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芽淺淺擰眉:“那你的意思是,我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你沒錯,你永遠都是對的!”無奈地眉頭緊皺。
冒出冷汗來。
經過陸子芽這麼一鬧,江淼淼對剛纔那件事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了。
他思慮片刻,極爲認真地看了看陸子芽牀邊的合同和房契:“這些東西,我先幫你收着,免得你又迷迷糊糊地弄丟了。”
“當了幾年助理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陸子芽老實地點點頭,還別說,如果江淼淼不提,她差點一腳把這幾張紙踹牀底下去了。
江淼淼收好東西后,恭敬地離開了病牀,他暫時不能再靠近陸子芽了。
答應了要保持距離,那就不能太過親暱。
他道:“等你安排好了合適的女孩子,到時候我就在慕深咖啡屋和那個人相親、約會。”
“嗯,好的!”陸子芽興許鬆了一口氣啊!
答應了就好。
還以爲江淼淼會猶豫不決呢,他能這樣開明,陸子芽心頭流淚啊!
江淼淼望了望方秦,這病房,就留給他一個人照顧好了,大塊頭,還解決不了兩個女人,去撞牆吧:“子芽,那我先過去和威爾道謝,等沈小姐和盛律師把慕深咖啡屋的工作安排全部弄好,我再親自過來接你出院。”
陸子芽不認同地道:“淼淼,我覺得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
江淼淼帶着生氣的口吻命令:“我什麼我,我沒回來之前,你不準出院,要是讓我看見你私自出來,我就把方秦打得滿地找牙!”
說完,周身燃燒着火焰。
啪地關上門離開。
方秦嚇得從心瑤身上滾下來。
什麼、什麼,竟然拿他撒氣,真是太過分了。
心瑤捂着嘴不停地笑:“方秦,你得好好看着子芽姐了,不然她偷偷出院,你就等着再住院吧!”
嘖了嘖。
江淼淼往日的威風又回來了。
心瑤欣慰地眼底裡滿是淚花兒。
江淼淼走出走廊後。
更是忍不住地偷笑啊!
江淼淼坐電梯下了走廊。
他看到金瀾醫院門外,似乎又圍繞了很多的瑞藝的媒體、記者啊。
對了。
今天是顧憶深死訊帖完全發佈完的日子,最後收到帖子的,可能外國的都急忙趕了回來。
宋淺淺她突然讓手底下的人圍着醫院是想找死嗎?
江淼淼拿起電話:“鄭醫生,你加派人手到子芽的病房周圍,宋淺淺很可能會派人突襲。”
“好。”
鄭寒極爲認真地答應了。
江淼淼從後門繞出,坐車準備走。
宋淺淺手下最得力干將宋衣衣,帶着兩個記者攔住了他,他的車沒辦法開出停車棚。
呵,他早知道宋淺淺會先拿他下手,一個電話早就把離得最近的夜森的手下叫來了。
他可沒這個功夫每天都陪着宋淺淺在這兒胡鬧,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欠扁:“怎麼,在咖啡屋沒有被孫警官抓進警察局,這會兒又跑到醫院來鬧事了。”
他坐在車上等。
反正夜森答應過,派出一部分人力幫
助他們對付帝斯卡和宋家的人。
他急什麼。
宋衣衣道:“表哥,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這個大餡餅,我可是全部都看到了,你抱着那個陸子芽,你可別忘了,她是顧憶深的人,我要是讓姐姐把這件事在媒體曝光,你覺得陸子芽會不會變成人人喊打的賤婦?”
江淼淼一聽,臉色都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看樣子是已經把照片拍下來了,纔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跑到他面前來威脅。
這都怪自己疏忽,怎麼當時抱着陸子芽就沒有看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呢?
當即是推開車門下車。
兩個記者在他臉上拍來拍去,他卻絲毫不在意。
冷冷問宋衣衣:“你說你看到了,可有證據,你早知道,血口噴人,對你沒什麼好處的。”
宋淺淺雙手叉腰,並不懼憚:“覺得我血口噴人,你心虛什麼?”
她拿出類似照片的東西晃了晃,“看到了吧。”
江淼淼一把奪過,臉色鐵青,可惡,竟然被她耍了,就說嘛,那時候都是孫警官的人,怎麼會讓記者靠近半步。
把那張明信片撕得粉碎,朝空曠處一扔。
宋衣衣心虛地後退,仍舊是不依不饒道:“我、我怎麼可能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
江淼淼轉身走:“等你把證據拿出來,我再聽你瞎扯也不遲。”
很快上了車。
沒過多久,夜森的打手已經過來了。
各個人高馬大,美國人嘛,就是有身高的優勢,宋衣衣和記者頓時成了小小隻的獵物。
宋衣衣揮了揮手:“我們走!”
呵,想走?
