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跟美女搭訕的伎倆,已經過時了八百年了,大當家你跟我說一下就算了,可千萬不要用這個藉口跟人家美女搭訕,這會讓人鄙視的。”侯鍾毫不客氣的道。
“我真認識她。”
“行了,我知道,我也想認識她。”
“好小子,反正是你比較無恥,你說你弄出這麼些美女,在公司裡有什麼卑鄙的想法?”金三被侯鍾說的有點惱羞成怒,所以他直接開始對侯鍾進行人身攻擊。
“嘿嘿!嘿嘿!”侯鍾無限猥瑣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你這是想要建立一座後宮啊?”金三一看侯鍾按笑容,就知道這小子不知道又在算計誰。
“憑我現在的身價,就算建立一座後宮也沒什麼,不過,我可沒有你那麼無恥,這些美人,我是給我們公司的那些光棍準備的,你說怎麼樣?”侯鍾道。
“什麼怎麼樣?”金三不明所以。
“等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熱鬧。”侯鍾嘿嘿壞笑着吃起自己的早餐,不再理會金三的詢問。
有人爲手中的房子賣不出去發愁,而有的人則爲沒有立錐之地心酸,這裡是京城,房租依舊猛於虎,一個隔離出來的十四五平方的蝸居,每個月就得四五百大洋。
看着冷清的房子,馮秀強自嘲苦笑一聲,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張二人照,只是無意中從書本里翻出來的一種照片,代表了校園裡的一段美好回憶,可現在看起來卻全是苦澀。
看了一眼,各種情緒紛至沓來:開心、幸福、痛苦、憤怒、失望、無奈……最後往垃圾桶一扔,無力地倒在牀上。
畢業即失業,畢業即失戀,這兩種情況她都遇到了,不是她沒有本事,她從幼兒園開始,她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同學之中拔尖的,一直到大學畢業。
不是她長的醜,也不是她身材差,她就算不是風華絕代,也算是窈窕淑女,可她沒有一個當官或是有錢的父母,所以她只能在社會的底層掙扎。
她作爲京城大學經濟管理系的高材生,二十三歲畢業,要纔有才,要貌有貌,可就因爲沒錢沒勢,就算找個工作也被人欺負。
在公司裡,只要是能夠管到她的,不管是經理、董事長,還是芝麻綠豆大的小組長,都想潛規則她。
每次都是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會狠心的換個老闆,可經常換老闆也不是辦法,這樣做的唯一結果就是一事無成,最後她萬般無奈之下,應聘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做銷售,也就是俗話說的售樓小姐。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再過兩年就是標準的剩女了,就算在售後小姐這個行業當中,她也不佔優勢,特別是她的專業,在這裡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因爲售樓小姐是一個吃青春飯的行業。
這裡的潛規則,比她原來的所有公司都厲害,不過,這裡的機會也更多。
售樓小姐的工資不高,但銷售提成很可觀,百分之三的銷售提成,對一些心比天高的女人,特別是美女,絕對有着致命的誘惑。
百分之三聽着不多,可對照京城的房價,這可不是筆小數目,特別是她現在坐在的金氏房地產公司,每一棟房子的價格都在二三百萬左右,這樣的房子,賣出任何一棟,都要有五六萬的提成。
馮秀需要錢,她父母全都老了,雖然沒有什麼大病,但近些年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現在是小毛病不斷,這讓她每個月都要給家裡寄兩三千元。
本來她的工資就不高,增加了這些負擔,就讓她生活的更加窘迫。
所以她才狠了狠心,沒有經受住高額提成的誘惑,加入了這可能被人潛規則的售樓行業。
馮秀這些年過的太累,她不是沒有想過墮落,但真的事到臨頭,她的理智又告訴她,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她一定會後悔,而且一定沒有好下場。
現在的男人也不傻,原來那種掏出幾十萬上百萬,包養一個美女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的那些男人,能夠在一個女人身上花個十幾萬已經不錯了。
所以,她一直沒有糟蹋自己,她一直很努力,可看着自己的同學,自己村裡的同齡閨蜜,她們已經全都結了婚有了子,她心中剩下的只有心酸。
但作爲一個都市白領,她也有她的驕傲,現在,她別無所求,只想找個知心人相扶一生。
