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芽微微斂着嘴角,對管家說:“我來吧,我有大門的鑰匙。”
說着,就馬上把鑰匙拿了出來。
就在包裡。
陸子芽也覺得不可思議。
管家出來開門。
這時候又爲什麼把門給鎖上。
陸子芽第一個進去。
看了看裡面。
大廳又沒人。
大聲喊道:“盛大哥,晴雪,我是子芽。”
管家去身後的房間,挨個地找。
從廚房開始。
顧晴雪喜歡吃垃圾食品,有可能在那兒。
去了一看。
沒人。
失望地走出來。
陸子芽吩咐江淼淼:“你去樓上找找,看看在不在房間。”
“好,我這就去。”
江淼淼轉身的時候。
一隻腳跨上了二樓的樓梯。
陸子芽聽到前面的臥房傳出了有人說話的聲音,當即叫住了江淼淼:“他們兩個在這兒。”
江淼淼回過頭,往陸子芽說的方向走。
還真的有人。
房間門關上了。
兩個人躲在房間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去敲門。”
陸子芽本想自己過去敲門,江淼淼說,還是他過去吧。
誰知道剛走到那兒。
拳頭都握緊了,就準備敲門了,一捶下去,發現門只是虛掩着。
被他這麼一推,房門完全打開了。
陸子芽緩緩走上前,對着裡面說道:“盛大哥、晴雪……”
下一秒。
當她擡眸的那一刻。
整個人都驚呆了。
入眼的是一抹雪白的美背。
女人壓着男人。
胸口還在喘着氣。
“晴、晴雪……”
陸子芽驚呆了,望着牀上不着寸縷、翻雲覆雨的兩人,急急後退:“對不起,打、打擾你們了。”
陸子芽死死埋下頭,關上門給他們兩個人單獨的空間。
然後她自己滿臉通紅地背靠着牆邊上。
不停地喘着氣。
她最怕的就是這種嘿咻的場面了。
竟然這麼光明正大走進去,真是、丟臉死了。
江淼淼好奇地走到她面前,用自己冰冷的手貼在她臉上:“你的臉好燙!”
搖了搖頭,淺淺地笑着:“該羞愧的是他們,你怎麼也跟着臉紅了?”
陸子芽摸了摸臉,果然燙得能煮熟雞蛋了:“我、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莫非,你現在在想憶深少爺。”江淼淼眼睛滴流一轉,哈哈,他真是聰明。
他看見盛之垣和顧晴雪在做那事兒,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除非陸子芽心裡有鬼。
也可惜了陸子芽。
和顧憶深結婚之後,一直這麼清清白白的。
難怪她會突然露出這麼少女的表情。
她想說些什麼,這時,又聽到房間裡盛之垣的吩咐:“管家,去備茶招待他們兩個。”
管家應了一聲,去了廚房。
盛之垣從牀上下來,把衣服穿好,看了看顧晴雪羞澀地臉頰通紅地表情,摸了摸她的臉蛋:“現在知道錯了吧,我說了叫你不要輕易嘗試這種事,我可是活好着呢!”
顧晴雪捂着通紅的臉頰,
羞澀地說:“現在怎麼辦,嫂子都看見了。”
盛之垣無奈地搖頭,把沙發上散落的裙子扔到她身上蓋住她:“穿好衣服就過來,子芽不會取笑你的。”
顧晴雪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後悔得要死:“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笑我。”
盛之垣告訴她,陸子芽要來她這兒,可是琢磨着時間,也沒有那麼快吧,趁陸子芽沒來,好好玩一發……
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盛之垣一臉成熟冷靜地站定在門口,彷彿在欣賞她穿衣服一樣:“我看見她臉紅了。”
“臉紅?”顧晴雪吃驚至極,開什麼國際玩笑:“她都和我三哥認識六七年了,現在也結婚了,肯定做了不少次吧,她臉紅什麼……又不是……”
盛之垣道:“說不定結婚以後,就壓根沒有過呢?”
他說完更加無奈地嘆着氣,顧憶深這麼護着陸子芽,哪裡肯破開她的心理防線。
剛纔一看陸子芽那兒反應,就知道顧憶深一定強忍着一年沒有對她下手了。
顧憶深還真是能忍得住!
也對,六七年都忍下來了,這又有什麼?
盛之垣隨手抽了一根菸然後就慢慢地走到客廳去了。
陸子芽聽到腳步聲。
知道盛之垣過來。
連忙站起來,恭敬地望着他:“盛律師。”剛剛在電話裡,盛之垣說,和顧憶深一樣,叫他盛大哥就行,這會兒,她都不知道腦子是不是塞滿了漿糊:“盛大哥。”
“坐。”盛之垣絲毫不改本色。
翹起雙腿,穩重而淡定的臉上,多了幾分複雜。
看向陸子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哦,天氣太熱了。”陸子芽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這可咋整?
盛之垣面色冷靜地說:“這裡開了空調,還熱?”
