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載浮載沉難以自拔,又不好打電話叫顧少卿來幫個忙的時候,房門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此刻已經汗溼重衣,本以爲門口這位八成是來收餐盤的,禮節上敲上那麼幾下就會離去,卻沒想到對方還有着出乎我意料的執着,也許是怕我貪污了這裡的銀盤也未可知。
撐着兩隻麪條一樣的腿艱難的從牀上爬了下去,我在那越來越顯出幾分急躁的敲門聲中匍匐前進,上等羊毛地毯蹭過皮膚的質感也仍然有些火燒火燎,等到我沒骨頭的爬到門邊,像一條大蛇一樣伸長了手臂拽着門上的把手站起身來的時候,門外的人彷彿終於失去了耐心。
惱人的敲門聲終於停住。
氣得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的我咬牙切齒。
擦了一把額前的熱汗,我沒好氣的扯開房門,擡眸朝着門外望了過去。
本以爲已經離開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站在我門前,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那摻了水霧的視線在看清來人的身影之後,馬上在肚裡叫了聲慘。
這年頭連好人都這麼難做,實在是沒天理了。
門外,顧少卿漆黑的桃花眸微微收縮,將我這個一身男裝又媚態肆意的妖怪盡收眼底。
我完全傻在了那裡,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表現的一點都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若無其事的和他打招呼:“嗨……”
話音未落,走廊上就已經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足音。
我和顧少卿同時一怔,在我擡手拉他的瞬間,他就已經心領神會的推着我進了房間,將房門在他身後關閉。
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我剛想繼續裝着不認識他,他卻已經轉身和我面對面的站着。
我身上沒有力氣自然退不了太遠,而他又是剛剛在房間中站穩身形。
這下,我和他的距離一下近到了呼吸相聞的程度,再加上他又是稍稍俯身凝視我,使得我們之間的額頭和鼻尖也就差了那麼一個頭髮絲的距離。
他身上好聞的冷香和成年男人特有的荷爾蒙令我臉頰滾燙。
我自以爲靜悄悄的吞了下口水,藏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指舒張了又收縮,很想抓住他的西裝將他推倒在牀上,如此這番的蹂躪一下。
在這樣的距離下,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眸中的身影。
臉頰上的緋紅難以掩飾,挺翹的鼻尖也沾了一點薄紅,望着他的眼中瑩瑩的含着一抹的水光,整個一個欲語還休,風情萬種的……俏男人。
或者假男人還要來的更貼切一些。
“聽白先生是白謹言的弟弟,這可真是太巧了,我是白謹言的丈夫,怎麼第一次知道……我還有這麼個……”他上上下下的掃了我一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扇一樣刷過我臉頰的肌膚,戲弄夠了才緩緩的繼續:“還有這麼個身價不菲,遊戲人間的舅,真是太失禮了。”
他在吐槽我這一身衣服六成模仿了花花公顧景玉,爲了吸引許茜茜的高逼格裝扮,肯定是的!
努力控制着眼神中的怨念,我先是下意識的垂了眸,之後猛然反應過來現在的距離和氣氛已經都很不妙了,我就更加不能做出被調戲了的女人才有的舉動!
