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們的孩子,非流不可嗎?
走過所有蒼蒼莽莽,鬼魅叢生,踽踽一人,而讓我遇到你--才知道上蒼其實也沒有虧待我多少。?M--Priest
整座城市充斥着鱗次櫛比的鋼筋水泥,雨後濃雲未散,夜幕下輝映着流光溢彩的一幢幢大廈直入雲端,光潔的馬如同鋪了一地碎裂的水晶,映射着這不夜城的光怪陸離。
完美融合了基/督化與伊斯蘭化的西班牙建築羣毫無違和感的坐落在綺雲山頂,這詩意神話與浪漫情懷並存的別墅羣佔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遠離喧囂卻可俯瞰全城,望城市央的最璀璨的華輝。
這座浮華的城市,令無數世間凡俗的男人女趨之若鶩,背井離鄉生活飄蕩,也要融入着場日夜笙歌的盛宴。
巫阮阮披着孔雀藍的寬大披肩,手捧一杯熱水,輕抿了一口,嫋嫋熱氣將她的睫毛薰得溼漉漉,站在落地陽臺外,隔着這樣一層緩緩上升飄散的暖霧,她安靜的打量着遠處虛假的繁華。南方的冬雨,寒刺骨。
通往別墅的盤山上由遠及近的傳來了跑車尾喉發出的特有的轟鳴聲,張狂的釋放,米加只需3.4秒的法拉利458,像一隻嘶鳴的野獸瘋狂的向別墅駛來。
柔和的白色外漆卻搭配了奔放妖豔的大紅內飾,這顏色是巫阮阮選的,這是她在偌大霍家唯一做得了主的東西。
霍霆回來了。
巫阮阮緊了緊身上的披肩,端着熱水杯從客房出來,隔壁的主人房門同時打開,出來的女黑髮如瀑,顧盼生輝。她對着巫阮阮揚了揚嘴角,示威的微笑。
巫阮阮也揚了揚嘴角,她一日未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便還是霍家的大少奶奶,就算沒有了地位,也有這份尊嚴和驕傲。她目視前方沉默的離開,擦肩而過之際,於笑突然轉身,撞在了阮阮的肩上,阮阮手的熱水被撞灑了一身,孔雀藍的披肩浸溼了一塊,袖口也被波及,還好熱水的溫已經散去,她輕輕拂掉落在手上的水珠,全然把無端生非的於笑當成一個屁,勉強讓她影響了局部空氣,繞開於笑,她直奔一樓客廳。
霍霆手臂上搭着黑色的毛呢大衣,簡潔硬朗的剪裁,適合每一個像他一樣的成功男士,他擎着手臂,等待着。
巫阮阮沒有於笑的顧盼生輝,她只有清淡如煙,卻也溫柔似水,她走到霍霆身邊,低垂着眉眼接過他的大衣,壓根沒去關注身前的男人會用怎樣的神色來打量自己。
樓梯間傳來於笑的招牌笑聲,風鈴一樣的叮咚作響,煞是好聽,她一小跑着下樓,卻被圓潤豐滿的霍母半給按住,擔憂的責備道:“哎呦笑笑,你可不能這麼跑,下樓梯要小心再小心,你肚裡懷的可是我們霍家的大孫,那和懷着丫頭的,是不一樣的,懂嗎?”
於笑笑着抱着霍母撒嬌,“知道了,媽,我會小心的,保證不會摔到你的大孫!”她放開霍母,笑意盈盈的走過巫阮阮的身邊,站到霍霆的面前,嬌滴滴的撲進了霍霆的懷裡,“給你暖暖,外面冷吧?”
霍霆擡眼看了看阮阮拎着他外衣的背影,微微婀娜,清淡寡陌,他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拉開懷裡的於笑,洗過手,走進餐廳,不等任何人入座,抱起早早跪在椅上等他的寶貝女兒小燕呢,冷硬如同雕塑一般的面部線條終於有了鬆動,他的膚色一貫略顯蒼白,手指修長,輕輕揉了揉呢呢的短髮,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拿起筷開始給孩餵飯。
於笑對上巫阮阮的目光,只見巫阮阮眉頭微挑,嘴角噙着勝利的微笑,緩緩走到霍霆的身旁,拿起一塊卡通餐巾,圍在呢呢胸前。
霍霆瞥了一眼巫阮阮隆起的小腹,和她袖口與披肩上的水跡,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蹙,聲音清冷,緩聲道:“週二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巫阮阮手上的動作一頓,“非流不可嗎?霍家又不是養不起多出來這一個女兒,況且,咱們名字都起好了。”
霍霆擡起頭,雙眸似疏冷的晚星,明明面如寒冰,卻透着如火的灼灼,盯了阮阮半餉,在呢呢抓住他大掌的時候纔將目光收回,沉聲道:“非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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