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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着擔我牽着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鬥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啦……啦……白龍馬蹄朝西,馱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一走就是幾萬裡,什麼妖魔鬼怪什麼美女畫皮……白龍馬脖鈴兒急……”
因爲出了宮扶蘇心情大盛,騎着他的大白馬揚着他的小皮鞭,唱着他那拐了十八道彎的破歌扶蘇得意的趕着被他牽在馬前的猴子與小豬。
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一隻小猴和一頭小豬走在最前面,時不時的小猴還跳到小豬身上。
小豬是扶蘇出門前從膳房後院的豬圈裡挑得,更加命人給它做了件綠色的小衣服穿着。至於小猴子則是徐福提供,一隻挺機靈的小猴子被扶蘇打扮得像個白癡猴,穿着紅袍子頭頂東倒西歪的小帽子。
猴子與豬的組合正應了那句紅配綠唱大戲,不過這兩隻小畜生一路上到是沉悶的旅途帶來了不少笑料。
不過也有笑不出的人,例如我們偉大的千古帝王秦王陛下。
“爹你看這天多藍!”
“是嗎?不覺得。”
“爹,你瞧那小草綠油油多有生機!”
“有嗎?光禿禿的一片。”
心情好自然瞧什麼都順眼,心情不好自然什麼都入不了眼,如今嬴政爹的心情就十分不好,不好到了極點。雖然扶蘇所指的小山坡沒有真達到綠油油一片的程度但也不是嬴政口中的光禿禿,好歹也冒了小芽,長了新草。
按照嬴政的打算這南下路上本就他們父子二人,沒人盯着瞧着做起事來也方便,哪知臨到出宮竟多出了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人。
掃過走在隊伍後領着侍衛的侍衛長嬴政心中的怒火漸消了一下,畢竟出門在外帶着侍衛防身也是應該,而且他也已經把原本來二十多個侍衛精簡成現今的六個,這人也算帶得有意義。
接着嬴政又掃向坐在馬車外和馬伕閒聊的趙高心中的火氣的也壓了壓,若不是看在真需要個辦事周全的人在身邊侍候,嬴政早在趙高抱着包袱一早跪在宮門口哭哭啼啼誓死也隨行侍候時把人給踢到天邊去。
若果這個隊伍裡只有侍衛和趙高那麼嬴政也不會很生氣,誰想他們剛出咸陽城就在官路上遇到輛恭候他們多時馬車,而馬車上的人正是嬴政一直瞧之不爽的徐福。
被嬴政爹連續噎了兩次扶蘇忍了忍指着天上飛過的一羣候鳥叫道:“快看鳥都回來了,春天來了!”
聽聞扶蘇的話嬴政擡起頭只見一羣破鳥子哇亂叫的在頭頂上飛,待他正要出言諷刺就見一物以自由落體之勢從天而降,吧唧一下落在嬴政昂貴無比的衣服上。
慌忙捂住要脫嘴而出的爆笑,扶蘇憋紅臉抖着身子險些從馬上載了下去,眼睛不停的眨啊眨,想笑不敢笑。
看着從天而降落下自己左肩膀上的‘黃金’嬴政周圍開始颳起大風而且朝龍捲風的趨勢進化。
從懷裡掏出柔軟的‘面巾紙’扶蘇騎着馬扯着拴着小豬與小猴的繩子走到嬴政身邊,哆嗦的伸出手幫他爹把身上的‘便便’擦乾淨。“幹……乾淨了……那個……我聽人說……沾上這東西……走好運……真的!特准!”
