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就算他比我們更快,我們也還有兩個休息位置,三個人兩個位置已經足夠了。”
北堂牧歌很冷靜,其實以她的能力,要追上那個男子實在太簡單,但是那樣就會把公羊汖和端木秋怡給甩下。
一旦被北堂牧歌給甩下,公羊汖和端木秋怡能完成考驗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沒聽到時不時已經有傳來跌落的驚叫聲麼?那些人無疑都是踩空了,或者沒有摳住石壁的人。
興許是受北堂牧歌的影響,公羊汖和端木秋怡兩人也冷靜了下來,穩穩地跟着北堂牧歌朝上攀爬。
不知不覺中,五百米的陡峭山壁已經在幾人的身下,三人已經來到了那塊十分狹窄的平臺旁。
平臺上已經有一個人站在那,正是蒼山學府那個二十餘歲的男子。
平臺所處的石壁上,還有一個香爐,香爐上此刻正插着一枝香,在幽幽的山風中,香燃燒得很快,已經過半。
而在平臺一側的空中,正飄飛着一個身着黑色執事衣服的男子,顯然就是監督者。
沒有理會蒼山學府那男子鄙夷的目光,北堂牧歌躍上了平臺,輕輕甩動了下手腳。雖然感覺到身邊男子的敵意,可是北堂牧歌也不擔心他敢做什麼,畢竟旁邊可有人盯着呢。
點燃一根香,插在香爐裡,做完這些後,北堂牧歌又把趕過來端木秋怡拉了上來。
不過等到公羊汖上來的時候,狹窄的平臺已經沒有位置了。
北堂牧歌恭敬地看向一旁飄着的執事:“這位前輩,我和我的同學共用一個位置,輪流在平臺上休息,我們兩人只需要一炷香時間的休息,這樣也不違背平臺上只能呆三個人的規矩,可否?”
美女總是有特權的,那執事點了點頭:“可以!”
“謝謝前輩!”北堂牧歌微喜,然後她讓端木秋怡站中間,自己則離開了平臺,攀出了一個位置,然後讓公羊汖到平臺上休息。
公羊汖也明白,他的確需要一點時間休息,於是說了聲謝謝就爬上了平臺。
很快,叔孫陵也到了平臺附近,他的那個學長自然很乾脆地將他那個位置讓了出來,讓叔孫陵站在那裡休息。
雙方敵意很濃,卻也沒有表露出來,雖然站得很近,卻也涇渭分明。
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多人攀爬到了平臺位置,不過從他們仰望的眼睛裡,能清楚地看到苦澀。
開玩笑,平臺上已經有四個人了,哪有他們的位置?
北堂牧歌眉頭微凝,她看到皇朝學府的那個男子時間快要到了,心頭暗暗琢磨間,卻是有了一個想法。
“公羊汖、秋怡,狀態怎麼樣?”北堂牧歌笑問向二人。
雖然不知道北堂牧歌爲什麼這麼問,二人也當即迴應道:“還好。”
“有信心不休息挑戰一千米麼?”
公羊汖和端木秋怡對視了一眼,略微有些猶豫卻還是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
其實公羊汖和端木秋怡他們的攀爬過程並不困難,有人指點入手和落腳的地方,只需要專心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且剛爬了五百米,狀態還不錯,挑戰一千米問題應該不大。
北堂牧歌此刻正好屬於攀爬在山壁上等待的狀態,當下點頭道:“那我們準備動身吧!”
“嗯?時間還有半柱香啊?”公羊汖有些詫異。
“與人方便吧!”北堂牧歌看了眼下面努力往上爬,已經準備變向的人,便熱情地開聲招呼道:“幾位同學,上來吧,我們馬上走,能空出兩個位置,你們如果能調節好,能休息四個人。”
北堂牧歌絕對不知道,她這話一出,頓時俘虜了好幾個攀爬者的心,紛紛揚聲道謝。
雪中送炭本就容易讓人感動,何況北堂牧歌還是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
“不用謝,大家都是爲了夢想奮鬥的人,不過希望大家看到我們蒼山學府的學子,能相互幫襯一下。”北堂牧歌笑着迴應,然後開始往上攀爬。
她本就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再說,她既然打算爭取時間,帶着公羊汖和端木秋怡先走,自然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在聽到北堂牧歌迴應的話,公羊汖和端木秋怡都不由有些慚愧。
他們是被北堂牧歌照顧着,很幸福地享受着更安全平穩地攀爬,可是身後還有四個同學並沒有這種待遇,他們得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
而北堂牧歌這種行爲,無疑給他們多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心存感激的這些個學子在知道他們是蒼山學府的學子,應該就可能會互相幫襯下。
的確,北堂牧歌這種行爲,的確間接地幫助了下蒼山學府另外幾個學子一把。而且在接下來不短的一段時間裡,都被人津津樂道,蒼山學府的學子的素質也一度被人讚譽。
北堂牧歌之所以選擇要帶公羊汖和端木秋怡直接攀爬一千米再休息,就是因爲不想每次都休息得這麼不尷不尬。
不過當北堂牧歌三人爬到第二個五百米的時候,有趣的是,比他們先動身的皇朝學府那個學子竟然還沒有到,比他們矮了十丈左右,很顯然他的運氣不太好,選了一個不是特別好攀爬的路線。
北堂牧歌也不是不思變通的人,當下做了決定:“去平臺休息,這次休息滿時間,然後做好準備,再爬一千米!”
