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石破天驚的老實回答叫顧少卿整個人都愣了愣,接着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來。
任何堪稱明顯的情緒,依着顧少卿的城府都肯定是極少叫人看到的,大喜大悲對於他來都算是一種失態,可此刻哪怕是隔着電話,我都聽到了與顧少卿一道的富二代們極爲驚訝的竊竊私語。
這叫我立刻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了什麼,所有旖旎心思頃刻間化爲灰燼,不用照鏡也知道臉上熱度燙人。
那邊的背景音了一些,大概是顧少卿換了個地方同我講話,還帶着點大笑之後的餘興:“餓了?你想先吃飯,還是想先吃我?”
如此經典的問題叫我一時間瞠目結舌,僵硬了片刻之後抓住機會:“可不可以二者兼得?”
“……”我機靈的回答叫顧少卿同樣無語,趕在他話之前我率先開口:“不許想得美!”
大概這三個字是顧少卿的本意,叫他繼續笑了起來:“好,那就看你表現了。”
這話叫我立刻蠢蠢欲動了起來,可是轉頭一見沙發上還有個鬱郁不得志的寧安安,頓時抽搐的扯了一下脣角:“照顧你的情人,算不算是表現之一?”
“情人……”顧少卿意義不明的低低重複了一遍:“謹言,你是在吃醋?”
這問題立刻叫我剛剛人得志的微笑僵硬在了脣角,思索片刻之後半真半假的索性認了:“假如我是的話,你會怎麼想?”
電話那邊很是詭異的安靜了片刻,只有音樂聲孜孜不倦的緩緩流淌。
我心中得意洋洋的輕笑,知道在這次口舌官司之間僥倖尤勝一籌。
顧少卿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現在依舊琢磨不透,可也正是這份琢磨不透,才叫人越加着迷。
在這一點上,顧少卿看我,想必也是同樣的。
“……我很快回去。”
果不其然,顧少卿不急不緩的過這句話,就一派理所當然的掛斷了電話。
直到聽着手機中掛斷的聲音響了好一會兒,我才噙着抹笑容轉頭望向了寧安安。
即使是在半醉半醒之中,寧安安的囈語內容也全部都和顧少卿有關。
愛上這樣一個無法掌控的男人,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我心中悄悄地感慨一句,起身認命的跑去拿了一條涼毛巾覆在寧安安的臉上。
我這舉動純屬於出自好心,既然寧安安如此愛着顧少卿,自然很不希望顧少卿看到她這樣一幅哭花了臉的姿態,就算顧少卿不是可以用美*惑的了的男人,但寧安安委實美麗動人。
可是好心總是沒有好報的,幾乎就在那條冷毛巾落在寧安安臉上的一刻,後者就如同被潑了硫酸一般驚聲尖叫起來,擡手將那毛巾丟在了我的頭上,同時睜圓了眼睛惡狠狠的瞪我,描繪着精緻花紋的食指幾乎要戳在我的鼻尖上:“白謹言!你又想害我!”
我很是無辜的伸手拿下了那條毛巾,攤了攤手道:“寧安安姐,你用不着這麼心謹慎,這裡是顧少卿的家,我能把你這個貴客怎麼樣的話,就乾脆不讓你進來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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