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其實我很帥(中)

或許嬴政不曾預料到自己那一道押糧的聖旨下去,他那兒子扶蘇就成了斷了線的風箏,一丁點消息都沒往回傳。

不要誤會,扶蘇這廝沒有發生生命危險,而是這一走他便儼然成了沒貓盯着的耗子,整個一翻身農奴把歌唱,不知怎麼得瑟好。

再加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運氣的太好,自從扶蘇這傢伙到了前線大秦的將士便節節勝利士氣不可阻擋。如今一提‘扶蘇’二字邊關的百姓與衆將士無不豎起大拇指稱讚,而匈奴那一邊不是氣得牙癢癢就是聞名變色。爲此當地百還特意爲他立像篆書,以表他在這次大戰中突出的表現。

而這一切都始於那次送糧途中所發生的一場匈奴劫糧事件,在這次規模不小的‘搶糧與護糧’的鬥爭中扶蘇不但把匈奴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射殺,更掛掉了一名匈奴的王子。

扶蘇領兵出征後一路上所到鄉鎮無不是受到百姓的熱烈歡迎與熱情款待,中途還有不少百姓自發的幫助兵士把糧草護送出自家地界,有的地方爲了讓秦軍行軍方便,甚至翻修了官路,用沙石把凹坑都填平,讓道路變得更加平整。

從咸陽到邊關這一路上的特殊待遇大大滿足了扶蘇他那虛榮的小心臟,讓他時常覺得當年解放軍進城大概也是這種被熱烈歡迎的程度。然而當他們歷時兩個半月終於來到邊關,距離邊城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時扶蘇遭遇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夜襲,不過不是他去偷襲敵人,而是他被人偷襲。

我們的大皇子扶蘇永遠記得發生流血事件的那一天是一個夜黑風高,颳着咻咻刺骨小冷風的夜晚。他當時因路上不聽話下河洗澡而染了風寒,正流着大鼻涕躲在帳篷裡的牀榻上圍着被子吃熱麪條……

……

“咕嚕嚕……”端起大湯碗喝光裡面的麪條的湯,‘咻’得一聲把最後一根麪條吸進嘴裡嚥下肚扶蘇用衣袖擦了擦嘴巴,用一記飽嗝爲這次晚飯不晚飯,夜宵不夜宵的加餐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吃飽喝足扶蘇直接裹着他毛茸茸的黑貂皮被子躺下,枕在枕頭上一手剔着塞在牙上的菜葉一手揉着自己撐得圓滾滾的肚子。“要是面裡再加上些辣椒油與陳醋就好了。”某不知足的傢伙自言自語道。

怕人進人出把外面的寒風帶進來翰繁沒有找工人過來嗜好,他只留了個啞巴小太監在身邊打下手。其實扶蘇很好伺候,從小到大他身邊宮人做得最多的事情也不過打水給他洗漱、上飯收拾桌子、洗衣服、打掃衛生而已。就是被子除非是扶蘇起晚了趕時間,不然也是他自己疊,所以說扶蘇是這世上最好講話也最好侍候的主子。

這次送糧扶蘇本想就帶翰繁這一個全能人才夠哪知嬴政不準,不但給他配備了一隊專門負責保護他安全的侍衛,還給他配備了五男五女的宮人隨身侍候。不過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宮人,他們都是由尉繚精心培養出的刺客精英,那武□是高得沒話說。

可畢竟這些人不是正經服侍人的宮人,因而出門時翰繁特意挑選了不會說話絕對安靜老實做事的內侍。

收拾好碗碟翰繁把東西交給內侍拿出去,而他則往爐子裡添了些柴把火燒旺,然後才提着一直溫在爐子上的水壺給扶蘇到了杯水遞過去。“晚上寒重,殿下喝些熱水暖暖身子便歇下吧。”

扶蘇此刻到是挺想睡,只是這‘睡感’還沒來就是闔上眼睛也沒啥用。閒着無聊,於是扶蘇八卦的本性又浮現出來。朝門口偷偷望了一眼,神神秘秘的對翰繁招手示意他靠近。

“殿下屋內無外人就咱們倆無需這樣吧?”沒有上前翰繁反倒是往後退了一步。

“瞎說,隔牆有耳知不知道,再說了背後談人是非當然要小心一些。”扶蘇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可奴對別人的是非沒有興趣。”

“現在是你主子我對別人的是非有興趣,快點過來!”

不得不屈服在扶蘇的淫威之下,無可奈何的翰繁只得不甘願的上前彎下腰把頭湊了過去。“殿下你說,奴聽着。”

“離近點!”伸手把人扯到自己跟前,扶蘇再次瞧了眼門口確定沒人,這才問道:“怎麼宮中還招有缺陷的人進來任職?”

