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情勢比較緊急,當時爺爺拿着那電線過來要施行電擊急救的時候,我和老軍醫光想着他這樣會把那女的電死,竟然一點都沒想到,其實我倆也和那個女人的身體接觸着,爺爺這麼一點,我們必然也要遭殃。倒是爺爺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事情,不得不說這老傢伙比狐狸還精,什麼都已經算清楚了。這個事情,還是到了後來,他老人家親自說起,我才明白他當時是在打什麼主意。
原來,當時老人家心裡就已經打算好了,他是故意不提醒我們讓開,其目的就是要借我們的身體來分擔那電擊的電壓。
當時他心裡就想着了,標準的市電電壓220V,這是妥妥可以電死人的電壓,但是要是分擔到三個人身上,那每個人身上的電壓也就70伏左右,這個電壓雖然比24V的安全電壓也高了不少,可是短時間的接觸,卻不會把人電死。於是,我和老軍醫就成了犧牲品。
當時我們兩個人都被電得彈開了,跌到地上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們正迷糊的時候,卻是清晰地聽到頭頂的牀上傳來了一聲悶哼,隨即我們驚跳起來一看,赫然發現那女人此時竟然是皺起了眉頭,胸口起伏着,赫然是恢復了氣息,最緊要的是,她的腿,原本是平伸着的,這會子居然是呈現了微曲的狀態,這個情況已經很明瞭了,她活了!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我們興奮地差點沒跳起來,而爺爺卻是很安然地淡笑着,對我倆道:“她現在情況還不穩定,趕緊繼續急救。對了,老哥,那血輸完之後,你這裡要是有葡萄糖的話,也給她多輸一點。”
“放心,包在我身上!”老軍醫行醫一輩子了,恐怕也沒有見過這麼奇異的場面,當下不覺是一邊對爺爺豎起大拇指,一邊繼續給那個女人施救。
又忙活了一陣子,待那女人的氣息平穩了,我們這才停下來,把牀上的衛生處理了一下,然後找了一條幹淨的被子,幫女人蓋好,吊起鹽水瓶子,這才一起走了出去。
此時的外面,那個王樹兵已經抽了一地的菸頭,整張臉都已經黑了,兩眼也深陷了下去,神情憔悴地不行。
見到我們出來,他愣了一下,一時沒敢說話,只是拿眼睛在我們臉上掃着,查看着我們的神情,發現我們都是,面露喜色,這才張大嘴巴,怔怔地問道:“活了?”
“嗯,”爺爺很乾脆地點了點頭。
“啊!哈哈哈!”王樹兵一下子跳了起來,幾十歲的人了,興奮地想一個孩子一般,隨即衝上前來,挨個抱着我們,狠命地搖晃着,一邊流淚,一邊大叫道:“謝謝,謝謝,謝謝!”
“噓——”
看着王樹兵興奮的神情,我們也格外開心,但是爺爺卻是及時制止了他,對他道:“現在病人的情況還不穩定,你最好不要太吵鬧,先進去看看吧,和她說說話,對她的知覺恢復有好處,不過不要太吵了。”
“是,是,謝謝,”王樹兵又連忙點頭一陣致謝,這才快步向着病房裡面走了進去。
見到王樹兵的舉動,老軍醫很自然地跟着他一起走了進去,爺爺這時卻是皺了皺眉頭,叫了老軍醫一聲道:“老哥,麻煩你啦,現在人活了,剩下的事情,可就靠你了。”
“好說,”老軍醫點點頭,陪着王樹兵進了病房。我心裡有些興奮,也很想看看王樹兵見到那個女人時候的樣子,於是也就一起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發現王樹兵正坐在牀邊,緊握着女人的手,神情極爲激動,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小綿,苦了你了,”良久,王樹兵才說出一句話來,隨即淚水稀里嘩啦,擦都擦不乾淨。
“孩子是已經沒了,但是大人救活了。”這個時候,老軍醫說了一句話。
“孩子?”聽到老軍醫的話,王樹兵起身伸頭看了一下旁邊盆裡放着的白膜血塊,禁不住又是一陣鑽心疼,差點都沒能支撐住。
“拿去處理掉吧,”老軍醫把那盆端起來,塞到我手裡,我立時渾身一個哆嗦,有些下意識地感到排斥,但是最後還是怏怏地端着盆走了出來。
端着盆走到外面,發現爺爺正蹲在檐下抽菸曬太陽,擡頭看到我,他老人家瞅了瞅我手裡的盆,隨即點頭道:“拿到屋後埋起來就行了,不用埋太深,過不了幾天野狗拖去吃掉就可以了。”
“故意讓野狗拖去吃?”我有些不忍心地低頭看了看盆裡的東西,透過那層白色的膜,依稀可以看到裡面一個血塊一樣的,縮成一團的肉肉的東西,勉勉強強有一點人形,頭腦五官都還看不清楚。