領悟了這一點,我連忙睜大了眼睛氣勢洶洶的回望他,假裝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厚着臉皮打哈哈:“啊,原來你就是姐夫,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其實我姐有給我介紹過你……”
“哦她是怎麼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顧少卿這句話的時候,彷彿微妙的湊的更近了。
他口中還帶着一點紅酒和薄荷的芳香,吹在我面上溫熱又滾燙,讓我心中壓抑了許久的火苗蹭蹭蹭的風借火勢,再看他的眼神和餓了半個月的人猛然見了個雞腿也差不了多少。
不不不,這樣等級的男人怎麼能和雞腿那種俗物相比
暗自唾棄了一下自己的形容詞,我意亂神迷的眯起了眼睛,想着對方絕對是滿漢全席那個級別的,不只是聞起來很香,看起來俊美,吃起來的感覺更是……
銷魂。
更糟糕的是,見我兩眼發直的盯着他看,這不正經的姐夫非但沒有一拳打散我這個‘舅對他某些不大正經的想法,還若無其事的擡起手指,解開了襯衫上系的嚴嚴實實的第一個鈕釦。
我的視線馬上順着那領口瞟了進去,眉飛色舞飄飄然的回答道:“她……呃,我姐你對她很溫柔,長得也很俊美,嗯,十分俊美,穿西裝的時候特別禁慾,穿常服也相得益彰。”
他聽到第一句評語的時候還微微勾起了脣角,接着那對遠山眉就越挑越高。
末了,他面無表情的將解開的扣又繫了回去,完全不顧我沮喪的眼神和耷拉下去的肩膀。
“你叫白軒”
或許是我的答案沒能叫他滿意,那深情無比的桃花眸中透露出了兩分鋒利的暗芒來。
我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釋,更多的是想爭取回剛纔的福利。
結果擡頭的動作太過匆忙,我的脣一不心就擦過了他的。
對於正常人來,被‘舅親到了,原本該面色大變,抽出板磚來砸丫挺的纔對。
可顧少卿卻自打我第一天認識他起,就不能算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正常人。
比如眼下,我的脣和他的脣本來只是偶遇而已,可是隨着他用指尖端起了我的臉,熱情洋溢的迴應了我以後,事情就開始變得很不一般。
非常的……不一般。
藉着藥性的作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我就像是一團融化的恰到好處的棉花糖,軟綿綿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以爲意的承擔了我的體重,誘導着我將這個吻越加深入。
直到我氣喘吁吁的敗下陣來,他才意猶未盡的抿了抿那被我吻得水潤亮澤的脣瓣,眯着眼睛瞧着我笑了:“舅,對姐夫這樣熱情的話,謹言怕是會吃醋呢。”
“反正我……我姐又不在,姐夫應該及時行樂纔對嘛。”
我的左腿自動自發的勾住了他勁瘦的腰肢,保持着金雞獨立的艱難造型曖昧的蹭着他:“這種py不是很帶感嗎錯過這個機會,下一次可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了哦”
顧少卿似乎是被我動,意味深長的帶着我來到了牀邊,又擡眼瞧了瞧四周亂七八糟,被我撲騰了一地的玫瑰花瓣。
我沒來由的有點心虛,假笑兩聲就想拉着他直奔主題。
他卻一把握住了我試圖解開他扣的手,似笑非笑的凝視着我:“雖然這種py很少見,但我還是更在乎妻的心情,所以還請允許我拒絕舅的邀請。”
“別呀。”眼看着送上門的野花要飛走,我一時間分不清他的是真是假,只好擡手摸索着去襯衫中解開了束胸帶,不情不願的恢復了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麼樣,現在就不是邀請,是命令了哦。”
“憑什麼命令我”他眼中笑意更深,脣角卻依舊紋絲不動,同時如我所願的向我壓了過來。
我得意洋洋的勾起了脣角,歡聲笑語的給他解釋:“咱們的名字不是寫在了一張紅本上”
他挑了眉看我:“所以”
“所以我對你的身體是有使用權利的,這是法律賜給我的福利,誰也不能奪走它!”歡呼雀躍的撲住了他,我心滿意足的嘿嘿一笑:“怎麼樣,我穿男裝是不是別有一番風情有沒有讓你難耐,奮不顧身”
“沒有。”他很客觀冷靜的解開了我的鈕釦,平靜的:“你在男裝上的品味不敢恭維,也只有許茜茜那樣的女人才能被這種恨不得將錢直接穿在身上的法吸引。”
“誰的!”品味被貶低到這種程度,讓我一邊配合着他的動作,一邊不服氣的嘟着脣:“明明顧景玉就各種吃得開,他身邊的美人可從來不斷……”
“理由只有一個。”顧少卿解開了我的襯衫,在我脖頸間不輕不重的烙印了一個親吻:“他是顧家的二少爺,是星空娛樂的boss,你以爲女人是爲了什麼對他趨之若鶩的”
“哇,你話好傷人!”聽他言語間完全忽略了顧景玉本身長得不錯的外表,我這個拿了不少薪水的屬下難得替老闆叫屈:“好歹人家顧景玉長得也算不錯……”
他停下動作,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聲音溫柔但暗含深意:“比我更好”
我識趣的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恨不得指天畫地的發誓:“怎麼會呢!我只是看中他俊美的女人也應該有不少……”
“和你一樣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今天的顧少卿好像言辭之間特別的尖刻啊。
心有餘悸的嚥了下口水,我有點委屈的:“像我一樣有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他忍俊不禁,最後勾了勾脣角算是笑過了:“這世上一個你就夠我受的了,千萬不要再出現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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