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前夫先生你好,我是她現任老公
安還是第一次拿悍馬的車鑰匙,果然是比長安之星放在手心裡瓷實,他指着一直趴在霍朗胸口的螃蟹,“這個毛髮如此特殊的家庭成員咱們還要帶着嗎?”
“車裡又不是裝不下。”霍朗單手抓住螃蟹想要拉開自己的懷裡,它撕心裂肺的勾住他的毛衣,就像霍朗是一條它傾慕已久的大魚好不容易抱到手卻又要突然溜走一樣。
按着霍朗這人一向的慣性思維,這貓一旦進了他的家門,就不是一隻普通的貓了,是喵星人,是另一種人類,是他的家人,必須有高級別的待遇。
螃蟹顯然也很爭氣,繼承了它主人的優良秉性,逮着誰都是一頓狂轟亂炸,安就在它與主人們依依惜別的時間裡,愣是被撓出了好幾個血道子。
他靠着冷冰冰的大理石柱,看着阮阮對霍朗千叮萬囑,不用猜也是傷還沒有好不能吃這些不能喝那些,霍朗卻不動聲色,嘴角連抽都不曾抽一下,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喋喋不休的阮阮,極富耐心。
今天的霍朗穿着一件豆沙色的剪裁貼身的短風衣,葉片式的領口拼接着深灰色的水貂領,修身長褲及膝的黑色馬靴,暫時忽略他的石膏獨臂,霸氣橫豎左右都快不夠他漏。而阮阮,一身淺色亞麻長裙,亞麻色的蝙蝠毛衣剛好蓋到她的肚子,那短髮長了這麼久,終於能紮起一個小小的馬尾,被她用細長的碎花綁帶纏了幾圈,利落而帶着淡淡的民族風情,和霍朗站在一起,一剛一柔,神秘與清純相稱,相得益彰。
美人的極致,就是隨時隨地,站在風裡站在日光裡站在人羣下,都自成一幅畫,出自名家名筆,不可挑剔,也不可方物,他們這麼般配,誰又忍心去拆散呢?
這就像一把好劍,要配一把鞘,好菜要配一壺好酒。
安想,當看客,也很好,因爲他這鞘這酒,確實也不如霍朗的精緻醇濃。
他這看畫看的正心滿意足呢,霍朗突然一俯身,吻住了巫阮阮。
這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一副流動的畫已經很惹人側目了,現在這畫面竟然曖昧升級,安是眼睜睜看見一個拉着40寸大皮箱的女孩子撞到了垃圾桶上。
阮阮也嚇了一跳,她的眼裡霍朗是不可能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行爲的嚴肅男人,他雖然不怕成爲公衆的焦點,可是一定不屑於成爲焦點,可他的吻就這樣綿密的像輕飄飄的棉花糖一樣落在她的脣上,無限愛憐的,無限不捨的。
好像要一次性的吻完一個月的量,仔仔細細的記住她身上淡淡的奶香,還有總是會笨拙到無處可躲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脣舌。
纏綿而溫柔的長吻結束,霍朗蜻蜓點水的淺吻從她的脣角一路點點,點上鼻翼,點上鼻尖,點上她微微發顫的睫毛,還有她不用描畫就如同青山遠黛的眉眼,“走了,等我回來。”
阮阮彎彎嘴角,想和老半天,終於有勇氣說出憋了一天的話,“那個,霍總……不回去不行嗎?”
霍朗無奈的淡笑一聲,揉了揉她的耳垂,這話也是他等了一夜的,哪有剛剛相愛就要面臨分開的愛人,能痛痛快快的捨得對方走呢?
“一定要回去,也一定會回來。”他鬆開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拂過,垂下眉眼,低聲說,“等爸爸回來,有禮物。”
他轉身的動作乾脆利落,用男人最堅硬完美的姿態。
巫阮阮有一絲落寞,晴空萬里一瞬間成了烏雲密佈,她正多愁善感着,剛要進入安檢口的霍朗突然一轉身,面無表情的望着她,淡然開口,聲音不大,卻透着一如往昔的霸道,“我走了以後你只能做兩件事,想着我,等着我。”
“走吧。”安在背後拍了拍阮阮,“帶你去幹點快樂的事兒。”
阮阮看了已經已經空蕩蕩的安檢口,跟着安離開,“什麼事兒是快樂的事?”
“能讓你忘卻與你夫君分離之苦的事情。”
阮阮狐疑道,“吃什麼?”
