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接過陸子芽手裡的碗碟,就要拿去廚房。一個受了重傷,一個有了身子,可不,所有事情,他必須一個人承包了。
換了以前,他可不愛做家務,可是爲了面前這兩個人,他也只能學會做這些了。
江淼淼去了廚房,陸子芽過去幫忙,“我來吧。”
“不用。”江淼淼推辭,神色帶着命令。
陸子芽道:“我能走的動,爲什麼連個碗你也跟我搶。”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江淼淼火氣一上來,趕忙把女人推出了廚房:“照顧憶深少爺去。”
“好。”陸子芽甩乾淨手以後,就一個人去了顧憶深那裡。
那個時候,顧憶深強忍着看着她一會兒,等到江淼淼出來,他忍不住身上的觸痛便昏倒了。
“憶深!”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江淼淼和陸子芽兩個人扶着顧憶深回了房間。
顧憶深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陸子芽緊握着男人的手,心裡已經開始在發慌了。
“淼淼,怎麼辦?”陸子芽十分的擔心道:“現在這裡是穆林墩,要是能讓姑姑和鄭醫生過來就好了。”
“子芽,我知道你擔心他。”江淼淼抱着柔弱的女人道:“他的傷口沒事,只要注意休息和療養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只要我們兩個以後儘量不刺激他,他可以得到一個很好的調養,知道了嗎?”江淼淼安慰女人道。
陸子芽轉過頭,他這樣的脣色發白,怎麼可能不擔心呢?剛纔也的確是她在胡鬧啊。
兩個人在牀邊守了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顧憶深醒過來,看到牀底下的兩個人相擁着抱在一起,心裡又觸痛不已,咬了咬牙,有點吃力。
發現陸子芽一直都拉着他的手,始終都沒有鬆開。
他搖了搖陸子芽的肩膀,陸子芽醒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秒發現自己抱着江淼淼睡着了,可是昨天晚上她不小心睡着了,然後身上很冷,就下意識把江淼淼抱住了,死勁往他懷裡縮。
而這個時候,頭頂上的男人已經醒了,陸子芽趕忙爬起來,驚慌的說:“憶深,你、你不會生氣了吧,我昨晚只是冷……”
的確是很冷,顧憶深摸到她的手的確現在這會兒都冷冰冰的,故意道:“冷的話,就到牀上抱着我暖一暖,這樣都不會嗎?”
陸子芽爲難道:“可是你昨晚身上的傷那麼重。”
“我說的是現在。”顧憶深掀開被子,裡面還很暖和,勾了勾手讓她上來:“過來吧,你的手很冷。”
“可是。”陸子芽下意識看了看江淼淼,他還是睡得很熟,都沒有辦法叫醒他。其實,在陸子芽蹭過來他懷裡的時候,江淼淼已經醒了,但是他聽到顧憶深這麼說,明顯是在故意說給他聽的,他只能暫時裝睡了。
顧憶深擰了擰眉,很生氣的道:“你希望他死嗎?”
“憶深。
”陸子芽聽到這句話,趕忙爬上牀,鑽進男人的被窩裡。
她覺得渾身上下都暖和了好多,尤其是男人的溫度太滾燙,她已經依偎的捨不得離開了。顧憶深摸了摸她的小手:“把你的手放在我心口,這樣就不會冷了。”
陸子芽愣了片刻就照做了,心臟是最暖的地方,她緩緩的把手放了過去,顧憶深將她冰涼的小手擠進了懷中,用被子將女人牢牢的裹住,她感受到身上的熱量在不斷的提高後。
顧憶深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不會那麼冰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在自己身下鑽來鑽去,把他攪弄的心癢難耐,不由自主的抵上了女人的脣,用那溫熱的感觸去得到她每一縷的幽香。
他輕輕的貪戀着女人的柔軟,他不由自主的還想要再次攻陷,陸子芽也極爲配合的臉頰依靠在他身上:“還冷不冷。”
陸子芽搖了搖頭:“不冷了,我還是下去吧。”
“不準走。”顧憶深命令道。
陸子芽爲難道:“可是淼淼……”
顧憶深心底的火焰突然間燃燒到了最高的地方:“你別忘了自己現在是在我懷裡,你竟然還可以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你是在逼我要你嗎?”
