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我並沒有受到顧少卿秘密約會何染事件的影響,這才放鬆的躡手躡腳溜了出去。
房間內,顧少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手上動作不停的給我換了玻璃杯:“尹副總好像特別的在意你。”
我端過玻璃杯口抿着,極力做出一副淑女的姿態,八風不動的回他:“也許是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所以逢人都願意多看我一眼也不定。”
我的自誇自擂叫顧少卿一邊笑着一邊起身,走到他的桌前打開了那保溫桶,嗅了一下其中濃郁的芳香:“你已經吃過午飯了嗎?”
“還沒。”我趁他不注意,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碎步湊到他身邊站好,星星眼的看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吃嗎?我請客!”
“你請?”顧少卿挺訝異的挑了挑眉頭,好像我一向多麼摳門一樣,讓我有點掛不住面的哼了一聲:“怎麼,不願意就算了!”
“當然願意。”顧少卿纖薄的脣輕輕一翹,紆尊降貴的親手端了保溫壺附帶的湯碗,用眼角的餘光觀察我:“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別不錯。”
鑑於一箱鈔票正滿滿的擺在我的牀底下,我當然有理由心情不錯。
畢竟現在除了現金之外,我實在拿不出更多能幫助秦當歸的東西了。
顧少卿見我但笑不語,若有所思的垂了眸,將那湯碗湊在那淡色的脣邊沾了一下,就興趣缺缺的放到了一旁。
“不好喝嗎?”我伸長脖往保溫壺裡望了望,因爲是顧景玉買單,所以我毫不客氣的要了菜單上名字最了不起的那一種,結果到了顧少卿這裡也不過只喝一口而已嗎!
浪費,太過浪費了!
我氣鼓鼓的瞄着他,見他一副心如止水不打算繼續喝了的表情,只好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接過了他剛剛喝過的湯碗,一口乾掉之後品了品回味:“你太挑剔了!我覺得味道很鮮美啊,貴也算貴的有價值……”
顧少卿沒聽我的喋喋不休,而是將幽深的目光放在了我手上的湯碗上。 ωωω ●ttκΛ n ●¢ o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後知後覺的想了一下,發現我的舉動確實是太理所當然了。
間接接吻這種事對於成年人來已經不值一提,可這份親暱對於顧少卿來沒準是不合時宜。
我腦一轉,自認明白了顧少卿介意的原因,再想一想自己的目的是讓他喜歡不是讓他討厭,便趕緊挽救形象的放下了湯碗,努力獻媚的綻放微笑:“嘿嘿,順手就拿起來了,要不然我去洗一洗再送回來?”
顧少卿仍然是不置可否的模樣,深沉的視線落在我喝了海鮮湯之後紅潤潤的脣上,漆黑的瞳孔漸漸收縮,整個人也隨心所欲的向我這邊壓了過來……
我心如擂鼓的下意識舔了舔脣,想着親吻的時候要是海鮮湯的味道會不會很煞風景,早知道就只喝茶好了,起碼還有點詩情畫意。
不行不行,寧安安那樣的大姐都吸引不了顧少卿,我要是桀驁不馴的和以前的白鳳凰一樣,沒準他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了呢!
想到這,我趕緊伸手抵住了他壓過來的胸膛,指尖的觸感完美無瑕,令我不其然的想起了點少兒不宜的事情。
“謹言。”顧少卿的行動在中途被打斷,好像回過神來了一樣垂了眼睛看我,又特意在我白生生的手上轉了轉視線:“你在做什麼?”
