼,你的實力提升得好快,當年欠我的一場比試,現在不用比了。”
望着天空,清風眯了眯眼睛,微笑道:“這些年都在生死之間徘徊,不過都挺了過來,上官劍,你有小雪的消息吧,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聞言,上官劍眉頭緩緩的皺起,“你知不知道那天小雪是哭着離開上官家的,她在西玄郡掩月宗修煉有多不要命,掩月宗會指派她去華胥境。”
“看來誤會太深了。”清風有些愧疚的說道,如果他沒有猜錯,上官雪拼命的修煉,就是因爲她不想一直柔弱無力需要被幫助,她經歷過日夜的寒氣折磨,寒氣被元陽封住,她迫切的想要強大起來。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清風的臉色,上官劍忍不住問道,她妹妹性情大變的原因,連他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妹妹不願意再提起清風。
“一言難盡……”清風只是緩緩的說了四個字。
任媛媛在一邊靜靜的聽着,美眸時不時轉動。
“兩位大哥,敘舊敘得差不多,我們是該走了吧。”任媛媛突然咳了咳,兩人都看向她,而這時,她繼續說道:“如果讓七殺門的人奪走了紫荊劍妖木,我饒不了你們。”
清風和上官劍聞言,頓時都輕咳了幾聲,傳聞這任媛媛的刁蠻果然不是假的。
“走!”
清風笑着仰頭,兩團風屬性的元氣流動,一揮手,將任媛媛和上官劍包裹,清風託着兩人,往北面直衝而去。
一團亂流引動雲霄,清風三人快若驚鴻,遠遁消失在天際。
宗門之內,此時內門的深處,有兩雙毒辣的眼睛正盯着這個黑點。
徐鎮此時站在一道漂浮的身影之後,有些驚疑的開口道:“伯父,真要動他,他現在在內門已經是如日中天了。”
清風渡劫的事情傳遍整個宗門,任東陽親自賜丹爐,更是讓衆人的豔羨不已,清風儼然已經是宗門的大紅人,成了內門最有潛力的弟子。
徐汾從空中落下,走到徐鎮身前,冷笑道:“正是因爲他如日中天,所以現在很多人想要他的命。”
“是馮淵傑?還是……”徐鎮壓低了聲音,“還是方書天?”
徐汾搖搖頭,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旋即往徐鎮的背後走去。
他的身影自徐鎮身後傳來,只有兩個字。
“都是。”
聞言,徐鎮猛的登大眼睛,內門龍榜前兩人,竟然都想要清風的命。
“去通知張翰吧……”遠遠的徐汾的聲音傳入到他的耳朵內,徐鎮目露兇光,點了點頭。
“單槍匹馬就敢去罪原城,呵呵……”徐鎮冷冷的笑起來,自言自語般說道:“地虎幫的仇也該好好的回報你一下。”
張翰被驅逐出天劍宗,就去了罪原城,在那裡加入了一方勢力,過着大爺般的日子,過得比在天劍宗快活多了。
三天後,罪原城,充滿血紅色的一座城池,大小和古月城差不多,其中的勢力錯綜複雜,每天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勢力發生衝突,仇殺,殺人越貨,妙齡少女失蹤的事情更是天天發生,在這裡不過是家常便飯。
罪原城,熙熙攘攘,吵雜聲整天動地,因爲這裡在荒獸山脈外圍腳下,所以有很多的傭兵都將自己的狩獵所得在城裡販賣。
自然的,市場拉動人羣,這裡的武者來來往往,魚龍混雜,而各大勢力瓜分這塊肥缺,坐享肥得流油的收入。
一座奢華的府邸之內,靡靡之音不斷的在響起,這座府邸的大堂之內,此時絲竹之音撩人心絃。
一羣美貌歌妓在大堂內彈唱着不堪入耳,讓女子聽了兩臉發紅的樂曲。
對着大門,一個雙眼如同鼠眼般賊光閃閃的中年男子,他坐在軟榻之上,寬大的軟榻,有兩條嬌柔滑嫩的軀體躺在其上。
她們全身紅燙,秀色可餐,在這人的身前身後,上下摩挲着。
這人呵呵直笑,如果清風在場,立刻就能認出他,他就是被清風狠狠羞辱過的外門總管張翰。
這兩人,是城裡兩個商鋪店家的閨女,向來矜持落落大端,只不過,因爲她們被張翰看中,卻做出高貴冷豔的模樣,聽說張翰是被逐出天劍宗的,便對他冷眼相待。
哪知張翰是先天強者,輕而易舉的加入了暗影衛,暗影衛是罪原城最大的勢力,足足有六個先天強者,最高的修爲有先天三重,都是亡命之徒。
在罪原城,暗影衛就是說一不二的主,他們外城接着一個個暗殺任務,整個勢力幾百人,全都是殺伐果斷的亡命之徒。
得罪了加入暗影衛的張翰,後果可想而知,這兩人被強行帶到了這裡,張翰親自給她們喂下了含春丹,之後,她們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