公羊汖和端木秋怡聞言大喜,雖然他們還堅持得住,但是能有休息,實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這個平臺的旁邊,同樣有一個武神級的執事飄在空中。
皇朝學府那個男子在爬到平臺附近時,幽幽地看了眼北堂牧歌,欲言又止。
他是知道他們昨天的行爲很不地道,這個時候如果開口要求讓他輪着休息一下,肯定會被拒絕。
所以即便剛纔有一段很難爬的路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他也只能咬牙往上爬。
北堂牧歌的熱心腸也不會瞎用,冷冷地看着他如同一個壁虎一樣的離去。
叔孫陵也同樣碰到了這個問題,其實他到平臺的時候,北堂牧歌他們已經休息了三分之二炷香的時間,他只要稍微等一下就能休息了。
可是很要面子的他,咬了咬牙也直接不打算休息了,繼續往上爬。
這一次,北堂牧歌沒有急,他們三人足足休息滿了一炷香時間,保持了最好的狀態,然後繼續往上爬。
運氣不錯的北堂牧歌選了一條非常不錯的路線,加上公羊汖和端木秋怡的攀爬技巧也漸漸熟練,越爬越順,這速度也提了上來。
不知不覺,在叔孫陵怨毒的目光中,三人已經超過了叔孫陵。
而在繼續往上爬,快要接近第三個平臺的時候,發現皇朝學府那個學子竟然在往下爬。
“他那是什麼情況?”端木秋怡好奇地問道。
北堂牧歌微微一笑:“應該是他那個位置上面,快要到平臺的時候,沒有可入手和落腳的地方,他上不去了,只能下來重新換一條線路爬。”
“那他不是很悲催?”端木秋怡笑道。
北堂牧歌點了點頭:“前面碰到了難爬的地方,現在又碰上這事,他運氣真的很不好,我們加油,先上平臺,又能好好休息一下。”
北堂牧歌他們的運氣的確不錯,選擇的方向在後面這一小段路雖然也有些困難,有個地方需要跳躍扣拿,有一定的危險。可在北堂牧歌很專業的攀巖技巧指導下,公羊汖二人也還是成功跟了上來。
於是乎,第三個平臺上,三人再一次完全佔據了三個位置。
而就在三人休息了半柱香的時候,皇朝學府的那個學子和叔孫陵竟然同時爬到了第三個平臺。
這個時候的二人,都累得夠嗆,畢竟兩人都是攀爬了一千米沒有休息,年長的那個學子更是算上那“返程”一途,起碼爬了一千二百米。
“你們休息得差不多了,給我們讓讓吧?”叔孫陵咬了咬牙,厚着臉皮說道。
叔孫陵的腿肚子有些發顫,他有些後悔,爲什麼以前煉體方面不用點心,要不然這肌體強度也不至於這麼低。
“笑話,什麼叫我們休息得差不多?”公羊汖冷哼了一聲:“我這手腳都痠疼的厲害,還沒休息夠呢。”
端木秋怡也連連點頭:“就是呀,今天這考驗真是太難了,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候,怎麼能隨便放棄呢?”
聽到兩人那陰陽怪氣的話語,叔孫陵怒極:“你們之前還那麼熱心地讓出位置給別人呢?就專門針對我們?”
“就是針對你們如何?”北堂牧歌冷叱了一聲:“誰讓你們昨天做那小人行徑?”
叔孫陵還想說什麼,他那個學子輕嘆了口氣:“陵少,別說了,節省一下力氣吧,繼續往上爬吧!”
“算你狠,你這個賤人!”叔孫陵咬了咬牙,怒罵了一聲,繼續往上爬。
“你這個傻叉,竟然敢罵牧歌小姐?”現在的北堂牧歌在公羊汖心中地位高得很,說是他女神也不爲過,聞言自然大怒:“祝你等下腳下發飄,摔死你他孃的。”
端木秋怡也收起了她的淑女範,叱罵詛咒着。
北堂牧歌輕輕一笑,讓兩人罵一下,這樣也能影響叔孫陵的心性,說不定還真能咒得他摔下去。
不過北堂牧歌心頭卻也在計算着。
如今霧氣已經漸漸消失,北堂牧歌能清楚看到二人攀爬到的位置。在二人爬出二三十丈的時候,正好休息時間也快到了,她也不等香燃完,招呼着公羊汖他們,開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