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寵手裡託着聖旨要宣讀,可是完顏贊堅持要驗看一下聖旨的真僞。
衆朝臣中也有膽子大的也對閆寵說:“既然完顏贊上將軍要驗看聖旨的真僞,就讓他看看嘛!”
“是啊,就讓上將軍看看嘛!”又有大臣出來幫助完顏贊說話。
閆寵託詭秘地着聖旨說:“你有什麼資格驗看聖旨的真僞?”
聽了閆寵的話,完顏贊大怒:“該死的奴才,你以爲是你皇上的近身太監就這樣目中無人嗎?敢這樣無理地對老臣說話嗎?我可是皇上病重時候委任的顧命大臣,專門輔佐太子的,我怎麼就沒有資格驗看一下皇上聖旨的真僞?”
閆寵帶着很難以理解的笑,對完顏贊說:“你的話可信嗎?既然皇上任命你爲顧命大臣,輔佐太子,這麼重要的職位,可曾有過聖旨?不妨先把你的聖旨拿出來給衆位大臣瞧瞧,雜家自然信服,各位滿朝武大臣也會信服,拿出來呀?拿出來讓大家看啊,口說無憑,聖旨爲證!”
“完顏贊聽到閆寵這樣一說,倒退一步,鬍子撅了一下,對閆寵說:“這是皇上的口諭,當時皇上病重,來不及下聖旨,是口述的,下口諭命令我做輔政大臣,輔佐太子,讓我的兒子完顏鴻接替我的上將軍一職,統領三軍,這當時你也在場啊!你是知道的啊?”
閆寵也對着朝臣走前一步:“各位武百官,完顏贊拿不出來皇上的聖旨,那麼說有皇上的口諭也可讓衆人信服,既然說是奉了皇上的口諭,那麼口諭至少也要有兩個以上的證人證明皇上的話是真的,你的證人呢?”
完顏贊被閆寵這樣一問,更加急躁,臉色發紅,脖子發粗,青筋暴露,對着閆寵怒道:“你當時也在場,還有太子,納蘭德,你們三個人都可以證明啊?”
閆寵對着衆位朝臣一笑:“既然他完顏贊是太子的親舅舅,大家都知道,太子的證詞不足爲證,他說我聽到了,至於聽沒聽到,只有我自己知道,即便是我在場的話,那麼另外一個他說的叫做納蘭德的人就出來給他作證吧!要是納蘭德能夠站出來,我閆寵也會給他完顏贊作證,我就會說皇上的話是真的!完顏贊,請讓你說的那個納蘭德出來吧!”
完顏贊領了皇上的口諭,和太子兵分兩路的時候,納蘭德還活得好好的,完顏贊和太子各自忙到現在還沒有碰過頭,他還不知道納蘭德已經死了的消息。
太子呢,根本不認識納蘭德這個人,當時皇上傳口諭給完顏讚的時候,納蘭德躲在皇上的屏風後面,因此太子聽了完顏贊這樣一說,也不知道納蘭德這個人是誰,也沒有想到死在皇上身邊的那個老頭就是納蘭德,太子和完顏贊四目相對,無可奈何!
閆寵又笑了一下:“現在各位明白了吧?完顏贊根本沒有皇上的口諭,他說的所謂的證人你們誰知道?有誰知道他說的納蘭德是何許人也?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完全是納蘭德編造的!子虛烏有!”
的確是這樣尷尬的局面,幾乎除了閆寵,皇上和完顏贊,沒有什麼人認識納蘭德,因爲他是皇上的暗衛,是一直藏在皇上的寢宮裡面的,夜間就睡在屏風後面的暗格裡面,白天只要皇上不叫他,從來不露面,因此的確沒有人知道納蘭德是何許人。
儘管武大臣都知道完顏贊是皇后的弟弟,是太子的親舅舅,皇上極其器重他,很有可能臨危受命,但是聽到剛剛慕容哲說了太子的身份是假的,太子說慕容哲的身份是假的,究竟誰真誰假,衆大臣只能靠證據,可是完顏贊和太子都拿不出來證據,而閆寵此時手中託着聖旨,是要爲二皇子慕容哲宣讀的。
完顏贊突然想起了納蘭金貝,剛剛上任不久的御林軍的統領,對了,他是納蘭德的兒子,他能夠證明納蘭德的身份。
於是完顏贊提出了找御林軍的統領納蘭金貝來證明納蘭德的身份。
可這個時候完顏鴻走上來說:“爹,納蘭金貝已經奉了皇后的懿旨被綁,等候審查!”
完顏贊一聽皇后毫無理由地綁了納蘭金貝,急問:“皇后好糊塗啊,爲何綁他呢?”
完顏鴻接着說:“在我和太子闖入皇上的聖清宮的時候,皇上已經駕崩,當時那個老頭也躺倒在離皇上不遠處的地上,心臟扎着一把飛鏢,早已經氣絕身亡了!我和太子還有皇后都不認識那個老頭,以爲是二皇子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納蘭金貝闖了進來,看到那個死去的老頭抱着就哭爹,說是他的爹,皇后因此懷疑這個人和皇上的死有關係,就把他綁了!”
完顏贊氣得直跺腳:“完了!完了!納蘭德死了?飛鏢?那麼一定是二皇子的飛鏢,他善於使用飛鏢,這在我們大遼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一定是在我和太子走後,皇上召見了慕容哲,是慕容哲知道了自己假皇子的身份以後狗急跳牆,殺了皇上,殺了納蘭德!皇后怎麼這麼糊塗呢,快放了納蘭金貝,讓他前來作證!他知道他爹納蘭德的身份!”
“爹!這麼說那個老頭真的是皇上的近身護衛?他是爲了保護皇上而死的?”完顏鴻聽了完顏讚的話,問道。
太子也愣怔了一下!
“那還有假嗎?他是皇上身邊多年的近身護衛,這一點閆寵最清楚,可是現在閆寵蓄意跟着慕容哲謀反,他不說實話,就成了疑問,別人都不知道納蘭德這樣一個人!當初他知道閆寵在皇宮的一個地洞裡面私自研製迷藥要害皇上的時候,曾經夜裡到我的府上去找過我,商量如何解救皇上一事,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認識他的!夜裡他就睡在皇上身後的屏風後面的暗格裡面!”完顏贊對完顏鴻和太子說。
這個時候,慕容哲倏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手裡依舊擺弄着一把鐵扇,對衆人說:“現在事情都很清楚了,完顏贊和完顏鴻父子倆還有太子他們三個人串通一氣,在演戲給大家看,在欺瞞大家,明明是太子的假身份暴漏,爲了奪得皇位,先下手爲強,殺了皇上,然後想嫁禍於我這個真正的皇子,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皇上已經提前給我下了傳位於我的聖旨,他們的口諭都是假的,編造的,所謂的證人都是死了的人,讓一個死了的人的兒子前來作證更沒有什麼意義!還等什麼,還不給我拿下這些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