聽見扶蘇的話翰繁這才明白原來他主子在背後談論的人竟是自己帶來的內侍,於是開口解釋道:“他不是天生的啞巴,他是進宮後被割了舌。”

傻了吧唧的張大嘴瞪大眼睛扶蘇一臉不相信的看着翰繁:“割……被人……被人割的?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要被人給……”用手掌在自己伸出的舌頭上比劃兩下。

搖搖頭翰繁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爲何這人會被割了舌頭,之所以這次自己會挑選他過來主要是因爲出門在外缺個洗衣幹粗活的人,而且據他在宮中的觀察這人既老實幹活又認真,所以這才選了他。“他一直是咱們寢宮裡的粗使宮人,奴瞧他老實又絕不會亂說話這才選了他。不過他最早進宮不是做內侍,而是……”

一聽有隱情扶蘇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忙湊上前催促翰繁快點說。

“他曾經是……是……陛下的男 孌……”

“啥!”這猶如驚雷的消息險些讓扶蘇從榻上跳起來。“我爹的……我爹的?”想到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扶蘇馬上降低音調小聲問。

“前些年陛下開始與國師修習養生之道後便不再臨幸後宮,所以先前那些……就都被陛下下旨送了人。要麼出宮給那些權臣做玩物,要麼留在宮中淨身做內侍,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寧願出宮。”

“也有人選擇留下……”尋思了一會兒扶蘇問道:“都不容易,能照應就照應一下,別讓他被欺負了。”

翰繁點點頭,他心裡也是這樣想。如不是沒得選擇誰願意靠躺在他人身下求歡度日,誰又願意做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太監。“殿下放心,奴會的。”

拍拍翰繁的肩扶蘇把家裡的那害人不淺的禽獸咒罵了一遍,不過扶蘇也深知這事自己也有責任。要不是他們父子倆之間那默默唧唧的事情也不會有人會遭到這樣的無妄之災,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真是作孽。

於是扶蘇打定主意日後回咸陽派人找找那些被他爹摧殘過的可憐人,活着的給他們贖身再給些錢讓他們安穩過完下半輩子,死了的找到屍骸修個墳立個碑。

把事情交給翰繁處理後扶蘇決定先睡個飽覺以便明天好與蒙恬匯合,可哪想他纔剛把頭沾到枕頭上就聽帳外傳來號角聲。

這號角聲很明顯是由遠處傳來,大半夜不睡覺在人家大營外吹號真是太沒公德心,不用說一定是匈奴人幹得。此時扶蘇十分得意隊伍一進戰區他就命軍中兵士每天晚上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已備有人會來偷襲。

只是能算到有人來偷襲不是扶蘇太聰明,而是電視劇上都是這麼演的。

不顧翰繁的阻攔扶蘇從牀上跳起來扯過盔甲飛速穿好,爲了這一天的到來扶蘇每晚都在做快速穿盔甲的練習。扯過一條黑色髮帶往頭上一系,提着劍扶蘇‘嗖的’飛出大帳躍上一直拴在站外的坐騎。“咩哈哈哈~~~~”仰天怪笑後扶蘇一箭斬斷拴馬的繩索就朝前面衝了過去。

……

眼瞧就要入冬,還沒搶到過冬糧食的匈奴人把主意打在了押糧隊伍上。當他們得知這爲秦軍押糧的人竟是當朝最受寵的大皇子時匈奴的單于便與身邊的謀臣商議劫糧搶人之事,想以此重振軍威也打壓大秦,後再以這抓到手的大皇子要挾秦國朝廷。

於是匈奴單于找了一批族裡的勇士,讓他們一早翻過山坡守在運量隊伍的必經之路。而在埋伏了多日後他們終於等到了在他們蹲坑範圍紮營的秦軍運糧隊伍,這纔有了今晚籌備已久的突襲。

只是匈奴偷襲小分隊怎麼也沒料到戒備鬆懈的秦軍大營竟好似一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一般,自家的號角剛吹了第一響想要威嚇對方使其驚亂,哪想對方大營竟立刻有序的燈火通明起來,不但沒有混亂反倒還都手持弓弩瞄準他們所在的方向。

在匈奴只要號角響起就決不能退縮,因此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失了先機但還是全員騎着馬從山上衝了下來。

騎在馬上望着不遠處的滾滾濃煙和揮舞大刀的嘶嚎聲扶蘇緊緊握着繮繩的雙手有些蒼白,不是害怕而是緊張。不止是因爲敵人近在咫尺,更是因爲這是他這輩子真真意義上的一場仗,與過去那耍嘴皮看熱鬧完全不同,稍有不慎他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預備!”

隨着扶蘇的命令一組由兩百人組成的隊伍分站兩排利於削尖柵欄邊,前一排人單膝跪地把弓弩瞄準奔跑的馬匹,後一組站直的人則架起手中的弩瞄準朝他們呼嘯而來的匈奴人,他們的身後還有一羣手持弓箭的秦軍。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扶蘇算着對方與自己距離。因爲他這次帶得弩威力雖大但射程只有五百米,只有等對方進入最佳的射程內他才能下令放箭。

在等待匈奴人靠近的這一刻,時間彷彿漸漸慢了下來,秦軍大營裡的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下令射出手中箭的那一刻。“射!”當扶蘇高喊起,這一聲便猶如夜空中劃過的驚雷,而那成百支連續不斷的箭枝就是從天而降的暴雨。