陸子芽輕輕的顫了顫:“你明知道我和淼淼的感情,爲什麼現在還要這麼折磨我們。”
“你現在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顧憶深居高臨下的看着還在裝睡的男人,冷冷道:“你還要睡多久,莫非是心虛了,不敢睜開眼睛嗎?淼淼。”
江淼淼便知道會被顧憶深一下識破,無奈的睜開了眼睛:“憶深少爺,你發現多久了。”
“從我起牀的時候,從你看到子芽鑽進你懷裡的時候,你不就是一直在裝睡嗎?”顧憶深低笑着,又銜起女人的脣在上面點了點,印下了自己的痕跡,那是他咬過的痕跡。
陸子芽吃痛的捂住了嘴,也不再讓他繼續掠奪下去,她狼狽的縮小了身子想往下面爬,但是男人更是飛快的用手抓住了她,就像是抓住了一個小兔子一樣。
男人把那隻兔子翻過身來,當着江淼淼的面開始翻雲覆雨,儘管是這樣,他還是覺得不夠,他覺得自己這兩個月已經忍的夠久了,既然他們兩個自己選擇了劃清界線。那麼很多事情,可就由不得她了。
男人享受完了以後,女人身心疲憊的展開時,已經伏在一邊抽泣,她的臉頰正對着江淼淼面無表情又心痛男人的臉,她伸手抓着男人的臉,他的手指輕輕在臉龐滑過,那是拂去淚滴的痕跡,江淼淼輕聲道:“子芽,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對我有任何的期待。”
他絕情的說:“短暫的開始,好過永遠的結束,既然沒有好的開頭,那就趁早結束。”
“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錯誤的愛,既然錯了,就由我親手斬斷。”
“陸子芽,之前說的一切,我都會當真的,我江淼淼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他帶着無比真實的絕情,不再流連的戲笑,他對搖頭不相信的女
人道:“你覺得自己現在還配得上我嗎?”
陸子芽搖了搖頭,又看看顧憶深,她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副德行,顧憶深的面無表情,加上江淼淼的冷酷逼問,她頭腦一片空白:“我知道我不配,我已經髒了,可是我們在七年前愛的那麼深,你讓我怎麼忘,我不要忘!”
顧憶深把女人從牀延邊拉了回來,無盡的享受着女人的香脣,他似乎快要忍受不住的當着江淼淼的面宣佈他的主權意思,因爲他就是要讓江淼淼看着心愛的女人如何的迎合她。事實上,陸子芽也無條件的接受,她沒辦法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機會,死不了,逃不出穆林墩,一切的一切其實只要顧憶深一句話,她就會爲自己的生存而就範。
可是顧憶深並沒有這麼做,她撕開的那一層層束縛,在江淼淼看來,是比死還要痛苦的事情,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她已經是這樣了。
可是顧憶深覺得不夠,他噬血的雙手如同暗夜行走的鬼魅一樣,他輕輕而掠奪的動作,高而細微的擡起了,她的身子早就伴隨着一陣陣的旋律而軟成了一灘春水。而這一切,江淼淼從頭到尾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像是無處遁形的空氣,江淼淼冷漠又厭惡的眼光,讓她再一次想要咬舌自盡。
她哀求顧憶深道:“你身上還有傷,你說過不會的,你答應過的……”
顧憶深笑了笑,收起了噬血的舌間,他的目光寸步不移女人的狼狽模樣,可是他更歡愉的是江淼淼感到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絕望感,他低低的問江淼淼:“你既然知道自己就是顧奕生,和子芽認識了七年的,真正的顧奕生,那就拿出自己的力量來搶她,把她從我手中搶走啊。”
“子芽不是物品,我不會把它當物品搶來搶去,它是無價的。”江淼淼面目呆滯,因爲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他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合適陸子芽的人只有顧憶深一個人。
哪怕他就是真的顧奕生又如何,他不像顧憶深那麼瘋狂的迷戀這個女人。在他還沒有記憶前,江淼淼就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顧憶深對這個女人的感情。
那時候,他曾好奇過,這會是怎樣的女人呢?現在他知道了,他和陸子芽的確有短暫的一年,可是仍舊是有六年的空白。
六年後,真正得到、佔據她的人,是顧憶深。顧憶深能做到給她整個顧氏集團,可是他只能默默的守護,除此之外,他什麼都給不了這個女人。
光是這一點,他就已經輸了,輸給了自己,也輸給了未來。他本該相信一切結束後,陸子芽的真正歸屬由她自己做出選擇。無論是哪一個,他都甘願接受。
他纔是涉足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顧憶深見他久久不回答,便捏住了女人驚嚇失色的束縛,他低低道:“子芽,你看看他說的,意思是他準備把你當物品一樣拱手相讓了,你聽見了嗎?”
陸子芽仍舊不可置信的伸手,想要抓住男人的最後一絲希望,可是無論怎麼伸手,都無法觸及到他:“淼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