“吃掉好,一了百了,”爺爺起身長嘆一口氣,轉身也走進病房裡面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也有些無奈,只好從院子裡找了一把鐵鍬,然後出門來到屋子後面,在靠近陰溝的地方挖了個淺坑,然後就把盆裡的東西埋下去了。
埋好之後,我把盆端回來,在壓水井那邊打了水,仔細地洗了乾淨,之後才往病房裡面走。
這個時候,爺爺他們正好一起從病房裡面走出來,王樹兵也跟在旁邊。這時就聽到老軍醫滿心佩服地讚歎道:“老哥你這手法,的確很高,一開始我還不信這邪性,現在想想,其實你這裡頭也不光是迷信,科學的成分居多啊。”
“吶,你又高擡我了,我一個鄉下老頭子,懂什麼科學?”爺爺謙虛道。
“不是這麼說的,首先你看哈,這女孩的心臟不行,這就註定她其實不能懷孩子,懷了孩子,心臟承受不了負擔,這就肯定要出危險。所以啊,如果想讓她活過來,那孩子就不能要。也正好,她前面出現了假死的狀態,咱們就利用這個當口,快刀斬亂麻,把孩子給去掉了,這樣一來,病根除了,她的身體也就有了轉機了,再者,剛纔這位小兄弟的一袋子血可值錢啦,要是沒這新鮮的血輸進去,那也不成啊。還有那個急救的方法,那也都是科學的方法,不然哪有這麼好的效果。反正啊,不管怎麼說,我算是見識了,都說高手在民間啊,老哥您正應了這句話。沒說的!”老軍醫說話間,又對爺爺豎起了大拇指。
爺爺淡笑了一下,隨即擡頭看了看王樹兵道:“這樣啊,樹兵啊,事情到了這裡,也算是告一個段落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就不緊呆了,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好你媳婦,咱們有緣再見。”
聽到爺爺的話,不光是王樹兵,就連老軍醫都不放他走,非要他留下來,多呆幾天,一來可以互相照應一下,二來王樹兵也在琢磨着怎麼報答一下老人家。
爺爺無奈,最後只好答應他們留下來,卻是讓我先回去學校。
我點了點頭,收拾一下,就準備回去,到門口的時候,王樹兵追了出來,一下子從兜裡掏了一把錢出來,一股腦兒都塞到我口袋裡道:“小師父,大恩不言謝,這點錢你先拿着花。您別誤會,不要以爲我王樹兵是小氣人,以爲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就想用這點小錢把你們打發了,沒那個事兒,您放心,從今往後,只要是王樹兵的東西,那都會先寫着你們爺孫的名字,我這條命都是你們的,只要你們說一聲,上刀山下火海,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沒那麼玄乎,你好好過日子就是了,這點錢我倒是正好要用,先謝啦,”我說完話,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往村外走。
“小師父,我的車,你開走!”王樹兵見我沒有代步的工具,上來就把車鑰匙塞到了我手裡。
“我把車開走了,那你咋辦?這荒村小地的,你要出行話,怎麼整?”我皺眉看着他問道。
“不礙事,我明天就去買輛新的,”王樹兵說道。
“還是算了吧,你留着吧,車子我暫時還不會開,”我把鑰匙還給他,對他擺擺手,步行出了村子,然後找到一條公路,攔車回到了市裡。
回來的路上,我數了數王樹兵給我的錢,發現竟然有五千多塊,這可是一筆鉅款,至少對我來說,這錢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首先,我可以用它買一些必須的用品,其次,我也能夠裝裝富人,往那個什麼紫金別墅區混混了。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回到學校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然後,就在我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宿舍,正要進門的時候,不想猛然一個擡頭,竟然看到何飛雲抱着一摞書,從我們宿舍走了出來,然後,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發現婁新正挎着書包跟在後面。
敢情這對狗男女利用我不在的時間,偷偷跑到我們宿舍裡面幽會去了?
“呸呸,”我禁不住吐了兩口唾沫,感覺有些晦氣,人家兩個人剛剛辦過事兒的場合,可是不怎麼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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