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兇手殺人很容易,可是他們爲什麼要定下死亡規則,一樣的死法。”末無聞想不明白,彈琴人即然不在樓上,那麼會不會藏匿在樓下的客房內?末無聞決定去查查。
末無聞一走,大家都跟隨着他的腳步走。
走到第一間客房,末無聞問道“這是誰的房間?”無人應答,門半開半掩推開進去的時候裡面沒有人。
走到第二間客房,末無聞沒有詢問便要推門進去。
“我的房間。”人羣裡傳來末無聞似曾熟悉的聲音,客棧夥計!是他的聲音。
末無聞轉聲在人羣中尋找夥計的身影,噗的聲起,客棧又重返灰暗,
呯的聲門被拉開,疾風刷刷刷從末無聞眼前掠過。
大家都提心吊膽的閃向牆靠着,害怕在灰暗中被人推倒。
走在最前的人突然一腳踏空,啊啊啊啊的慘呼聲如空谷音迴盪起,最終聽到聲嘭的悶響從地底深淵傳來,驚慌失措的人們如斷頭蒼蠅亂竄。
火把點燃的時候大家看到走廊地板出現個大窟窿,從上往下看灰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不過慘叫聲的確是從窟窿裡傳出來,人也是從這掉下去。
今日第五個死的人,是從走廊地板窟窿掉下去摔死。
從房間逃脫的也許就是彈琴人,也許就是兇手,也許是客棧夥計的幫兇。
“客棧夥計就混在我們中間!”末無聞的話如驚天雷轟亂人羣,火把晃動在每個人的臉前尋找夥計的容顏,如果找到他就能找到客棧的出口。
沒有,沒有找到客棧夥計,人羣只有充滿恐懼的房客。客棧夥計要不趁着熄燈的時候藏匿在客棧的某個角落,要不就是依然易妝混在人羣中。
客棧會不會還有另外一扇門通向外界?末無聞如此之想便舉起火把大家說道“大家跟着我手牽着手,如果兇手在人羣中,大家手牽手他就沒有機會來對別人下手,我們四處找找有沒有另外條出路。”
“天師果然才智過人!”人羣中讚譽聲連連不斷。
客棧不大,在廳堂的後房旁發現扇緊鎖的小門,末無聞把火把遞給最前的人。拿着椅子猛砸向門希望能砸出條生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大門被砸開,來不及歡呼雀躍大家撒手拼命往外跑。
終於自由了,可是大家跑出門外的時候發現還是沒有逃離客棧,只是客棧的後院,圍牆高聳沒有梯子是爬不上去。
不湊巧的是,天又開始噼裡啪啦的下起大雨,要不淋雨要不重返到客棧內。沒有人回客棧,都擠在暴風雨裡尋找機會翻牆出去。
後院倒有個井亭,所以大家儘量想擠在亭子裡躲避着雨。
“可以搭人梯出去求救!”有人想出個好辦法。
“好,你們搭人梯送我出去。”
“憑什麼要你先出去?要出去也是我先出去。”
“你說什麼,你想找死啊。”
“媽的,你敢跟我說話,你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還只是提議,大家就吵吵嚷嚷差點動起手來,末無聞大吼一聲“都給我住嘴!”
被末無聞的威嚴嚇唬住,大家緘口不語,只有風雨聲依舊。
末無聞在大雨中準備疾跑騰飛起來越過圍牆,可是此時嗚咽的琴曲又從客棧裡傳出來,如此的淒涼讓人頹廢讓人萎靡不振,令人失去生存的信念。大家的視線都是茫然的望着客棧,有人不由自主的往着客棧走去。
“快捂住耳朵,這琴聲有毒!”末無聞大聲對着人羣吼叫着。
“救命…”撕心裂肺的喊叫把大家從失魂落魄中驚醒,聲音是從井亭裡傳來的,但是井亭裡卻空無一人。
大家紛涌而去圍着水井伸頭觀看,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一,二,三,………十六。”有人在數着人數,少了一個,剛剛牽手的時候數過正好是十七個人。
“有人摔到井裡去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話終於讓人說出口。
今日第六個死的人,是摔入井溺死。
死者是讓人推入井還是自己不小心掉進井裡不可而知。
還有最後一個死亡名額,會輪到誰呢?
“今日還差一人沒死,目前有十六個人活着。如果按照兇手的殺人規則一日殺七人,明日七個,後日七個,最終還會有一個人是多餘的。”末無聞在井亭裡向着大家分析。
“最後那個人就是兇手,兇手在我們中間!”有人恍然大悟的喊道。
“兇手就是他!”末無聞說的時候察言觀色着衆人。
“誰?”
“他!”末無聞突然指着說話的人右側的那個人。
“不是我,不是我。”那人趕緊搖手分辨。
“是你!”末無聞指向那人身邊的人。
“怎麼會是我!”
“那麼是你!”末無聞繼續順着指着長滿胡腮鬍子的他。
絡腮鬍子也不答覆將旁邊的人推向末無聞,飛身直奔客棧。
“抓住他,他就是客棧夥計!”末無聞追過去,大家也都緊跟着跑。
可惜太遲,絡腮鬍子逃入客棧嘭的聲將門緊緊關閉。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客棧夥計?”
“人可以易容,但是他的聲音卻會暴露出來他是客棧夥計,所以他不敢說話。”末無聞丈量着後院的長度,他不知道這麼點距離他能不能飛起來。
突然客棧門敞開,一枝冷箭嗖的射過來,射中離客棧最近的人的胸口,血濺起,他倒在地上抽搐會兒便一動不動,
今日第七個死的人,被箭射死。
這一切都不符合兇手的殺人規則,難道他改變了規則?大家都紛紛往井亭的方向跑,至少那有柱子可以抵擋射過來的箭。
末無聞跑着跑着終於騰飛起來的時候,客棧門敞開數不清的箭從裡面射出來,每個人的後背都被箭射穿,如同只只刺蝟倒地,所有的人都死了。
“你們這些畜生!””飄浮在空中的末無聞憤慨不已對着從門出來的人咆哮着。
“他們本來就是該死,不是劣紳就是奸商。殺七人只是遊戲規則,我們隨時可以改變規則。”絡腮鬍子手中的箭瞄準着末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