安樂了兩聲,“你家領導唸錯臺詞了,他應該這麼說,”安把臉一板,學着霍朗那副黑社會老大的口氣,慢悠悠道,“巫阮阮,我走以後,你只能做兩件事,吃東西,思考吃什麼東西……”
巫阮阮本來還想瞪眼睛嚇唬他一下,看他學霍朗的那個樣子,實在太好笑,忍不住扶着後腰哈哈大笑兩聲,模樣特別可愛。
安檢處的玻璃屏風後,一直倚靠在那裡的霍朗緩緩轉身,看到安一直逗着阮阮開心的離開,這才轉身離開。
我愛你,真得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深,或者也比我想象中的深,不過寶貝兒你別擔心,我從來不要求你可以給予我的和我贈予你的一樣多,我來做那個深沉而強大的男人,你要做的,不過就是表裡如一的愛我,做那個快樂單純,溫暖知足的自己。
巫阮阮沒想到,安竟會拉着她把車停到一個頗大的綜合市場,這城市很大,很繁華,繁華的快不食人間煙火,只有這平民的地方,才嗅得到年味。
紅火的燈籠和春聯鋪天蓋地,但凡是商品,都粘着紅色的邊,連廉價的牀品都是清一色的妖豔大花,這讓她想到小時候,只有過年的時候,爸爸纔會給她的小牀做一套新的小花單,她撅着屁股趴在那小花被子裡,怎麼都不想起牀,你看,雖然日子曾貧瘠,可幸福從不曾跌價。
安帶着她去挑春聯,手指一張張捻過那些薄厚不一的對聯,有紙質的,有布面的,“懶懶,咱們就在這買春聯和小燈籠,比超市的便宜一大半兒,別的日用品就別在這買,你看你們家高貴的霍總,肯定用不習慣,這春聯窗花福字他也不吃不用的,咱就不當冤大頭了,啊!”
阮阮正仔細的讀着春聯上的字,迎春迎喜迎富貴,接財接福接平安,很俗氣,看起來卻很歡喜,小時候和父親拎着漿糊桶站在大鐵門上貼對聯的情景再一次浮現在眼前,那些總是歌頌闔家歡樂幸福美滿的祝福語,曾經是她最嚮往的,她多希望自己可以闔家歡樂,可是她家裡永遠缺一個人。
然後她想到了霍霆。這個男人,至少曾讓自己體會到了那春聯上上紅底黑字到底是怎樣的滋味,一家人,她是媽媽,他是爸爸,還有一個一樣在畫滿桃花的被子裡撅着屁股不肯起來的小姑娘。
“我要這個,霸氣!”安手一指,阮阮看過去——盛世和諧填錦繡,偉業騰飛更輝煌!
阮阮一擺手,“盛世和諧不和諧也輪不到咱們來填錦繡啊,再說咱們也沒有偉業,輝煌什麼,還不如招財進寶實惠。”
安一把按住那副春聯,“老闆我就要這個,便宜點。”他扭頭掃了一眼巫阮阮,“貼我們家門,你負責欣賞,不負責提供意見。”
阮阮剛要開口辯駁,口袋裡的手機便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一看,雖然沒有名字,可這號碼她早已熟記於心,電話接通,她也不說話,安靜的等着對方開口。
“阮阮?”
“噢。”
“你在哪,很吵。”
“我在……”她拉拉安,“安這是哪啊?”
安正在掏零錢,回頭瞅了她一眼,“荷塘路農貿大市場,幹嘛?”
阮阮擺擺手,對電話那邊的人說,“荷塘路農貿大市場,幹嘛?”
霍霆聽到了安的聲音,剛剛從蛋糕店出來的他,手裡還拎着一盒紅豆麪包,散發着香濃的紅豆味,他手指微微收緊,笑笑,“呢呢在我車裡,她說想看看你,你有空嗎?”
“我有空!”她當機立斷刻不容緩的回答道,還十分認真的對着空氣點了點頭。
安劈手奪走她的電話,問她,“?誰啊?”
阮阮伸手去夠,卻被安舉個老高,她急的肚子頂着安直往後退,“我前夫,我家呢呢要看我,好不容易他才讓呢呢看我,安你快把電話給我……”
安一隻手抵住她的肩膀,不她靠近,抻着脖子把聽筒放到自己耳邊,“前夫先生啊?”
霍霆愣了愣,淡淡“嗯”了一聲。
“你好啊前夫先生,我是她現任老公。”說完他自己哈哈笑了兩聲。
巫阮阮在一邊臉色騰的就紅了,她抓起安的手臂就咬了一小口,雖然不疼,但是卻嚇了安一跳,“兔子咬人了?”
“還給我,你怎麼老佔我便宜!”
“你哪裡便宜,我看看。”他白了阮阮一眼,對霍霆說,“初次通話,開個玩笑,我是阮阮的好朋友兼她老公這個月僱傭的保鏢司機兼保姆,我領導說了,阮阮不能單獨出去,尤其是不能單獨見你,要麼你來我們家,要麼我和她一起去你們家,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選擇權給你?”
霍霆朝着趴着車窗上看他的小呢呢笑了笑,晃了晃手裡的蛋糕盒,看她圓圓的小臉蛋笑的一臉明媚,心裡卻因爲這個陌生男人的話酸澀不已,他抿了抿脣,涼聲道,“40分鐘後,我去阮阮的出租房。”
“噢,那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吧。”
“不用,我知道。”
霍霆當然知道阮阮住在那裡,有她的地方,他都會走上無數遍,說不定,哪一步,就踩上了她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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