但這太難了,生活在都市之中,她受夠了沒有房子的苦,她自從畢業,不是擠在幾人合租的大通鋪之中,就是獨自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中,就算現在,她也不過是從地下室,搬到了一棟頂層閣樓的鴿子籠中。
這裡冬冷夏熱,只有春秋還能讓她好過一點,每一次進入冬夏,都是一次地獄旅程,今年的盛夏又將到來,又一次的痛苦歲月需要經受,這讓馮秀一想起來就有點不寒而慄。
有自己的一棟房子,已經成了馮秀的一個夢魔,不過這次她加入的這家公司實在是太好了,她很有機會得到一套房子。
賣方賣成業主,這種事情在售樓行業一點也不稀罕,而她就有一個目標在這公司裡,看來她要扒屋機會了。
馮秀吃了早飯,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硬挺的小夥子站在門口,她認識他,他是這裡的一名工人,這小子正在追求她。
要說這小子,她們認識也有三四年了,他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現在她的這份工作,還是他介紹來的。
這小子叫馮明,說起來還是她的本家,不過他們兩個的老家相隔千里,他們絕對沒有一絲的血緣關係。
馮明今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米七八,皮膚有點黑,但還算帥氣,農村人,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但絕對是個聰明人。
他們兩個是鄰居,從地下室到現在的鴿子籠,他們一直是鄰居,這麼多年,兩個人互相照顧,也算患難與共的朋友。
馮明一般是給馮秀做保鏢,在馮秀晚上下班是負責接送她,而她則經用做飯來回報他。
兩個人除了沒有睡在一起,這麼四五年來,真是跟夫妻還夫妻,但兩個人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因爲他們知道,他們沒有結婚的基礎。
就像現在,本來馮明拿到了每個月六千的工資,認爲自己的希望更近了一步,可很快他就失望了,這不得不人那個他更加努力。
在馮秀加入公司不久,她就成爲了售樓部的副經理,每個月工資也有五六千元,最重要的是,做她們哪一行的提成高,也許人家一個月的提成,就能比他一年的工資都高。
而最讓馮明最痛苦的是,他們之間身份的差異,人家是大學生,現在是副經理,她的前途無量,而他就是一個普通工人。
看着情緒有點低落的馮明,馮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她很快遮掩起來道:“你不是調走了嗎?怎麼有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沒想到過來吃飯還能碰到你。”馮明聲音低沉的道。
“今天不走吧?晚上我請你吃飯,現在我到上班的時間了。”馮秀看了看錶,已經快要八點了。
“恩,我送你過去。”
“不用,下午下了班,我給你打電話。”
看着馮秀婀娜的身姿遠去,最終馮明還是跟了上去,看到馮秀即將進入售樓大廳,突然出現一個人擋住了她。
馮秀被一個西裝革履、頭髮上打的髮蠟,能生生黏住蒼蠅的小子攔住了,這帥小夥從他那火紅色的跑車之中快步跑出來,引起周圍上班的人羣圍觀。
他擋住了馮秀,並且變戲法一般的從身後拿出一個長盒,接着快速的從裡面拿出一條項鍊,送到了馮秀的面前。
項鍊迎着早晨的陽光,發出炫目的光彩,這是一串風紅色的彩鑽。
很明顯馮秀被這突然出現的傢伙給嚇了一跳,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面對一臉熱情笑容的小子,馮秀有些驚慌失措的連連搖頭擺手,張着嘴不知道在說着些什麼。
雖然距離有些遠,聽不到馮秀在對那個傢伙說着什麼,但顯然,馮秀是在拒絕。
馮明愣了一下,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馮秀,忽然間,心頭的忐忑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手裡抱着一大捧玫瑰的馮明,再次來到售樓大廳大門口的時候,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下來。
馮秀這樣的優質女孩,註定了會被無數有資格覬覦的傢伙覬覦,自己不應該再猶豫,而是驕傲的宣誓主權。
“嘿,哥們,要說追女孩你這一招已經落伍了,誰教你的?你真應該去抽那丫的耳光,”馮明的惡趣味忽然升起,站在馮秀的旁邊,滿臉真誠的笑着道。
“哪來的土鱉?你拿的玫瑰已經不是落伍,而是退伍了,小子趕緊滾蛋,你這消遣小爺?”年輕人一連蔑視的道。
看到這種情況,周圍所有人全都把目光瞪向了這邊,這裡的人有售樓部的,有公司運輸隊的,也有公司的很多行政人員。
當然,這裡面絕對還有兩個無聊人員,金三和侯鍾也躲在一邊看着這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