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淼擰了擰眉:“那你呢?”
“我?”顧憶深笑了笑,都差點忘了,兩個人名字的讀音都是一樣的。
顧憶深拿起紙筆,從八歲那年被韓慕天撿到以後,他徹底失去了原來的名字,他的腦海中,總能想到自己的的名字就像天空的一盞燈一樣。
寫好了以後,就直接交給了江淼淼。
江淼淼認真的看着,對着那兩個字,並沒有陌生的感覺,也許是因爲太過好唸了吧:“明燈,就像是明亮天空中的一盞燈,可惜,我已經忘了那些畫面……”
“那些畫面,不需要你去記,”顧憶深看着他,探了探他的手道:“不,現在的我叫顧憶深,而你,也有你自己的名字,江淼淼。”
“江淼淼。”江淼淼聽到這個名字時,腦袋突然的疼起來,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總感覺這一切都像是發生過什麼一樣。
顧憶深平淡的說道:“這是你現在的名字,淼淼。”
他說完後,照顧了江淼淼一段時間,然後上了二樓。
這幾天陸子芽都非常乖巧。
敲了三下門。
當然,也可以不用敲,但是陸子芽害怕他突然進來,所以就乾脆配合她好了。
端了咖啡進去,因爲之前江淼淼經常逼她喝咖啡,爲了成功扮演好江淼淼這個角色,他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和陸子芽一樣的大傻瓜。
陸子芽還在浴室換睡裙,沒有關門,顧憶深放下咖啡杯後,就直接走了進去。
陸子芽嚇了一跳,拿過睡裙掩在身上,“我不是說了讓你進來的時候敲門嗎?”
顧憶深扣住她的腕子,身下的女人雪白一片的美好,讓他瞬間有了幾絲原始慾望,可是,每每想到這種痛是韓慕天親手造成的,就覺得快要瘋了,也就只有在陸子芽的身子上才能找回原始的自信。
陸子芽侷促的後退了幾步,“奕生……你、你別這樣……”
“你叫的奕生,是我還是指誰?”顧憶深掀開女人的睡裙,攬進了懷裡,感受着女人貼近心口的輕顫,顫但臉頰羞紅的埋下了頭。
顧憶深捏起女人的下巴,感受着美好的味道,就差那麼一步,就要咬破她的嘴脣。
陸子芽不安的眨了眨眼:“淼淼……你說指的是誰?”
“我知道了。”顧憶深強忍着心中的思緒起伏,從衣架那裡抽了一件衣服過來給她穿。
兩個人回到陽臺那邊,這時候看到的陸子芽,是臉色紅潤的。
因爲顧憶深每天殺完人、出了任務,就會回到她的身邊,這一切,都會讓陸子芽感覺到溫暖。
陸子芽勾了勾顧憶深的手指:“爲什麼這幾個月以來,你只口不提憶深呢?他死了,你不想讓我難過,所以一直都不告訴我他的事……那天,看到他的遺體在屍山燒燬的場景,我在想,那樣一個偉岸精明強幹的男人,就這麼離開我了……”
“可你的日記上不是說,曾經愛過他嗎?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乾脆選擇忘掉……”顧憶深看着她的眼睛道。
“當初如
果不和你發生這種事,也許憶深會到現在都好好的,但是很多事情……是我們兩個間接害死了他。”
可是這並不是顧憶深想要聽的,他坐下來,握住了陸子芽的雙手,“你還愛着他,就要親口承認。”
“我只愛顧奕生。”陸子芽驀然的眯了眯眼,“我愛的那種感覺不會錯,是我笨,笨到六年後竟然會認錯人……憶深的樣子變了,連你的樣子,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也就是說,憶深已經是過去式了。”顧憶深一字一頓道。
是啊,現如今,聽到她這麼說,心裡竟然會有一絲的放鬆。
也許這樣就可以真的放下心來去拉斯維加斯了吧?
顧憶深安放好她的雙手,用被子蓋住:“我就送你回西階。”
他拿出了眼罩,給陸子芽戴上,還有耳機,也一併塞到了她的耳朵裡,這樣的錯覺,只要不讓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以後就安全了許多。
“你也跟我一塊兒回去。”陸子芽摸黑感觸他的手道。
顧憶深轉身往門口走,開了門,又返回,將女人雙手反剪扣在了手心,打橫抱着女人。
陸子芽意識到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淼淼,讓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這麼難嗎?”