匈奴人身子壯,他們不但馬上□夫好就是近距離搏殺一各個也都屬於不要命型,所以扶蘇儘可能的與他們避免近距離撕殺,所以他一早便打定主意決不讓匈奴人離近大營三百米。

一組射馬一組射人,射得對方真就是人仰馬翻。馬匹中箭摔倒直接把上面的騎馬人甩了下來,而還不等他們從地上爬起來就不是被流箭射死,就是被自己的馬或其他的馬踐踏而亡,總之在箭雨之下這些偷襲搶糧的匈奴真的被住擋在四百米開外,寸步難進。

因爲是偷偷翻山越境所以這次匈奴人並沒有多少,而他們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殺進大營直衝主營帳擒下秦國大皇子以作要挾,誰想如今不但損失大半他們竟還沒靠近營地

被嬴政安排來保護扶蘇的死士偷偷瞧了一眼騎在馬上表情從容的人,都在心嘀面前人這份冷靜怎麼瞧也不像是第一次領兵殺敵,因爲他太過冷靜了。他們又哪裡知道在敵軍被射得一塌糊塗時扶蘇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嚇蒙掉,此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即使早已料到只要自己上戰場這樣的場景就不能避免,扶蘇甚至幻想過更恐怖的場景,可是真當他看見血流成河的場景時還是一時嚇呆了。

“殿下!殿下!”一個侍衛見扶蘇許久不出聲於是試探的叫了兩聲。

被身邊的叫喊聲驚醒的扶蘇甩甩頭馬上清醒發過來,鄙視自己在生死存亡之際居然還有心惦記別人。“怎麼了?”

“那個頭上插着羽毛的人因該是匈奴的王子,而那光頭的人則應該是匈奴的一個將領。”那個叫醒扶蘇的侍衛騎在馬上指向前方。

四百米不算遠但也不近,再加上沙塵滾滾根本瞧不清楚,不過侍衛爲扶蘇指的那兩人穿着到是挺明顯,離老遠就能便別出來。

所以說在戰場上千萬別搞特殊化,不然很危險,非常容易成爲靶子。

騎在馬上深吸一口氣,抖開右手臂上的箭弩,扶蘇水平舉起右臂瞄準那被人懶在身後,朝只露一顆插着羽毛的腦袋在外的人射了過去。

再把人射中摔下馬的那一刻扶蘇沒空去想自己的做法屬不屬於背後放冷箭的陰險行爲,因爲他已經射出第二箭。只是當他瞄準射箭的時候突然過來一陣風,一粒小沙子迷了他的眼睛,因此使得這一箭射歪了些。

不曾想那明明瞄準對方心臟的箭枝最後竟射中對方的……褲襠……

習武人的眼神都特別好,特別是這些做暗殺的刺客。因此扶蘇射歪的那一箭到底射中了哪裡他們是瞧得一清二楚,這令其中的五名女士羞紅了臉,五名男士夾住了雙腿。

揉着眼睛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扶蘇眯着眼睛摸着右手上的弩問道:“第二箭我是不是射歪了?”

“沒有,中了!”十人異口同聲。

“中了?”望着狼狽撤退的匈奴突擊小分隊扶蘇心中狐疑,因爲他明明感覺自己在射第二箭時手往下垂了,不過既然大家都說他射中了那可能就真的射中了。收起手上的弩,見天色太黑也不急着打掃戰場,於是扶蘇命剛剛參加戰鬥的人回去休息,沒有參加而是負責防禦的士兵負責守夜,免得那死人堆裡有沒死透的又衝過來,明早天亮再打掃戰場。

安排一切,把守夜的任務交給檢查完糧草的王離,扶蘇回到自己的大營睡覺覺。殊不知在他睡下沒多久連夜趕來接應的蒙恬就帶着兩具插着刻有‘蘇’字箭枝的屍體來到大營與衆人匯合,而他‘神箭手’的稱號也就此傳開。

不管怎麼說,在距離那麼遠的範圍還能射中那麼小的目標,這不是神射手是什麼,於是這事當夜就在大營裡傳得僅一人不知僅一人不曉。

……

一個月後位於咸陽的嬴政收到密函,上面記錄了當天夜裡發生的一切經過,當然也包括扶蘇那一記神準之箭在軍中引發的巨大反響。

看完密報嬴政的臉色幾變:“屁,一定是射歪了蒙中的!”又看了便手中的密函,嬴政寫下讓扶蘇速歸的信件交給下面跪在地上的信使,覺得把自己那不着調的兒子放在前方變數簡直無可估量,所以還是儘早召回爲佳。

而在這信使一去一回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前方的軍營裡再次發生了大事件,大皇子扶蘇中箭一身是血的被擡了回來,據說情況十分嚴重。

當這側消息被送進咸陽城時正好是農曆新年,四日後便有一對人馬天未亮就從城門疾馳而出。

而這一切都是因國師徐福無組織無紀律的私自外出不請假、不登記而引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蘇蘇中箭了!小蘇蘇中箭了! 小蘇蘇中箭了,嬴政爹趕過去了,不過路程遙遠......唉......

至於小蘇蘇究竟哪裡受傷,又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嬴政爹能不能即使趕到,請聽下回分解! 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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