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寵一聽納蘭德這樣的不識時務,惱羞成怒,唰地一下子抽出寶劍,對着納蘭德吼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是選擇和我合作,還是選擇永遠留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洞裡面,還是選擇讓我一劍送你上西天?”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很奇怪你一個太監什麼時候修煉的武功,什麼時候竟然有佩劍在身上?”納蘭德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從閆寵抽劍的聲音斷定,他的手裡一定有一支很鋒利的寶劍。
“這麼多年,我每天深夜都是半夜起來到後山上面去練功,你和皇上睡得跟死豬一樣,你怎麼能夠知道,我的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可是我也納悶,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發現我的秘密,怎麼會突然知道了,還跟着我到了這裡,帶走了金達萊?”閆寵告訴了納蘭德事情的真相,但是對納蘭德跟蹤自己的事情覺得很不明白。
“其實在那次我們上山去給你女兒上墳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的!開始的時候,我們到皇宮掌管財務的太監那裡去領銀子,我當時發現你帶着那麼多的金銀,原本想去幫你一把,可是發現你竟然很輕鬆地拿在手裡,似乎絲毫沒有感到沉重,我當時就想,一個在皇宮裡面整日跟着皇上身邊的太監,怎麼會有這樣的好力氣?”
納蘭德說到這裡,閆寵嘿嘿一笑,把話茬接過去:“見到金子,誰都會有力氣,假如那些金子是給你的,你照樣會很輕鬆地拿着,再有那麼多,你也不會嫌它重!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不僅如此,在我們出宮以後,我發現了你有很好的輕功,我都自愧不如!尤其是在上山的時候,我騎在馬上,車伕趕着馬車,你一個人步行,竟然絲毫不比我們慢,這還不能說明你有很好的輕功嗎?”納蘭德分析得條條是道。
“就那麼點山路,你們走得烏龜爬一樣,能說明了什麼?換做是你也一樣跟得上的,有什麼好奇怪的!”閆寵不以爲然。
“若是沒有輕功的人,根本不可能跟上,前前後後十多裡地的山路,沒有武功的人即便是一時落不下,時間久了也會乏,可是你呼吸均勻,不急不喘的樣子,我斷定你的輕功要在我之上。
“哈哈,當然,也許武功不如你,但是你的腦袋瓜子沒有我好使,你武功比我高,但是還是中了我的招!怎麼樣,你服了嗎?”閆寵還是希望納蘭德能夠回心轉意。
“我從不幹暗箭傷人的卑鄙無恥的事情,你要是想讓我服你,就把解藥給我,把我的眼睛治好,我和你一對一好好練練,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對手!”納蘭德躺在榻上問閆寵。
“哼!我纔不上你的當呢!什麼叫卑鄙無恥?皇上那才叫卑鄙無恥,他活生生拆散我們一家人,那樣的人,你死心塌地爲他賣命,給卑鄙無恥之人賣命的人,就像你也是卑鄙無恥!我這叫做謀略,諸葛亮你知道吧,講究的是計謀,智者治人,愚者治於人,你被我制服了,說明你沒有我聰明!只有蠢人才會嫉妒聰明人,說聰明人卑鄙無恥,你不卑鄙,你現在起來和我打呀!”閆寵用腳在納蘭德的腿上用力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