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剛剛脫離危險的肖安養病,不至於太激動,完顏乎邪和呼倫貝連哄帶騙,當然這都是善意的謊言,肖安終於穩定了情緒,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下養好了傷,能夠下牀活動了,因爲年幼,血液循環好,加上完顏乎邪和呼倫貝精心的照顧,很快就康復了,而且把肖安養得白白胖胖的,這個時候才發現肖安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就十分喜人,尤其是在呼倫貝的眼中,簡直就是仙女一般。
從呼倫貝的眼神中,完顏乎邪看到了他對這個姑娘的喜愛。
四十多歲的完顏乎邪看到了這兩個無論是年齡還是相貌都十分般配的孩子,覺得他們是很合適的一對。而且現在肖安的母親已經遇難,哥哥肖鼓下落不明,也許凶多吉少,肖安幾乎成了孤兒,而呼倫貝的情況竟然和肖安極其相似,他一直是個孤兒,十五歲在二皇子手下爲其賣命已經兩年。今年十七歲,長肖安兩歲,正是合適的搭配。
這一個月以來,呼倫貝伺候肖安可謂是無微不至:首先是他揹回來了已經走在死亡路上的肖安,接下來日夜守候在肖安的牀前,爲她買來換洗的乾淨的長袍,給肖安洗衣服,裡裡外外。一點不怕髒,不怕累。這一切都看在完顏乎邪的眼中,也記在肖安的心裡。
“該到告訴她的時候了!”完顏乎邪把呼倫貝叫過來,對他說。
於是呼倫貝把肖安叫過來,當着完顏乎邪的面,把他如何埋了她的母親,如何把她救了回來,都對肖安說了。
“娘!”肖安悽慘地喊着娘,拉着呼倫貝讓他立刻帶着去找她孃的墳。
“帶她去吧,讓她明白了真相,在墳前哭訴一陣子也就好了,這一關早晚要過的,否則一定會把姑娘憋壞的!”完顏乎邪示意呼倫貝帶她前去。
呼倫貝騎了一匹快馬,帶上肖安來到了肖安母親的墳前。
“娘……”肖安悽慘地叫了一聲娘,趴在孃的墳上悲痛欲絕。
“娘!”不知道什麼原因,呼倫貝也許是被肖安的悲痛弄糊塗了,也跟着叫了一聲娘,噗通下跪開始跟着哭了起來。呼倫貝是個心軟的孩子,從小失去父母,看到別人叫娘他就心酸。
“是我娘,不是你娘!”肖安聽到了呼倫貝竟然也叫娘,哭着迴轉頭對他說。
“是,對,是我娘,不是你娘……”呼倫貝的神態有些滑稽,這就話弄得悲痛欲絕的肖安哭笑不得。
肖安終於哭夠了,呼倫貝拉起她,把她放在馬背上,返回了駐地。
從肖安母親的墳上回來,肖安和呼倫貝的關係有了明顯的變化,這一切完顏乎邪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你是不是喜歡肖安啊?”在一個合適的機會,趁着肖安不在,完顏乎邪試探着問呼倫貝。
“我,我,沒有啊!”呼倫貝是一個靦腆的孩子,很害羞,不敢承認,但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告訴完顏乎邪,他很喜歡肖安。
“娘都叫上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完顏乎邪笑着對呼倫貝說。
“啊?中軍,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我說錯了,她哭我也難受,也跟着哭,其實那天我埋葬老太太的時候,我認她爲乾孃了!我還託他給我辦事呢!”呼倫貝的臉紅了。
“哦?託他給你辦什麼事?”完顏乎邪很想知道答案。
“嘻嘻!還是不說了!”呼倫貝撓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說,不說實話,我不幫你的忙!”完顏乎邪一定要讓呼倫貝親口告訴他。
“我就是求乾孃到閻王那裡給我美言幾句,讓我娶上一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嘿嘿,開玩笑的!莫當真啊!”呼倫貝把自己在肖安母親墳前說的話都講給了完顏乎邪。
“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已經很瞭解你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太清楚不過了。肖安是個好姑娘,喜歡的話,我給你做主!你求你乾孃辦的事你乾孃可真夠意思,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許配給了你!”完顏乎邪看着呼倫貝的眼睛一邊說,一邊笑。
“可是人家姑娘,她同意嗎?”呼倫貝頗有些擔憂地說。
“你放心,我看得出她也喜歡你的。你未娶,她未嫁,年齡相當,又這樣的有緣,你救了她的命,也救了一個媳婦回來。也許天意如此!”完顏乎邪笑道。
“全憑中軍做主!”呼倫貝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對完顏乎邪說。
“別總是中軍,中軍的,聽着彆扭,你要是不嫌棄,就認我爲乾爹吧,我就相當於你的家長,幫你把事辦了。”完顏乎邪很認真地說。
“乾爹!”呼倫貝驚喜萬分,立刻下跪行禮叫了乾爹。
“去把肖安叫過來!”完顏乎邪認了乾兒子,也很興奮。
呼倫貝叫來了正在洗衣的肖安。
“來,你們倆到我的身邊來。我現在是呼倫貝的乾爹,就相當於呼倫貝的家長,我給你們做媒,你們都是苦命的孩子,我雖然四十多歲了,可是我一直沒有成家,也無兒女,要是看得起我,就做我的兒子媳婦吧!”
肖安有些害羞,但是呼倫貝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肖安立刻會意。兩個孩子十分高興,齊刷刷下跪,親切地叫了一聲爹。
就這樣肖安和呼倫貝在完顏乎邪的媒證下,定了親。
呼倫貝在心中暗喜,這次的差事真的是不錯,順便撈到一個媳婦,這麼大的好事到哪去找啊!
“姑娘,現在你就算是我的兒媳了,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自管提!”完顏乎邪一副家長的作態,慷慨地對肖安說。
“我什麼也不要,但是有一件事你要答應我,一定要給我母親報仇!”肖安一本正經地對呼倫貝說。
“當然,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也是追殺我的仇人,現在我們成了一家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一定要報!”呼倫貝斬釘截鐵地說。
聽到兩個孩子的話,完顏乎邪也陷入了沉思,他心愛的人是因爲嫁給了上官睿成那個齷齪的人,否則怎麼會那麼早就去世呢,這個奪妻之仇也是要報的,他在心中已經想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