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爛攤子跟辛娜簡單說了一通,我能想象地出她內心對我翻白眼的模樣,說完不聽她對我的“勸慰”,直接掛了電話。
“走吧”,齊傲見我掛了電話,對我說,“找個地方老子好好審一下你。”
齊傲說着,扯着我的胳膊就往一邊走,安易風攔住他:“有什麼好審的,這是我跟小真之間的事,沒必要都告訴你吧。”
眼看兩人話不投機,我趕緊道:“安易風,你別說了,齊傲是我朋友,那個,齊傲,我跟你走還不成嗎?”
齊傲看我可憐兮兮的樣子,皺着的眉頭鬆了幾分,扯着我的手也不再那麼用力,他用一種很受傷的目光看着我:“周明真你要真不想說就拉倒,你以爲老子真稀罕知道嗎?”
齊傲有個毛病,特容易口是心非,而且每次都掩飾得特不好。
就像現在,他的表情明明是“你丫要是敢不跟老子交代,老子跟你沒完”,我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想隱瞞你什麼,不過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啊,他也是當事人!”
我迅速拉過安易風,對齊傲說:“他是當事人之一,審他吧!”
十分鐘後,我就爲這個舉動後悔不已,齊傲選擇的刑訊室,是附近一家咖啡店,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車水馬龍,桌前卻是氣氛尷尬,我跟安易風坐在一邊,齊傲雙臂環胸坐在另一邊,冷聲道:“說吧。”
那架勢,那語氣,那態度,好像我跟安易風是傳說中的姦夫淫婦……
我開始後悔把安易風帶來幹嘛,當時只覺得自己一個人可能扛不住齊傲的逼問,腦子一熱拉上了安易風,卻忘了我最擅長睜着眼睛說瞎話的。
我努力讓自己不心虛,首先嘆了一口氣鋪墊下氣氛,然後用一種世事無常的語氣說:“都是酒精惹的禍啊……”
我巴拉巴拉一通說,總結起來就是全都是因爲喝大了,不巧的是,我跟安易風那晚都喝多了,成年男女*情不自禁也是情有可原,最後我悠悠地總結:“總之,不過是酒後亂性了。”
齊傲聽完我的話,不置可否,眯着眼睛轉向安易風:“是這樣嗎?你們倆都喝大了?”
事實上,我哪知道安易風喝沒喝酒,我零星的記憶力,早已沒有他是否清醒了,而且,我更怕安易風抖出是我對他霸王硬上弓的事,於是悄悄踩了他一腳,眉角一挑,示意他順着我的意思說。
安易風被我踩了也是不動聲色,我幾乎以爲他是沒有感覺到了,於是稍微用了力又踩了一次,他纔看了我一眼,說:“是,事情就像她說的那樣。”
我鬆了一口氣,回了他一個感激的笑,當然也可能是我臉上“算你識相”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我覺得他的笑容變得有點危險了。
“怎麼,不要在老子面前秀恩愛了”,齊傲不耐煩地伸手在我眼前一晃。
我回過神,對他說:“秀你個大頭鬼啊,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我以後可還要找男朋友呢,齊大廠主,要是有認識的土豪,可別忘了跟我介紹下。”
警報一解除,我馬上開始貧了,齊傲自從繼承了他爸的廠子,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我們喊做齊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