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鬱銘那個煩人精,武詩衝了個澡,進了自己的臥室。往常在寫完作業吃完飯後,一般會看一會書,今天可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在牀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便穿上便衣,又匆匆的爬上房頂。不是坐在低層,而是爬到拱形的房屋瓦楞上面。月亮在頭頂,星雲密佈,偶爾飄來幾片黑雲。
“喵嗚~喵。”從右面跳上來一隻橘貓,肉嘟嘟的,難得能爬的上來,現在走着貓步,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武詩走來。彷彿一個領導在底層員工巡視工作一般。
武詩見怪不怪,待那隻橘貓近身便伸手一撈,橘貓應接不暇,便落入魔爪。
“大黃,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是不是要生崽了。”
“喵嗚~嗚”大黃扭動着略顯臃腫的身軀表示抗議。大黃這個名字如果不知道的話應該會誤認爲是狗的名字(這個名字來源於鬱銘,而且這大黃是當年被他們倆捆在樹上用柳枝抽的橘貓的崽。)。
在手裡懷裡擼了好一陣子,見那小傢伙好像要炸毛了便放了下來。
樹林裡,一位少女坐在河中的小舟裡,眯着眼,似睡非睡,一副秀美緊鎖。
東邊黑雲朵朵,夾雜着電閃雷鳴,武詩坐在上面還不想走。因爲沒有起風,一般是不會下雨的——光打雷不下雨。武詩瞅着黑雲下面降落的在燈光下反光的東西驚住了。
轉眼間,黑雲朝這邊覆蓋過來,帶來了冰冷的寒意——是雪。現在是九月的下半旬,如果說不是做夢的話,那又是超自然現象了。
武詩抱着大黃就往鬱銘家跑,下面的房子都是僅僅隔着一面牆,平房與平方大都在房瓦周圍相連。而鬱銘的家就在一個和衚衕裡,一排上,隔着七八戶人家。嗖嗖的就到了鬱銘家的平房上,從樓梯上走下去,打開窗戶的紗網,一躍就進去了。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大字橫爬在牀中央,紅褲衩,流着哈喇子,嘴裡嘟囔着有的沒的。
武詩朝他那撅起的屁股就來了一下,沒醒,再一下,還是沒醒。最後犧牲了大黃的尾巴,再令他半迷糊的睜開眼。
“你怎麼來了,我說你不是真的要和我一起睡吧,雖然說我們很要好,但我性取向很正常的,你去找別人吧,我要睡了。”然後又睡了,過了幾秒鐘,鬱銘呼的彈起身來。
“WQ,你想對我做什麼,臭流氓。”
“我說大哥,你是不是睡傻了。“”你丫才睡傻了。”
“說話這都幾點了,你來幹啥來了,我做美夢呢。”
“還睡個屁,你擦擦你那熊貓眼看看窗外面。“”窗外?窗外有什麼好看的,剛纔聽到好像打雷來,不就是下個雨嗎,搞得像下雪了似的。”
鬱銘伸了個懶腰,轉過身去看,呆了幾秒,轉回頭來看武詩。
“一定是我轉身的方式不對,我再看一遍。“”WQ,不對我一定實在做夢,對,我在做夢。”
“做夢你個粑粑,這才過了幾天啊,又整這麼一出,你說這是要鬧哪樣。”
“嗯,生存和死亡這是一個問題。“”裝你個大批驢子,今晚一起睡,”
“難不成你害怕了。“”我怕你妹,你穿這麼豔的褲衩,辟邪,往那挪挪。”
一夜無言,兩個剛剛成年的少年可真是心大。
清晨日報,電視裡端莊的播音員,用難見的口吻講述昨晚的超自然現象。
“各位市民早上好,繼上次超自然現象的出現,纔過去短短几天,相比大家會有所恐慌,在此相關人士報告中提示——雖然現在調研毫無進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不會太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請各位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另外帶有較大幅度的降溫,請各位注意身體。” “難不成要到末法時代了?”鬱銘滿嘴麪包嘟囔着。
“是啊,相傳最仙的會先掛,你這麼仙,估計是第一個。”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快吃吧,把你那張人嘴裡的東西嚼完,咱就上學去,不然又要遲到了。”
臨走前再在鏡子面前臭美一把,就蹬着單車出發了。
“你們倆個真慢的,是不是下雪下的路滑,你們摔倒了?“公路上昨晚的雪花尚未融化,挺拔的柳樹上白中帶青。”原本還是校服短袖的搭配,現在不穿毛衣就不錯了。
臨近學校門口,道路美化家的阿姨伯伯們便扛着道路清掃儀開始清掃。武詩和小夥伴們下來推車,像工作者們打招呼。
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武詩都一直腳邁進教室了,又被鬱銘一把拽了出來。
“你又幹什麼,一會老金來,咱倆又要吃小棍超屁股肉了,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飽。”
“你沒忘記昨晚上我們說過的吧?”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門口那倆,在外面磨蹭什麼,在不進去就在外面呆着吧。”一聽是級部主任老秦的聲音嚇得兩人呼的一下就竄進去了。
武詩往林蔭對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書本都準備好了,書包也在桌洞裡,人卻不在,應該是被老金叫到辦公室去了。
在座位上做好,又是到了武詩與金穗的嘴炮時間。
“嘖嘖嘖,聽說昨天放學回家有美人相伴,應該比你早上來的勤快吧。”
“嘖嘖嘖,那是當然,不像有的人,長的一副天山老妖的樣子還愛作怪。”
“那還真是委屈你這個豬八戒轉世的大帥哥了。”
“切~” “哼~”
週二的早自習是英語,所以到處是朗朗的口語,有悅耳的,有蹩腳的。
就在金穗打算張口讀的時候,武詩搶先一步提問“你們女人心眼小嗎?”如果鬱銘聽到的話估計有可以扶着額頭,一臉無奈的搖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