斜眼自己沾了鳥便便的地方,又斜眼滿臉笑意的兒子,嬴政立刻展現出一個當權者對自己情緒收發自如的超能力,瞬間雨過天晴,一臉笑意。
“走好運?”嬴政笑得很慎人的問。
“嗯……走好運……”被嬴政臉上如春風般的微笑嚇得一哆嗦,扶蘇忍不住騎着馬後退幾步。
脫下沾了‘便便’的外套拿在手中瞧了瞧,趁扶蘇不備嬴政上前就把髒處往他身上一蹭。“既然走好運也送你些。”說完用手把衣服一卷掉到路邊,而後面馬上上前一個侍衛把衣服拿到路邊一把火燒掉。
“啊!啊!啊!”尖叫着看着自己最喜歡的一件衣服被弄髒,扶蘇恨不得撲上前與嬴政爹拼命。“你太過分了!”心道自己只不過偷偷笑了一咪咪就遭到這樣的對待,扶蘇爲自己感到冤枉。
雙腳一夾馬肚,拖着小豬與小猴扶蘇調轉馬頭直奔車邊,把手裡的拴着兩隻小動物的繩子交給趙高後便也脫下自己的衣服丟給那正在燒衣服的侍衛,然後下馬爬進車廂裡。“我瞧不起你!”探出頭怒吼一聲扶蘇用力甩上車門。
對嬴政幼稚且不講理的行爲衆人是不敢怒不敢言,他們只能在心中朝扶蘇投去無限的同情。沒辦法,誰叫那人是這天下最最尊貴之人,也是這天下的霸主,他做出的事情可不是能讓人隨便挑剔的,即便真的很無恥。
“大……公子……”看着被震得搖晃的車棚趙高偷偷瞄了眼不吭聲的嬴政,跳下車把手裡新找出的衣服給嬴政遞上前。
穿戴好新衣嬴政看眼緊閉的車門想了一下也翻身下馬鑽進車廂裡。
兩位主子都進了馬車侍衛長只得出來主事,命那銷燬衣服的侍衛一會兒自行追上來,便帶着車隊繼續前行。
趴在車廂裡的小童被扶蘇剛剛的咒罵聲驚醒,茫然的瞧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地方纔想起他跟着師尊一大清早就出了宮。“這是怎麼了?”大着哈氣爬起身,用手揉揉眼睛小童望向一旁正寫字的徐福。
“沒事,繼續睡吧。”想起剛剛車外兩個像小孩子般的人徐福忍不住笑起來。大秦帝國一統天下的帝王居然還有如此童心真是難得,看來自己這次真是跟着出來對了。
裹着被子爬到徐福身邊伸過頭看着紙上寫得字小童疑惑道:“師尊你寫得是什麼?”
“遊記和見聞。”吹乾寫好的字徐福闔上書頁,發現這‘紙’果然要比竹簡好上百倍。僅這一本就比上幾斤竹簡,攜帶也方便。
伸手摸摸叫做紙的東西小童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師尊這東西好神奇,這些東西真的是由那一摞竹簡變成的嗎?”
“聽說是由去了皮的竹心或樹皮什麼煮熬成。”
“真看不出來。”摸着光滑的紙張小童連連讚歎:“這是誰弄出來的?好聰明,好厲害。”
揉揉小童的頭徐福透過車窗望着前面的馬車笑道:“這些東西也只有你最討厭的大皇子才能弄出來。”對扶蘇,徐福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他真的很想知道這人還能弄出什麼東西來。
提到扶蘇小童馬上氣鼓起了臉,打從心底不信那一肚子壞心眼的人有這能耐。“肯定不是他做得,一定是宮中召集得那些能工巧匠。”
“就算如此能召集人造出這樣的東西也是個不簡單的人,我跟你說了多少遍看人不能只憑自己的喜好與厭惡,帶着偏激。”
“知道了,小童錯了!”撅着嘴低下頭,小童極不甘自己又因扶蘇捱了罵,心中尋思着找機會報復回來
徐福哪裡會瞧不出小童這時的心思,不過他沒點破,因爲他知無論如何這小童也只會栽在扶蘇手裡,無傷大雅便也等着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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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綰和四皇子倒臺一事不只是給所有有心思的皇子們一個警示,也是給所有外戚一個警告,讓他們認清自己身爲臣子應盡的責任,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文有李斯武有王賁,外有蒙恬鎮守邊關,內有蒙毅、尉繚護守皇城皇宮安全,一切井然有序,嬴政絲毫不用擔心自己離宮後宮中會出問題。
