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也沒辦法,只小聲道:“葉隊,我們這裡是臨海,遠東集團在s市,能查到的資料很有限,我已經盡力了。”
“你……”葉落茗揮揮手,“算了,你忙去的去吧。”
他們警察能查的畢竟是有限的,太爲難別人也不好。
可葉落茗看着這麼官方的資料,揉了揉太陽穴,如果唐子衣在的話,哪用這麼費事啊。
唐子衣的情報網遍佈亞洲,要查一個遠東集團,以她的手段,這遠東集團的邵騫穿多大尺碼的鞋都能查出來。
嘆了口氣,葉落茗看着桌角拜擺放的一個相框,裡面兩個年輕女人表情不一。
一個清秀,一個美豔。
這是她和唐子衣唯一一個合影,是當初帝華財閥尾牙上被抓拍下來的,那時候的唐子衣還沒有遇到裴鳳桐,依舊是不可一世的豔麗模樣。
手指輕輕撫着照片上笑容倨傲的美豔女人,“五年了,你到底在哪……”
這五年裡,各方勢力都在找她,幾乎把全世界都翻過來了,可惜還是找不到她一絲蹤影。
她離開的第一年,葉落茗還沒當一回事,覺得唐子衣總不會那麼狠心,說消失就消失吧。
可第二年她還是沒出現,到了第三年,葉落茗坐不住了,她也開始尋找唐子衣。
更別提裴鳳桐。
那幾乎是每半年就找她一次,逼問唐子衣的下落,葉落茗開始的時候打死不說,後來是真的不知道唐子衣在哪,給不出答案。
如果說她的勢力有限,那裴鳳桐呢?
也裴鳳桐龍盟的能力,竟然也找不到她。
唐子衣,你到底在哪……
看着照片上明豔笑容的美人,葉落茗緩緩的合上眼,緩緩睜開後又是一如往常的端正。
既然資料有限,她只能又去替身邵東了。
邵東被關在審訊室一個晚上,氣焰也沒那麼囂張,尤其是被葉落茗揍了一頓,看見葉落茗進來,下意識避了一下。
上午他的律師就來了,他自然是勃然大怒的控訴葉落茗對他施暴!
結果,那羣律師不但不和他一樣義憤填膺,反而嘆氣,告訴他要是別的警察敢打他,他們一定聯合控告,可要是葉落茗……就算了吧,而且看他的傷勢,葉落茗顯然是留手了。
要不然絕對不會都是表面上,最起碼能拆你幾根骨頭。
邵東這輩子錦衣玉食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不但被抓進了局子,還被一個女警察給打了,可聽這口氣,顯然他這頓打是要白捱了。
這裡畢竟是臨海,人家的地盤,邵東眼睛警惕地看着葉落茗,心裡還張牙舞爪,等他出去的,弄死這個女警察!
葉落茗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關心他在想什麼,只淡淡的看着他,“邵東,你知道強姦在臨海要判多少年嗎?”
“我沒有!”邵東態度還是倨傲,“我們就是交易,她反咬我一口誣陷我。”
葉落茗不管他說什麼,只繼續自己的話,“要判十五年,這還是你主動認罪的情況下,判十五年,我看了你的身份信息,你才二十多,如果你進去坐十五年的牢,再出來的時候可就快四十了,你確定你能接受?”
邵東眼睛一閃,還是強辯,“那你拿出證據來啊!”
“被害人身體裡的迷藥,酒店的監控,和被害人的供詞,現在只缺你的體液dna證明,我懂我的意思吧?”葉落茗揚眉。
“……我,我不懂!”邵東雖然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沒底,他和那個女人做時,他是帶了套的,應該不會有體液存在啊。
“你以爲把東西衝進下水道就萬無一失了?”葉落茗冷笑,“你可別小看了北區分局檢識科,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在化驗中,只需要時間就可以構成證據鏈,到時候我怕你不止要坐牢十五年啊。”
邵東被葉落茗說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但他謹記律師的話,不管警察拿出什麼證據,都不能認罪。
一咬牙,“我沒有做過!我和帝華財閥的秋總裁吃完飯,就去了夜店,在夜店認識那個女人,也是她主動貼上來的!”
“她主動貼上來?”葉落茗看他,“說這句,有什麼佐證?”
“我沒有證據,夜店裡面也沒有監控,你愛信不信!”邵東破罐子破摔了。
葉落茗沒說話,只看了他片刻後,拿起了文件本走出審訊室。
邵東已經見過律師,律師也會告訴他怎麼規避警察的詢問,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體液dna的提取還需要時間,但那也只能證明他們發生過關係,不能證明邵東強迫。
還是需要被害人的口供。
葉落茗敲了一下文件本,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按照登記的地址,警察開進了一處q大附近的住宅樓前。
停下車,葉落茗下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畢竟是q大附近,鳥語花香就不提了,關鍵是很寧靜。
葉落茗想起來報案的女孩,再一次感慨邵東這種禽獸行爲。
敲了敲門,裡面穿出了柔和的聲音,“是誰?”
“北區分局,葉落茗。”拿出證件在貓眼上晃了晃。
門打開了,一個素止纖纖的女孩站在門口,穿了件白色長裙,又幹淨又文靜,看見葉落茗時眼中還帶着點悽哀,“葉警官,請進。”
葉落茗點點頭,走了進去,看了看這小小的屋子,
到處都是花,一朵一朵的白百合像極了眼前這個女孩無辜的氣質。
“葉警官,請坐。”細柔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畏懼。
葉落茗坐在了小沙發上,擡眼看着這個乾淨漂亮的女孩,“你別怕,我來的目的是想讓你詳細說明一下事情的經過,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困難,但如果想定罪,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女孩遲疑的點了一下頭,“我只喝了他給我的一杯酒,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的時候在酒店……他也在,我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就說要給我錢……”
咬了咬下脣,女孩繼續纏着聲音說:“我說我不要他的錢,他就那麼走了……然後,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