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茗表示鄙視,“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和人家不是一個世界的?”
“看得出好嗎!”唐子衣也很無奈,“他一看就是老實人。”
“……你不老實?”葉落茗懷疑地看她,如果她不老實,那是不是應該請回去談談話。
“你怎麼看着我幹嘛!”唐子衣沒好氣的哼了哼,“你有秋亦寒就夠了,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你要是還抱着什麼十五年,什麼宮翎借酒消愁,我不操心,你都不知道要自己作死作到什麼時候,”葉落茗嚴肅地看她,“總之,先弄到那個人的資料再說。”
“……我不查。”唐子衣固執,雖然查出那個人對她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你查一下嘛,”葉落茗苦口婆心的勸,“要是他結婚了,我們就死心,要是沒結婚你還有機會啊。” шωш ●тт kΛn ●¢Ο
“……我不查,什麼機會,我又不是沒人要。”唐子衣抿了抿脣,就算心裡有那麼點小動心,嘴上也是很死板的。
葉落茗最清楚這種死傲嬌了,見唐子衣眼神閃爍,也涼涼的笑,“行啊,隨便你,你要去夜店混也行,最好混到死!”
說完,站起身招呼秋明悠,“悠悠我們走。”
……
葉落茗走了,唐子衣一個人在沙發上發呆,先是坐着,然後躺着,最後窩着……
怎麼都覺得不對,怎麼都感覺不太舒服。
腦子裡想的都是燈火闌珊處,那俊秀男人的清澈笑容……在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世界,這樣乾淨清澈的笑容,也一定是一個同樣乾淨的男人才有的吧。
而自己……
唐子衣閉上眼,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但更多的對自己的唾棄。
她行事作風向來爽朗,敢愛敢恨,又什麼是不能說的,不能做的。
那個男人——
也只是男人而已啊!
有可什麼可怕的。
睜開美眸,忽然坐起身來,往臥室跑去換了身衣服。
一個小時後,夜色迷人,紅色的小跑車已經開進了停車場。
車門大開,修長白皙的美腿走了下來,腰際纖細,捲髮及腰,一張美豔動人的臉上妝容精緻,身上那襲輕薄的紅色短裙耀目生輝。
唐子衣進了夜店,照例來搭訕的人絡繹不絕。
不過她今天很清醒,點了杯不算酒的長島冰茶,一雙美眸在店裡四處遊走,想找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唐子衣想勾引人的時候媚態百生,拒絕人的時候也相當乾脆。
酒保和她也算認識,調笑道:“怎麼今天不獵豔了?”
唐子衣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後,笑着看他,“你說呢?”
酒保見多識廣,立刻猜了出來,“有特別目標?”
唐子衣拿出手包,從裡面抽了幾張紅鈔丟在吧檯上,懶洋洋的媚笑,“打聽一個人。”
臺子上的鈔票是真金白銀,唐子衣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照說有錢有色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幫助。
可酒保還是遺憾的把錢推出來,“夜店每天人來人往,你要找的人我可能幫不上忙。”
纖細的手指把錢又推了回去,唐子衣笑得淡然,“這個人,你一定有印象。”
“哦?”酒保揚眉。
唐子衣垂下眼睫,明豔的五官在燈光下漂亮的讓人窒息,“他,和我們不同。”
“?”酒保不解,不同,怎麼個不同?
“很乾淨的一個男人,你應該有印象。”唐子衣淡淡的說。
很,乾淨的男人?
酒保沒明白唐子衣的意思,他們這裡也不讓髒兮兮的人進來啊。
見酒保還是一副不清不楚的樣子,唐子衣拿出手機,把照片給酒保看。
果然,酒保立刻恍然大悟,“是他啊!”
“他是誰?”
酒保笑了笑,“如果你問的是他,那確實,他和我們不同。”
唐子衣沒空聽他廢話,直接問道:“他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但是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姓裴。”
姓,裴。
唐子衣恍惚了一下,至少,知道他的姓氏了。
“他是這附近,q大的老師,經常來這裡找他學生,你也知道,現在有些大學生泡夜店……他經常來這裡找他的學生,有一次我聽見有人喊他裴教授,應該是姓裴沒錯。”
唐子衣沒什麼表情,聽完酒保的話,立刻跳下高腳凳。
q大的老師。
姓裴。
還有她手中的照片。
其餘的,都不是秘密了。
走出夜店的時候還真的頓了頓,可惜這次沒有人在撞過來了。
將一切消息彙總後,唐子衣把這個男人的全部信息都查到了,於是,更鬱悶了。
……
“你怎麼又是這種表情?”葉落茗看着一大早就來自己做躺屍的唐子衣。
唐子衣橫躺在沙發上,一點形象沒有不說,手裡抓着秋亦寒烤的,原本給葉落茗當零食的小餅乾吃的帶勁兒。
“悠悠呢?”唐子衣之所以能吃的這麼開心,主要原因是秋明悠沒在。
“上學去了。”葉落茗怕她膩得慌,又給她倒了杯紅茶,“你少吃點,我中午讓仿膳莊送東西來,你現在吃這麼多,中午還能吃下去嗎?”
一聽有仿膳莊的東西吃,餅乾也不要了,端過紅茶咕嘟咕嘟喝完,又看向葉落茗,“大吉嶺紅茶,你男人真有錢。”
懶得和她貧,葉落茗直接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人,沒戲。”唐子衣淡淡的說。
那個人是哪個人,葉落茗很清楚,所以纔好奇,“沒戲是什麼意思?”
“沒戲就是沒戲,字面意思,”唐子衣笑了笑,無奈的說:“我查過了,他姓裴,叫裴鳳桐,他父母當年都是轟動一時的大人物,可惜死的早,他也是少年天才,不到十五歲就考上了q大,q大你知道嗎,臨海,甚至整個亞洲都是首屈一指的高等學府,文理雙修,十七八歲就已經是四學位畢業了,緊接着他公費去y國留學,只花了兩年就修完所有課程,然後又去了美國……他二十多歲回到臨海,q大給了他副教授的職位,算是q大建校百年來最年輕的副教授……你以爲這樣就完了嗎,才五年時間,他就破格升爲教授,刷新了學術界的記錄,他今年才二十九歲,已經是q大最有權威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