“呃……”我無言以對的嚥了咽口水,伸手對他做了個稍等的姿勢,一路跑的跑到沙發那裡取來了自己的手包,掏出一塊水蜜桃味的泡泡堂塞進嘴裡,鼓着臉頰嚼了兩分鐘後嘟囔着道:“考慮到你的用戶體驗,我還是甜蜜一點比較好。”
“用戶體驗?”顧少卿愣了愣,跟着顫抖着雙肩笑了出來:“你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謹,我們是夫妻關係,白謹言。”
夫妻關係。
從沒認真對待過的四個字被顧少卿娓娓道來,讓我試圖誘惑他勾引他的舉動稍稍頓了頓。
我有點不解其意的凝視他的眼睛,不明白他話裡的深意。
雖我和他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沒錯,可實際上,誰都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從沒覺得自己迷茫的樣很醜,可顧少卿顯然不這麼覺得。
見我左思右想還是沒有頭緒的樣,他俊朗的臉上立馬開始晴轉多雲,冷淡的站起身來,將我和我的保溫壺一起趕出門外:“我還有事,晚上見吧。”
拎着保溫桶站在門外的我險些被門砸到鼻,只好悻悻的按照原路返回。
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倩影已經等了我許久。
我心中一動,聽着電梯在我身後合攏的聲音,揣測着來人的用意。
“白姐。”
不同於寧安安的盛氣凌人,何染給人的感覺成熟幹練,確實是大多數女人比不上的風采。
我笑:“久聞大名,何染姐。”
可惜了,我卻不是什麼大多數的女人。
何染沒想到我會如此的雲淡風輕,美眸中劃過一絲極快的詫異,不過很快就被她完美的掩飾了下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單刀直入的道:“少卿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少卿。
一個一個都叫的這麼親切,反倒顯得我這個合法妻很不溫柔賢良。
“你希望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對於上門挑釁的女人們,別管是寧安安那樣的大姐脾氣,還是何染這樣以退爲進的,我都打算一視同仁的狠狠回擊回去。
果然,何染被我的俏皮話噎的皺了皺眉頭,還是保持了良好的修養,對我含笑道:“我以爲少卿只是把你當妹妹,沒有任何男女私情,是這樣的嗎?”
“是或者不是,我有必要對你如實相告嗎?”我饒有趣味的審視她波瀾不驚的眸,發現比起寧安安來,何染的段位明顯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哪怕我這樣激將,她仍然無動於衷的回給了我一個分外包容的笑,擡手不經意的理了理額前的碎髮,雪白的手腕上做工精緻的鑽表閃閃發光:“你不知道嗎,我是少卿的未婚妻,不是什麼市長千金就能比的。”
何染曾經是顧少卿的未婚妻,這一點我早就有所耳聞。
可是現在我都已經是顧少卿的合法妻了,未婚妻還不早就成了下堂妻?
不過顧家刻意隱瞞了的事情,我人言微還是不能直接挑明,只好拐着彎的暗示她:“只要還沒有結婚,你就沒有質問我的權利!”
“怎麼是質問呢。”何染極優雅的笑了笑,一眨不眨的直視我:“我比你年長兩歲,看你像個不懂事的妹妹,我知道江海喜歡少卿的女孩不計其數,可是顧家……是絕對不會承認一位門第差距這麼大的女孩的,你明白嗎?”
她這話的意思叫我不由得挑了挑眉頭,正想些什麼的時候,就見何染動作輕柔的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不偏不倚的遞到了我的手邊,牛皮紙光滑的表面磨蹭着我的指尖。
我看了她一眼,就跟沒看到似的無動於衷。
沒打算收下信封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就算裡面都是百元大鈔,能裝下的也不過是兩萬塊左右,她何染竟然把我當成了兩萬塊就能搞定的女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但是何染淡定自若的神情又讓我不得不好奇這信封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在她執着的擡着手臂等了一會兒之後,我纔不慌不忙的伸手接過,並不着急在她面前打開,而是很隨意的放在手中拋了拋:“假如真的如你所,何染姐的身份已經是江海名媛裡數一數二的了,又何必跟我這個人物過不去呢?”
“白妹妹,你大概誤會了。”何染收回手去,輕輕的在半空中甩了甩:“我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無論誰和少卿走的太近,我都會自然給與關注,你並不是唯一一個,也絕對不是最特殊的一個。”
聽着她刻意在‘特殊’二字上咬重了音,令我看她的眼神中忍不住帶了三分譏嘲。
或許這何染平日裡的確也算是個女中豪傑的人物,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情愛,果然還是愚笨不堪了。
顧少卿不近女色是江海人人皆知的事情,她竟然真以爲幾乎胡八道就能傷了我的心,讓我哭哭啼啼的自覺滾蛋。
想得美!
爲了表示我的毫無所動,我索性當着她的面前撕開了那信封。
信封很厚,並且在撕裂了的那一瞬間,不同我想象中的鈔票,而是一張張雪白的照片如下雨一般嘩啦啦的掉在了我的身前。
最後的一張從空中落下,恰巧正面朝上的停在了我的腳背上。
我垂眸去看,過了一會兒纔有點愕然的啊了一聲。
要不是今天何染將這些照片拿到了我面前來,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何染見我神色有異,端莊自在的繼續笑道:“沒錯,我已經找人拜訪過了白妹妹的舅舅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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