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希用胳膊捅了捅發呆的蘇沐,問他:“是不是太傷心了沒胃口啊?看你吃的不歡嘛!”
蘇沐被煙燻的眼睛有點疼,眨了眨眼說道:“不是說爲傅醫生接風的麼?在這裡是不是太失禮了啊?”
司徒希聽了他的話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你想多了,他喜歡吃這些,我哥是投其所好。倒是你吃不吃的習慣?”
蘇沐點了點頭,他這純屬是意外的蹭飯人員,有酒有肉他還有什麼不習慣的?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唯一的不習慣就是古煙玉不在身邊,讓他感覺很不踏實。
司徒希將老闆剛考好的生蠔送到他面前,對他說道:“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你留不住她的腳步就只能祝福。”
蘇沐感激的望着她,剛準備感謝她的體貼,就聽到她說:“希望她在另外一個世界能夠沒你更幸福!”
蘇沐差點一下子沒哭出來,她這是安慰自己呢還是揭自己傷疤呢?直到這一刻他都不相信古煙玉出國玩一趟就沒命回來,他認定了既然有解決的方法那未來就是隨時可以改變的。他雖然很相信司徒兄妹,但是小玉出國旅遊會喪命這件事情他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司徒希瞥了他一眼,招呼着司徒庸與傅律恆別光顧着喝酒也多吃肉,蘇沐相當無辜的坐在那裡只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就是多餘的,那是他們三個人的世界他們有着深厚的交情有講不完的話題,而他一句話都聽不懂只能滿頭霧水的坐在那裡迷茫的望着交談甚歡的他們。
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又怕拂了司徒庸的面子,要是以後有事再求他就不好見面了。坐在那裡跟烤肉串廝殺着,冷不丁聽到司徒庸指着他對傅律恆說道:“就這小子八字輕的大白天都能撞鬼,本該七歲就死的命愣是活蹦亂跳的過了兩個本命年。”
傅律恆本來是很看不上蘇沐的,至於具體是什麼
原因也只能說是第一映像太惡劣了。傅律恆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瞅了蘇沐一眼,然後湊到司徒庸的耳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然後兩個人便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本來就長得俊俏又多金的,本來就已經很吸人眼球了,現在再肆無忌憚的大笑更是惹得周圍吃飯的男男女女目光都在他們身上掃過來掃過去。司徒希冷冷的掃了一圈,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一個個的都瞪回去,末了非常霸氣的叫老闆再上一百串肉串二十個生蠔,驚得蘇沐只想捂住她的嘴。
蘇沐瞥了一眼桌子上堆滿食物的碟子,暗自發愁他們要是能把桌子上的東西吃完就不錯了,司徒希還犯抽又要了一大堆。
“希姐姐,你點那麼多我們吃不完啊!”
司徒希一口吞掉一個生蠔,含糊不清的回他道:“吃不掉就敬神。”
蘇沐忍不住腹誹哪家這麼不上檔次的神會吃你剩下來的?再說了,就你這不誠心的供奉,神要搭理你纔有鬼呢。
司徒希喝了一大口酒,問傅律恆:“你怎麼不直接打車到店裡來啊,半路下車幹什麼的啊?”
傅律恆冷冷的掃了一眼蘇沐,直凍得他小子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才說道:“沒事,半路有點事就先下車了。”
司徒希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就又問:“你在哪下的車啊?那麼難再打車?”
傅律恆嘆了一口氣,道:“龍陽賓館,那邊是不是在修地鐵啊,出租車都不往那邊拐的。”
司徒希在聽到龍陽兩個字的時候挑了挑眉,賊笑着拍着傅律恆的肩膀大聲笑道:“沒想到你品味這麼獨特啊,裡面裝潢怎麼樣啊?有沒有情趣包間啊?”
傅律恆聽的一頭霧水,問司徒庸:“小希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沒聽懂啊!”
司徒庸懶得理髮神經的司徒希,大聲道:“她喝多了,別理她!”
這一頓
飯一直吃到凌晨兩點半才結束,四個人裡面除了蘇沐之外其餘的人都喝了不少酒,蘇沐駕着喝多的司徒庸,司徒希與傅律恆雖然也喝得不少但還能自己走,浩浩蕩蕩的往司徒庸所住的小區走去。
本來他住的地方離這片鬧市就不遠,走過去也就十幾分的路程,只可惜現在是凌晨三點正是那些東西活躍的時候。在路上看到醉醺醺的四人,其中還有一個最適合當替身的倒黴孩子。
原本只是路過的鬼怪們一擁而上將他們四人圍在中間,蘇沐心驚膽戰的不敢往前走,司徒庸一米八五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對着他的耳朵吹氣道:“別怕,大膽的往前走,萬事有我。”
蘇沐叫苦不迭,心想你都快醉成爛泥了,有你有什麼用啊管飽啊。當然他也就敢在心底嘟囔嘟囔,若真讓他大聲講出來他絕對沒那個膽。
不過後來也奇怪,司徒庸確實喝多了難受的從他的肩膀上滑下來扶住電線杆開始嘔吐,原本還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的鬼怪們跟遇到天敵一樣尖叫着四處逃竄不一會就溜了一個乾淨。蘇沐傻眼,這算是什麼個狀況,難不成鬼也怕髒?
等司徒庸吐爽了,蘇沐扶着他繼續往前走,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帶着三個醉鬼愣是走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將他們都安排好,他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自己單獨回去,就拿了一條毯子將自己裹住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疼加失憶,第二天下午三個酒醉的人才醒過來,坐在牀上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着你發呆,誰也搞不清到底他們是怎麼回來的。
突然間聞到一股香氣,三個人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早就餓了,磨磨蹭蹭的摸到廚房就看到蘇沐身上穿着一個粉紅色的圍裙在熬粥。司徒庸待看清對方是蘇沐之後,就覺得頭更疼了。他不僅救了他的命給他做了護身符,現在還讓他進自己的房間甚至過夜,他從來沒有與陌生人這麼親近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