別以爲是女人,就會輕易地放過你。
江淼淼向那些打手使了使眼色,讓那些人好好陪那些記者朋友玩一玩,把她們引到人多的地方去,好好的拖延一下她們的時間。
呵呵,想和陸子芽玩花樣,可沒有那麼容易的。
也不看看夜森的打手是什麼人。
再不濟,好歹也是顧憶深的女人,動她,就要隨時準備好受辱。
江淼淼笑罷以後,開車緊趕慢趕去了咖啡屋那邊。
東敖陽的手下會突然包抄咖啡屋,那都是這裡纔剛接手下來,沒有落實管理。
可今後,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江淼淼下了車。
他看到門口有一些保鏢守衛。
應該是威爾的人。
但是,最先出來迎接他的人,是盛之垣和沈媚媛。
這時候,他們兩個不是還有自身的工作要做嗎?
“盛律師,沈小姐。”江淼淼恭敬地道。
沈媚媛毫不客氣地,出來先給了他一巴掌,隨手就是甩出他擁抱、緊摟着陸子芽的照片:“我真沒想到你會給憶深戴綠帽子!”
“這些東西……”江淼淼有點不可思議,那宋衣衣手上的那些東西怎麼回事?
沈媚媛一手打得痛了,喬子承出來,就十分地心疼啊,揉了揉她的手。
沈媚媛乾脆連喬子承也一併推開,喜歡偷腥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看喬子承,也像是看老鼠屎:“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冷冷命令江淼淼:“江
淼淼,你給我自己抽自己一百個耳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要是再犯,我讓陳西葛把你的兩隻手打斷,讓你還敢碰子芽!”
“是,沈小姐。”
既然如此,江淼淼明知是禍,卻也只能認栽。
即便是這樣,他依舊無法忘記陸子芽。
註定了又是一輩子的癡戀吧?
江淼淼恭敬地埋下頭,揚起手掌抽自己耳光。
每一個巴掌都比之前一巴掌重。
重到空氣裡。
只剩下江淼淼打自己耳光的聲音。
五根鮮紅的手指印刻在臉上。
江淼淼覺得這樣,他的罪孽,還是不足以化解,他觸犯的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雖然自己一直稱呼他憶深少爺。
可是,依稀記得,當年初見時,他與憶深稱兄道弟,沒有絲毫的尊卑貴賤之分。
奈何,那時的他,已是被宋家笑柄的恥辱,他是個遊走在食物鏈底端的人,任人宰割,只有顧憶深傾囊相助,顧憶深,就像佈滿了光環的神。
他直到今日,依舊無法觸及。
江淼淼忘了自己已經打了多少個耳光了。
因爲他的臉頰已經滾燙到發紅,變得越來越麻木,沒有了感覺。
威爾一邊數着數字,一邊隨意地慢跨步走了出來,他嘴裡慢慢地念到:“九十九……一百!”
停在江淼淼面前,阻止他繼續打下去:“好了,江淼淼,沈小姐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當真,把自己的臉打殘了怎麼辦。”
“威爾先生,子芽已經知道我喜歡她了。”江淼淼埋下頭,現如今,已經不敢再責怪威爾錄音了。
沈媚媛擰了擰眉頭,只是還在氣頭上,沒想到江淼淼動了真格,喉嚨哽了哽:“江淼淼,你說子芽知道了這件事?那她怎麼說。”
江淼淼捂着臉,腦子裡只有火辣辣地疼,此刻,她也許能夠理解,當初自己那麼下重手狂煽陸小婧耳光,那個女人臉上有多疼了:“子芽一直很愧疚。”
“我就知道會這樣,”沈媚媛哀聲嘆氣道:“子芽對自己被人毀了、對南哲的事,一直對憶深有愧疚,你可別再給子芽添亂了,憶深不在,我們大家豁出性命,也得替憶深保護好子芽。”
“我明白。”
江淼淼終於不再隱藏臉上的紅腫。
放鬆地放下手。
看吧,就讓大家看着,他是如何背叛了自己最敬重的好兄弟。
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愛上喜歡過顧憶深的女人的!
沈媚媛擡了擡眸,在轉身的一剎那,緩緩道:“咖啡屋可是子芽第一次任務的成果,現在進行到最後的實物擺放環節,你也進來幫忙擺放東西。”
“是,沈小姐。”江淼淼恭敬地跟在後面。
沈媚媛走進去,天花板上的吊燈,是顧憶深喜歡的那個款式,這個慕深咖啡屋,裡面滿滿裝載了對顧憶深的思念。
所有的房間佈局和裝潢、傢俱設置,都是陸子芽根據顧憶深的喜好求她設計的。
江淼淼看着裡面溫馨的場景,幾乎要淚崩了,感覺就像顧憶深在身邊一樣:“沈小姐,幸虧你是巧奈的首席設計師,這裡佈置的真漂亮,子芽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