“是。”他語氣低柔,在陸子芽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
顧憶深把她扔進了車裡,在車上,陸子芽打算把眼罩拿下,顧憶深對她道:“你要是摘下來,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我不管了。”陸子芽掙扎兩下,脫開了顧憶深的手,然後把眼罩取了下來。
不過,因爲玻璃是不透明的防彈玻璃,所以外面的關照有點暗,可是這並不要緊,陸子芽趴在窗口上往外看。
顧憶深頭疼的把女人扳過來,封住她的嘴脣,剛想要咬下去,陸子芽氣呼呼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嘴脣咬破了,不好看。”
可是顧憶深笑着說:“本來就不好看了,還差這一次。”
陸子芽驚了,眼睛大大的衝着顧憶深眨了眨:“你說我醜吧,是啊,我沒有你樓下的那個女人克里斯蒂娜漂亮、上圍也小,那你去找她啊!”
“克里斯蒂娜長什麼樣子你也知道?”顧憶深又幾分好奇。
陸子芽翻了翻白眼,道:“你不在,我總要喝水吃飯的,當然是克里斯蒂娜進來服侍我的。”
“你希望我和她發生點什麼嗎?”顧憶深不悅的問。
陸子芽心想糟糕,不對啊,江淼淼好像是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可是……
想了想,便改口道:“你可以去找她,我不介意,反正我和你有兩個孩子,而且還是在沒有婚姻關係的前提下,你和誰染上了什麼關係,那可不是我應該管的,我沒有這個資格。”
“你倒是話多。”顧憶深有點頭疼,這是把心愛的人讓出去了嗎?
很快,顧憶深的車到了畫廊,和方秦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後,他在女人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甜甜的。
女人眼睛裡被刺激的流出淚花,幾根睫毛在眼皮底下,顧憶深在她嘴脣
上輕敲,把睫毛吹走。
還別說,女人死咬着嘴脣,就是不可能讓他上來半步。
“待會兒別跟他們提起我,就算威爾就行了。”顧憶深把女人抱上了二樓的房間,用圍巾綁住女人雙手反剪,安放在了牀上。
然後他轉身走,陸子芽感覺到房門被關上,就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了。
顧憶深上了車,又回頭看了看樓上,很快的開車走了。
不久之後,盛心瑤和方秦趕到了畫廊。
二樓似乎有陸子芽求救的聲音。
盛心瑤衝上去,推開門就看到陸子芽被綁在了牀上,這下可壞了,去哪裡找了一把剪刀過來,把圍巾給剪斷。
“心瑤。”陸子芽把眼罩摘下以後,就衝到窗戶邊上去看看情況,可是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再看到江淼淼了呢?
一臉失落的回過頭,可是方秦和盛心瑤攔住了她,不再讓她走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是誰綁的你?”兩個人一起過來圍攻,“還有,這幾個月,威爾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南哲和南笙呢?”陸子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髮生了什麼,都是江淼淼一個人的原因,既然江淼淼不希望他們知道這一切,那就什麼話都不要透漏好了。
盛心瑤冷冷道:“別轉移話題。”
可是,從陸子芽身上也看不出被怎麼對待的跡象,盛心瑤依舊是沒有作罷的意思,拉着陸子芽到了一邊站着:“你告訴我,在威爾那裡都是男人,難道他們就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你就這麼希望別人怎麼對我?”陸子芽甩開女人的手,心頭已經開始有了幾絲的睏倦。
方秦上前帶着手下,爲兩個女人保駕護航。
回到布魯尼以後,方秦在下車之前,攔住了陸子芽。
陸子芽以爲又要問那件事,直接朝着大門走,過往的成員和手下對她步步留情。
方秦追在後面,其實心裡特別的頭疼。
“嫂子,我有件事想問你?”方秦追着她的步伐到了房間。
陸子芽準備推開門進去,誰知道方秦一下子又跳了進來。
“嫂子。”
“好,你說吧。”陸子芽坐下來,這裡幾個月都是這種氣息,但是也沒有改變多少,陸子芽看了看後面跟過來的女人,也同樣是威脅道:“那就把南哲和南笙給我帶過來好了。”
“我和心瑤準備在穆林墩舉辦婚禮,這幾個月,已經和顧教授說過了這件事,現在就差你一個人點頭了。”
“結婚了好啊,不過現在可能不是時候,穆林墩實在是太危險,還是回騰隆就好了。”
“這裡是我們西階的地盤,韓慕天的人不可能會有這個膽子。”方秦咬咬牙,這幾個月和心瑤的感情的確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看了看她,“這幾個月,我的父母也都接受了她,這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
心瑤看出了陸子芽的爲難,於是,順着她的心情道:“子芽姐說的對,騰隆這幾天的確是不太安寧,我們西階的動靜也不能鬧的太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