近幾年來尉繚減少了除外的工作,留在宮中培養死士與密探,對外的事情都交給子嬰,每天從宮中出來就回家。除了王賁、蒙毅等幾個好兄弟外他從不和任何官員有來往,守着他的‘阿奴’過着幸福的小日子。
只是日子過得太舒坦是會讓老天爺眼紅的,於是就快得意得橫着走的尉繚險些掉進一個地上挖好的大坑裡。
話說嬴政剛走沒幾天宮中就送來一批樂人,因爲嬴政喜歡聽箏擊缶,所以會這兩樣的樂人比較多。
在戰國時期有一技之長的樂人身份並不低下,相反技藝越高越越受尊重。如今這些人都是以宮廷樂師的身份被送進宮中,理所當然要住在宮中。
而既然要住在宮中那他們的身份和背景就要查得清楚,這些事情屬於宮中安全事宜,所以由尉繚親自負責。可當他拿到名冊還沒往下看時就被上面第一個名字震在原地腦子發暈,因爲打頭第一個名字就是‘高漸離’三個大字。
高漸離,那是尉繚以‘荊軻’身份在燕國結交的朋友,雖然是出於利用,但兩人也經常在一起喝酒唱歌好不快和。只是後來‘荊軻’去刺秦還落了個一去不歸,便再無聯繫。畢竟認識高漸離的是‘荊軻’不是尉繚,如果這事被人識破身份到時牽連頗大。
尉繚知道如果事情鬧大就是嬴政也保不住自己,更會把燕丹的身份牽扯出來,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高漸離進宮。
只是高漸離不但擊缶技術一流,對其它樂器也很上手,因而這才身受掌管宮中禮樂官員的力推。
嬴政喜樂,於是掌管禮樂的官員便想投其所好收羅大批樂人進宮,希望博帝王一悅。而這高漸離正是他們的王牌,他們怎會舍了這張王牌,任尉繚怎麼說他們就是不同意把高漸離趕出宮。
沒有辦法,又下不了手殺高漸離滅口,尉繚最終決定暫時自己先不進宮。大不了等嬴政回來再說,總之既然惹不起咱就躲着。
打定主意尉繚就命人去找蒙毅過來,他要與蒙毅好生分劃一下工作。
在御花園的一顆大樹下轉着圈尉繚不時朝路口張望蒙毅的身影,有些着急。因此當他一看見蒙毅不緊不慢的溜達過來便馬上一個高衝上前把人拉住,那架勢嚇得蒙毅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哥你這是做什麼?”抽出被尉繚緊抓在手的胳膊蒙毅退後一步。“我有老婆孩子了。”自從知道自己的大哥蒙恬竟然和韓非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王翦又娶了龍陽進家門,這尉繚更是膽大的偷偷藏起早該不在人世的太子丹,就連他敬重的嬴政也曾一度圈養男子取樂,蒙毅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亂了套。
雖然文人雅士,官員貴族家中有的也圈養男孌做樂,可惜這些蒙毅當時只是聽說所以並沒有什麼特別感想。直到他的那些哥哥一個個都陷入其中後蒙毅就覺得這個世界擡荒唐,他更是一度對蒙恬排斥爲卜夫人不平。
“想什麼呢你,我有要事跟你說。”尉繚上前去拉蒙毅,哪知這人連連後退十分找揍。“別退了,我也是很挑的!”意思是告訴蒙毅放一百二十個心個心,就他那貨色自己根本瞧不上眼。“阿政沒回宮這段期間我就先不進宮了,你多擔待些,有特別重要的事再派人去找我。”
“你不進宮?還都推給我!”蒙毅一聽尉繚要偷跑馬上不幹:“不行,我已經忙不過來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理由,平日裡哥哥們的所作所爲蒙毅也就不說什麼了,但今天必須說明白。”
蒙毅不是外人,自己和燕丹的事情他也知道,於是尉繚湊上前在蒙毅耳邊低語起來,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掏掏發癢的耳朵蒙毅無語兼無奈的看着尉繚。“真趕不出宮?”
