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趁着我冥思苦想的時候,紀雲朵溫柔有禮的對莉莉婭道了謝,窈窕生姿的走到了我和顧夕夜面前。
“白姐,白日宣淫這種事情做多了還是不大好的吧?雖然顧少爺是很迷人沒錯……”
“你哪隻眼睛看見宣淫了,我們只是蓋被純聊天好不好。”心知現在的架勢確實是很容易被人誤會,我挑着眉神氣活現的用力瞪回去:“你眼睛瞪那麼大幹嘛?沒發現姦情讓你很不舒服是不是?”
“白姐明明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還裝傻充愣真的好嗎?”紀雲朵看樣本想發怒,可是轉念一想今天就是她夙願達成的日,愣是硬生生的忍了一口氣,笑的人比花嬌:“我是來領取昨天的獎勵的,白謹言,你逃的掉初一逃不過十五,快點乖乖聽了我的願望,然後爲我實現它!”
早知道她大早上趕過來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但是親自面對的時候,還是令我下意識的思考了一下再暈一次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顧夕夜冷眼旁觀,脣角含笑的觀望着我和紀雲朵之間的交鋒,慢條斯理的在被下面踹了我一腳,表面上笑意叵測的:“鳥兒,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看你是逃不掉了,還是乖乖的答應了比較好。”
真是個陰險的傢伙!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下,也許是自己心裡有鬼的緣故,總覺得他話裡話外,都是在提醒我昨天他威脅我的內容。
“……你。”
確定躲是躲不過去了,我垂頭喪氣的抱着被,斜眼瞧着紀雲朵樂不可支的模樣。
“那我可就了。”紀雲朵簡直抑制不住脣角的微笑,快樂無比的對我道:“我想要的事情,是白謹言你主動提出和少卿離婚,你知道,他不會拒絕你這樣的要求的。”
沒錯。
正因爲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清楚離婚這兩個字絕對不是隨便的。
我猶豫着不想履約,又被顧夕夜那陰測測的眼神盯的心驚膽戰,末了只好迎難而上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只是給我一天的時間。”
現在我和顧少卿之間的這盤棋算是暫時走入了死局。
唯一的變通,應該在於我和顧少卿離婚以後,他會不會真的將這個紀雲朵娶爲妻。
換做其他人,我對自己的魅力一直大有自信。
可偏偏那些其他人我一個都瞧不上,前半生認認真真的栽在了一個名爲秦焱的大坑裡,頭破血流後又遇到了一個舉世無雙的顧少卿。
紀雲朵聽了我的回答,半點不在乎我眼中一閃而逝的隱痛,抓住機會進一步要求:“願賭服輸,這可是夕夜少爺定下來的規矩,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讓你想一想怎麼和少卿,但不管你想怎麼,都是一定要的!”
“好好好。”我心中哀嘆的同時,瞧着紀雲朵真是處處都不順眼,拳頭癢癢的想要打掉她那洋洋得意的笑容。
礙於顧夕夜這個變態寸步不離的瞥着我,我也只能慘兮兮的露出一抹苦笑來讓她滿意:“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眼見我終於在她面前大大的摔了跟頭,紀雲朵心情奇好的哼着一首耳熟能詳的英文曲,邁着輕快的步伐滾蛋了。
她這一走,房間中就剩下了我和詭計得逞的顧夕夜相對無言,外加一個躍躍欲試想要搶走顧夕夜,又思來想去後自慚形愧的莉莉婭。
這樣的三人組合,何止一個怪異了得。
我抖了抖被,試圖用不同於被裡的冷空氣將顧夕夜逼走,皮笑肉不笑的:“多謝你昨晚給我打的鎮定劑,害得我到了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麻煩您哪涼快哪待着去,我要睡回籠了!”
“不準。”
顧夕夜擡手壓住了另一邊的被角,渾然不顧我失落而蒼白的臉色,很沒人情味的笑道:“今天是個釣魚的好日,你要跟我一起出海兜風。”
出海!
