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司徒希就說過如果他在一週之內不能熟練運用召喚術,就不許他再攙和古煙玉招魂的這趟子渾水。猶記得當初司徒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沐的表情已經不能再用哀怨來形容,深宮怨婦也不過就是這麼個神情罷了。
不過蘇沐雖說有些不情願,但是要是讓他要司徒庸做沒把握的事情他也做不到。總不能因爲他一個人的事情讓別人冒生命危險,這種超級自私的行爲他不屑。
司徒庸在吸食一整盤惡鬼道之後心滿意足的趴在沙發上休息,雖說精神狀態已經滿足,可肉體飢餓卻還是很強烈。嘆了一口氣打開蘇沐的房門,那孩子已經摟着神獸的脖子陷入了沉睡中。不用說,今晚上他壓根就不該指望會有晚飯吃,明天一定要囤幾箱不同口味的泡麪堆在廚房,免得再遇上這種令人無語的狀況。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餓肚子的感覺。司徒是大家族,光伺候的傭人就有一百多名,司徒庸身爲司徒家的大少爺何時嘗過餓肚子的感覺?!本以爲讓蘇沐住過來,他便多了一個免費廚娘,只是料不到這小子現在全部心思都在神獸你妹的身上,將他之所以存在的義務忘了一個乾淨!
因爲餓着肚子司徒庸沒有睡覺的興致,坐在房間裡無意識的點着鼠標,這是一個尷尬的時間段,聚餐的還沒有散夥,通宵嗨的正在準備,所以雖說掛着*可熟悉的人一個都不在線。
關了電腦藉着微弱的月光盤腿坐在陽臺的瑜伽毯上,用之前抽出來的血畫好方陣,揉了十幾個不成形的紙鶴之後終於疊出了一個看得過眼的。舉起手中的紙鶴對着月光冷笑,道:“哼,熟能生巧,我還以爲能有多難!”
要是司徒希知道他能夠疊出看的出原型的紙鶴真不知道會不會掬一把老淚,司徒家的後腿終於能夠保護自己了!這是多麼可喜可賀的事情啊!待將紙鶴放入方陣之後,司徒庸掐了掐自己的脖子感知自己的靈力此刻是蓄滿狀態
,就算再不濟也不會召喚出弄死自己的玩意。
確定自己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之後,唸了兩聲咒語,砰地一陣煙霧之後方陣出亭亭玉立的站着一位黑髮及腰的美人,只可惜那對雙瞳孔的眼眸出賣了她的身份!
“九尾金狐?!”司徒庸驚聲喝問?一臉的不相信,司徒希說過他要麼就叫出最強的要麼就叫出最弱的,那這隻在典故中出現過的九尾金狐算是最強的麼?!他如此本事,能夠叫得出九尾金狐?
還來不及開心,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耳光,司徒庸被打懵了,他實在不明白這被他召喚出來本該保護自己的九尾金狐怎麼會一出陣就扇他一個耳光。
怒聲吼道:“你幹什麼?!”
九尾金狐乜着一雙嫵媚衆生的眼眸,冷漠的瞥他一眼上前一步緊逼着他不得不與自己對視,與自己嬌羞容貌完全不相宜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喝問:“司徒庸,你竟然還敢召喚奴家?!是不是忘了奴家曾經說過的,若是下次再被你召喚就吃了你!”
司徒庸是如何傲氣的人,哪裡容得別人這麼無禮的對自己動手動腳,他能夠允許別人的言語傲慢卻受不得任何人對自己動手,尤其是女人!伸手狠狠地一巴掌打開九尾金狐緊抓住自己衣領的手,冷着臉怒視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她。
整了整衣領,司徒庸冷聲問:“你可知將你召喚出來的人是誰?”
九尾金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面容冰冷的擡起頭使勁的嗅了嗅鼻子,在司徒庸震驚的目光下她竟然笑了。狐狸天生會勾人,便是這淺淡的笑容瞬間就秒殺了司徒庸的雙眼,也只能秒殺他的雙眼。
令他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九尾金狐不僅不理會他這個將她召喚出來的主人,反而猛地一腳踹開蘇沐的房門,接着便見神獸你妹一臉哀怨的走了出來。
司徒庸對上神獸哀怨不易的眼神大呼痛快,這玩意害他晚飯泡湯,金狐不愧是自
己召喚出來的這麼快就替自己報仇了!心頭還在暗爽,輕手輕腳的蹭到門邊往裡一看瞬間傻眼:那死狐狸難不成想吸食蘇沐的精元不成?這嘴對嘴算是蝦米?!
蘇沐似乎感覺不到有人已經將神獸攆走而取而代之,依舊抱着枕頭睡得香甜。司徒庸倚在門框上輕聲問:“你到底是誰?你可知將你召喚出來的人就是你的主人?!”
九尾金狐嫵媚的晃着身後千嬌百媚的九條尾巴,一陣白光之後妖媚的站在他的面前,那九條尾巴竟然被她收了起來。狐狸成精一般都是要歷經天劫的,而九尾金狐在歷經天劫修得人身之後都該是位列仙班的殺神。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司徒庸驚了,莫非被他召喚過來的是殺神不成?
正在得意之際,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九尾金狐突然問他:“司馬越死了沒?”
司徒庸懵了,呆呆的望着她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天書。愣了好一會才道:“你能不能先出來再說,別妨礙別人睡覺。”
金狐嫵媚的對他傾城一笑,原本不着寸縷的*身軀被奇裝異服所取代,那衣服給司徒庸的感覺只有兩個字:華麗。雖說金狐眼眸中的不屑並未消失,卻還是依然戀戀不捨的輕撫着蘇沐的臉頰起身隨他走出了房間,順手輕柔的替蘇沐關上了門。
待她在沙發上坐定,司徒庸冷聲問:“名字。”
九尾金狐不屑的瞥他一眼,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司徒庸怒了,猛地站起身凝望着她滿是嘲諷的眼眸厲聲喝道:“別忘了,你是我召喚出來的,我是你的主人!”
九尾金狐伸了一個懶腰無限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抿脣譏笑道:“雲思渺。”
一口怒火在心頭焚燒,司徒庸冷然的盯着雲思渺的臉,喝道:“你打算如何立契約?”
雲思渺斜着眼淡然的瞥他一眼,手指輕柔的指着蘇沐的房間,輕笑道:“奴家來,只爲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