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看琅琊賀青的態度,知道她還在憎恨自己,自知理虧,跟着琅琊賀青進了裡屋。
“青兒,你還在憎恨朕當初辜負了你,沒有把你接進宮裡面去嗎?朕也是無奈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原諒朕吧,朕也是情非得已,你什麼時候從原來的地方搬出來的?你一直就住在這裡嗎?什麼時候來到這個小山旮旯的?”皇上接連問了琅琊賀青好幾個問題。
“我哪敢怨恨皇上您呢?託皇上您的福,多虧您沒有讓我進宮,我現在還活着,丹兒進了宮,不是讓皇后給折磨死了,我沒有去,因此我還活着,我一點不怨恨你,人各有命!”琅琊賀青面無表情地說。
肖鼓和肖安在外屋靜靜地聽着娘和皇上的談話,四目相對,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娘還有這麼多的秘密瞞着他們。
原來娘還有這樣的經歷?
“青兒,現在丹兒死了,皇后也被我打入了懺悔宮,朕已經是孤零零一個人,我朕現在能夠把你接進宮裡面去了,你去陪朕吧,現在我們都老了,朕也想身邊有個知心人,說說體己話!”皇上看了看小炕,似乎想坐下又有些不敢的樣子。
“想坐就坐吧,不髒,雖然不及你們皇宮,但是我這裡也是很乾淨的,沒有烏七八糟的事情,坐在這裡也坦然!”琅琊賀青的話像刀子一樣。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怨恨朕,朕年輕的時候,抵不住美女的誘惑,英雄難過美人關,朕是個男人啊!丹兒也是你的親妹妹啊,就是怪我那個時候沒有把你安頓好,對了,聽說在我走了以後,你生下了一個兒子,是嗎?是……是朕的兒子嗎?”皇上開始追問琅琊賀青兒子事情。
“沒有,別聽人家胡說,你走了以後,我生活上沒有人照顧,我就改嫁了,那不是,外面的就是我的老頭子,他是個郎中,我生下的都是他的孩子!和你沒有關係!”琅琊賀青指着外面的閆龍說。
“什麼?你改嫁了?你怎麼不等朕呢?你是朕的女兒怎麼能夠改嫁呢?”皇上一聽琅琊賀青說生的孩子和自己無關,而且還改嫁,立刻龍顏大怒。
“我等你?讓我一直等到現在?如果沒有閆龍,我早已經死了,不但我年輕的時候生活上無依無靠,餓也餓死了,後來你那個沒有良心的兒子要趕盡殺絕,追殺我們肖鼓,把我和女兒都捅了好多刀子,如不是我們命大,早死了!若不是我被閆龍從亂墳崗子已經埋了的墳裡面扒拉出來,我早已經死過五週年了!我還等你,等你看我的骨頭渣子?”琅琊賀青毫不示弱。
“青兒,我再問你一遍,你生下的兒子就是肖鼓,他真的是郎中的兒子?”皇上一聽琅琊賀青的話,立刻軟了,語氣和緩了許多,問道。
“當然是啊,我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哪個和你也沒有關係!皇上,我這裡小,您要是沒有事,就不留您多呆了,又髒又破的茅草屋,還是回到你的寬敞明亮的奢華的宮殿裡面去吧!”琅琊賀青對皇上下了逐客令。
“朕不要你攆,自己會走的,對了,朕差點忘了,朕這次來是有人舉報說皇宮裡面的罪妃上官婉兮躲在這裡,她人呢?你把她藏在哪裡了,交出來!”皇上想到了此次前來的目的,對琅琊賀青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上官婉兮,昨日裡確實來了兩個過路的人來討飯吃,我就給他們做了飯,吃了打發他們走了,究竟是什麼人我沒有過問,我這個死去一回的人了,在這個深山裡面,不管是誰來討飯討水都是會給的,我從不問他們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我只想積點陰德,到了閻王爺那裡少受點罪罷了!”
皇上聽到琅琊賀青的一席話,覺得也有道理,也許上官婉兮真的就是路過而已,轉身問站在外屋的肖鼓:“肖鼓,你知道那個上官婉兮她去了哪裡嗎?”
肖鼓正在沉思娘和皇上的話,聽到皇上喊他,連忙轉過神來:“皇上,昨日的確是像娘說的那樣,來了討飯的,可是吃過以後就不知道去向,我娘心善,從來不問這些的!另外臣也不知道她是逃犯,知道的話,一定會向皇上稟報的!”肖鼓順着他孃的意思,把話說得很圓滿。
“肖鼓,你今年多大了?”皇上想計算一下肖鼓的歲數。
“二十五歲了!”肖鼓不假思索地回答。
皇上微微一怔,又看到了肖鼓身後的肖安。
皇上把目光轉向了肖鼓身後的肖安:“這個丫頭是誰啊?是你的女兒嗎?”
皇上端詳着肖安,怎麼看怎麼有琅琊賀丹的影子。
“是啊,她是我的女兒,叫肖安!”琅琊賀青接過話說。
“你多大了?”皇上盯着肖安問。
“回皇上話,我今年二十歲了!”肖安懦懦地答道。
皇上轉頭對琅琊賀青說:“你這個丫頭長得很像她小姨娘啊,越看越像!”
琅琊賀青語氣中略微顯得有些慌張:“當然了,我和丹兒是親姐妹,親兩姨姐妹當然有相似的地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肖安,過來,到娘身邊來!”說完琅琊賀青連忙把肖安叫到自己的身邊,唯恐被皇上搶了去。
皇上原本還想和肖安說說話,可是一看琅琊賀青這個態度,有些惱,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在外屋的門口,皇上看到了一臉驚慌的閆龍,皇上站住了,盯着閆龍看了看:“你就是閆龍?”
閆龍立刻跪在地上:“是的皇上,小人是閆龍!”
“你好大的膽子啊,琅琊賀青是我的女人,你也敢娶?”皇上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
“皇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閆龍嚇得像篩糠一樣。
“不敢?剛剛琅琊賀青不是說你是她老頭子嗎?這一對兒女都是你的?”皇上一看閆龍嚇成了這個樣子,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孩子!”閆龍的頭更低了。
“嗯?怎麼回事?你們究竟誰在騙朕?”皇上一看閆龍這個態度,覺得不對勁,莫不成琅琊賀青在騙他?
琅琊賀青知道閆龍膽子小,皇上這樣一嚇,就說了實話,連忙從屋子裡面出來,走到閆龍身邊:“死老頭子,你有點出息,見到皇上就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承認了是嗎?他是皇上不假,可是皇上也是人,你也是人,你又沒有犯法,怕他作甚?起來和我回屋子裡面去!”
“慢着,青兒,你若不和朕說實話,可是欺君之罪啊,你閉嘴,我在問他,閆龍,朕就問問你的兒子,那個大的,叫做肖鼓的,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如實招來,若有半句欺瞞,朕定要你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