“幹得出去我用躲着,如今只能等阿政回來。”
“行,我先替你圓着,不過該你做的事小弟還是會送到府上去。”
“行!行!”只要能暫時避開高漸離讓他幹什麼都行。這時尉繚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一向不喜歡給達官貴人表演的高漸離爲何要進宮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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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路上的‘好運平分’令扶蘇很是不恥嬴政的行爲,於是一路上對他爹愛答不理。就連在馬車裡被嬴政強吻時也狠狠的咬了一口強伸進自己嘴裡的舌頭,用力之狠從嬴政一直陰沉着臉就能瞧出來。
晚上一行人到了一間客棧,因爲客棧裡的房間有限所以六個侍衛三人一間,侍衛長與趙高一間,徐福自然和小童一間,到是有房間讓扶蘇與嬴政自己各一間,不過嬴政一句‘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就打碎了扶蘇分房睡的要求。
於是氣得連晚飯都沒吃扶蘇直接臭着臉洗洗先上牀睡了,直至後半夜因一雙萬惡的伸進他裡衣裡的爪子而不得不醒來‘自衛’。“夠了,明天還得趕路呢!”用力一擰放在自己胸口上的爪子,一肚子火的扶蘇壓低嗓音道。
“有馬車怕什麼!”宮中不方便,所以每晚嬴政通過密道走到扶蘇那裡兩人也只是摟在一起純睡覺。唯有出宮暫住他們的小家時纔有機會親熱一番,這次出門因爲有人跟着又一直露宿所以嬴政憋得不輕。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有機會嬴政那裡肯放過,二話不說趁扶蘇不敢弄出聲音之際就把兒子扒光光,把人摸了一個遍,磨得扶蘇慾火焚身。
“不行……能聽見……”拉住往自己身後探去的手扶蘇用僅剩的理智貼在嬴政爹的耳邊說道。這屋子本就隔音不好周圍還都是耳力朝好的習武之人,如果隔壁兩邊的人聽見聲音那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保住清白,
“那你別叫出聲不就得了。”嬴政也壓低嗓音,接着還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個手帕塞進扶蘇的嘴裡。“這不就沒人聽見了。”
氣得深吸一口氣扶蘇用力在嬴政爹的背上一捶,撤掉嘴裡的東西低聲道:“我不叫有什麼用,牀也會搖,搖就有聲音!”
“你……事兒真多……”即便不願承認但也不可否認扶蘇說的話確實在理,可嬴政此刻不可能就此放棄。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瞅了一圈嬴政馬上有了主意,他起身把扶蘇往牀裡一推把牀上的褥子扯下來撲在地上,接着把正要穿褲子的扶蘇也扯了下來。“你不是一直想主動嗎,這次讓你在上面。”
正的假的?嬴政的話令扶蘇心中警鈴大響,這個上面一定不是自己要的上面。“滾,我要睡覺!”蹬蹬腿扶蘇試圖踹開嬴政拉着他腳的手。“我不在上面,你想捅死我啊!睡覺!”想起上一次在馬車裡嘗試的那個姿勢扶蘇現在還心有餘悸,
“什麼捅死,你就能說得好聽點。”
“好聽個屁,不是捅是什麼!有種你說個好聽的!”
“蘇兒你真是太會太掃興!”
“你管我,敢情被捅的不是你,說話當然輕巧!”
不打算再與扶蘇浪費口舌,而且壓着嗓音說話也確實太幸苦。眼瞧天就要亮了嬴政往牀上隨便掏了件東西就塞進扶蘇嘴裡,接着趁人不備撐開某處就直衝上前。
因吃痛而挺起背仰起頭,疼白了臉的扶蘇一把火心中燒,一雙手就往嬴政爹的脖子上掐去。
“你想掐死我啊!”用力在扶蘇的小兄弟身上擰了一把,忙找東西把扶蘇的兩隻手綁住。如今嬴政爹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爲所欲爲,“蘇兒你真是太……”
‘太你個頭!’嘴巴被堵,雙手被綁,被氣蒙的扶蘇不停用綁在一起的雙手去撓嬴政爹,發現自己沒剪指甲是個正確的選擇。
爬走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