江淼淼見她理屈詞窮,打斷道:“盛律師,我都打電話通知你要來了,怎麼這種時候和晴雪小姐做這種事情,你們兩個也太會挑時候了吧?”
挑時候算不上。
這都是顧晴雪那急性子鬧的。
非要在這種時候搶時間嚐嚐鮮兒。
盛之垣往菸灰缸掐了一戳菸頭,擡起頭時,見顧晴雪還沒出來,直言不諱地問道:“子芽,你和憶深從結婚同房之後,一次都沒有做嗎?”
“哦、這個……”這下可給她問住了。
如果尋常人問她這種事,她說沒有。
肯定會被人嘲笑,說丈夫不愛她,冷落她。
但是面對盛之垣,她該說什麼?
顧憶深可是非常尊敬盛之垣的,兩個人應該也是無話不說吧?
陸子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就急忙地轉移了話題:“盛律師,我們來找你,其實就是想問問心瑤的事。”
至於圓房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說出來打她的臉嗎?
盛之垣低低地笑着,喝了一口茶去漱口:“憶深就這麼對你的?結了婚,冷落新娘子?”
“沒有的事,”陸子芽吞了吞口水,這氣氛迷之尷尬:“我們談談心瑤的……”
盛之垣不依不饒地問,然後又往深了去吸那口煙:“你說說晚上你和憶深都在房裡幹嘛?”
濃濃的煙霧飄在空氣中。
他藉機斜眼看了看房裡,顧晴雪還沒出來。
煙霧很快就吹到了陸子芽那邊。
陸子芽咳嗽兩聲,伸手揮了揮煙霧:“盛大哥,可以不抽菸嗎?”
“他脫過你衣服嗎?”盛之垣吐完最後一口煙霧。
把搖頭全部都掐在了菸灰缸上。
脫?
陸子芽氣得當即就站了起來:“盛大哥,你今天太過分了。”
“盛律師,你說話能正經點兒?”江淼淼拉住她的肩膀,白眼瞅了盛之垣幾下,才發現那傢伙故意擡高了嗓門,竟然是往房間看。
盛之垣低笑着,收回了目光,倒要看看,這顧晴雪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子芽,你和憶深該不會是分房睡的吧?”
“盛大哥。”
他對自己說的過分話,一點認錯的自覺也沒有。
反而是像隨口說的。
只剩下陸子芽一個人愣在沙發上哭笑不得。
“盛大哥!”
陸子芽又喊了一聲。
她一喊完,顧晴雪突然間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氣沖沖的。
顧晴雪看了看盛之垣,幾乎全程都是白眼相向:“盛大哥,你爲了逼我出來,就可以對嫂子這麼說話嗎?”
雙手插胸,氣得往旁邊一坐。
能喝一口茶,都沒把火氣給減下去。
陸子芽坐過去,連忙安慰顧晴雪:“你們兩個這又是鬧得哪一齣兒?”
當她看到顧晴雪也和她一樣滿臉通紅時,頓時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好吧。
她什麼都沒看見。
她什麼都不知道。
抱着顧晴雪的肩膀,陪她幾分鐘,讓她先冷靜下來。
盛之垣直接而又冷邃地說道:“子芽,你是想問心瑤的父母是誰吧?”
陸子芽從顧晴雪的肩膀處退開,十分認真地說道:“嗯,我想了解心瑤的事。”擰眉,從江淼淼身上一瞥:“淼淼原本不打算說,我想,這應該是憶深的意思,但是我不希望心瑤一直難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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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瑤。”盛之垣意猶未盡地喊出這兩個字。
似乎在芥蒂着什麼。
陸子芽從中靜默地說道:“心瑤告訴我宋延的夫人就是她的外婆,既然如此,那麼她的父親呢。”
盛之垣一聽她這麼問:“父親。”
心思中起了一絲摩擦。
他低低地嘆了口氣。
陸子芽以爲是不能明說的事,非常隱晦,說出來可能會傷害到心瑤,於是溫聲地問:“盛大哥,沒關係,你說吧,不管是誰,總要讓心瑤知道的。”
盛之垣冷峻的打斷:“暫時不用告訴心瑤,憶深應該不希望他這麼快就知道的。”
“好。”陸子芽想了想,知道江淼淼是她的表哥,已經夠痛了,再告訴心瑤那個爸爸是誰。
這樣的確很傷人。
“心瑤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盛之垣突然間語氣平靜了下來。
他靜靜地說:“原本這件事,憶深不讓我告訴你和心瑤的。”
轉而又接下去說道:“憶深走了,你作爲事務所的掌權者,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就有必要慢慢跟你說清了。”
“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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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盛心瑤的父親,其實是盛之垣的親生父親。
難怪心瑤的媽媽會過得這麼落魄狼狽。
一邊是宋延對心瑤媽媽的痛恨。
一邊又是被盛之垣的父親拋棄。
這個女人的一生,也太悲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