一聽這個,我更是嗖的一下鑽進了被,抱着枕頭紋絲不動:“我不去,你們自己玩的開心,忘記回來了也沒關係。”
“鳥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顧夕夜被我這樣頂撞,竟然沒有動怒。
又或者是怒極而笑了。
反正我被他那堪稱華麗的聲音嚇了一跳,正琢磨着怎麼安撫一下他的心情,後者就已經毫不留情的將我從被裡刨了出來:“我從來沒有請求過你的許可,我的每一個字都是命令。”
……
海風呼啦啦的吹過我的臉頰,撩起了我齊腰的長髮,
要是換做其他女人,這種頂級富豪才能享受到的豪華生活也許會令她們讚不絕口,如臨天堂。
可惜,站在這裡的不是其他女人,偏偏是我。
更過分的是,即便我都已經擺出一副不勝海風摧殘的憔悴模樣了,放在偶像劇裡簡直是好單純好不做作,怎麼看都惹人倍加憐惜。
然而整整三十分鐘內,卻也只有顧安生好心好意的給我遞了一杯加了冰的檸檬茶,其他所有人都像是壓根沒發現遊輪上還有一個我一樣。
第十七次重重的嘆了口氣,我握着遊輪上的欄杆隨着船身輕輕擺動,不用看也知道一臉菜色。
大概是我但凡和海扯上關係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以至於我現在聽海色變,回到遊輪上的套房內更是暈船暈的一塌糊塗。
心中更加肯定了我絕對是和船五行相剋。
我拿着喝的心翼翼,卻還是喝空了的杯,艱難的對着來往的保鏢們拋了個媚眼:“嗨,帥哥,麻煩你去大廳裡給我的杯裝上檸檬水,再送回到這裡來……喂!我在和你話呢!”
隸屬於顧夕夜的保鏢與我擦肩而過,好像我是個長在欄杆上的吉祥物一般,理所當然的忽視了我。
混蛋!
蔫巴巴的腹誹了顧夕夜,我可憐巴巴的站直了身,一搖三晃的找大廳去了。
在上了這遊輪不久,我就第一時間跑來了甲板上吹冷風,導致根本忘記了回去的路線該是怎樣的。
三轉兩轉之下,我不但沒找到神隱了的大廳,反倒找到了船上的遊戲室。
作爲顧夕夜的遊輪,船上的一應事務都是按照總統級別的待遇安排的。
路過牆上那幾幅據真品正被掛在歐洲某個博物館的名畫,我可不認爲憑着顧夕夜的性,他的地盤會掛上任何除了真跡之外的裝飾。
哪怕其中一幅報價七千萬的抽象派作品,只是充當了茶水間牆壁上的裝飾而已。
我一邊咋舌感慨着顧夕夜的財力,一邊走進了遊戲室。
作爲一名愛好遊戲的獵人,顧夕夜的遊戲室面積很大。
站在入口處的指路牌處看了看,這遊戲室總共分成了三個區域,其中之一是用來練槍的地方,剩下兩個一個雲集了顧夕夜鍾愛的電玩,另一個則是精心製作的海上花坊。
爲了避免和顧夕夜碰上。
我想也沒想的避開了練槍的場地,轉過身朝着電玩區域走去。
沿着這條通道筆直的向前,在路過海上花坊以後,就是讓我稍稍期待的有趣地方了。
希望那些電玩真的能幫我消磨時間,好讓這場災難儘快過去。
路過花坊的時候,我隔着大片的防彈玻璃依稀瞄到了些許影。
那一瞬間,我鬼使神差一般,側着身往裡面看了看。
喜歡海上花坊這種資又有情調的場所,目前除了紀雲朵和寧安安以外,我不作他人想。
事實上,那個從我余光中快速掠過的倩影,正是幾個時前才跑去挑釁了我的紀雲朵。
既然紀雲朵在這裡……
我心中一動,下意識的找了個雕塑後面藏了起來,眯着眼睛暗戳戳的瞧着她和顧少卿的互動。
果然,顧少卿很快也走出了那片花海,對着紀雲朵深情的勾了勾脣角。
這二人大概是返璞歸真的在這裡玩老鷹捉雞的遊戲。
我有些醋的諷刺了一下紀姐的天真爛漫,冒着陰鬱的氣息躲在角落旁觀。
這場遊戲的最後,是無數花瓣翩然而落的同時,紀雲朵腳下一個不穩,栽倒在了顧少卿的懷中。
與此同時,我的肩膀被人從後面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喜歡就進去,爲什麼要站在這裡看?”
來人的言辭貌似十分體貼溫柔。
我卻被這份體貼嚇得寒毛直豎,立刻拋棄了咬牙切齒的狠勁,換上了傷春悲秋的愁容,才轉過去面對了對方。
一月有餘不見人影的顧天澤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分外閒適的打量着我,以及我身後那對破鏡重圓的初戀情人。
像是覺得我的舉動非常好笑,顧天澤僵硬的勾了下脣角。
那簡直不能算是一個笑容,足以證明顧天澤面部僵硬的程度何其嚴重,可我還是心領了。
“大……哥。”我嚥了下口水,分外尷尬的望着這位我名義上的‘舊友’,索性隨着顧少卿的輩分叫了,無形中的拉遠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您怎麼也在這裡?”
“阿言,我不喜歡你和我這樣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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