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沙發,皮燈罩滲透出的紅愈來愈濃,越來越血腥味,撲通從燈罩閃出縷白煙對着黎驍和三叩九拜“救我,救我,我認得你,我就是上錯到大哥你軀體的靈魂。”
“我?”黎驍和感到不明白。
“是的,在荒漠有個女子的靈魂上錯你的身。”末無聞一本正經的說着。
“相似的靈魂相互吸引,嘿嘿。”黎驍和靈魂出竅到大漠深處,和靈魂們有着短暫的相處,對於大家來所有的靈魂都是千篇一律,對他來說每個靈魂都有他自己獨特的風格。
“從大漠逃出來,我找到我自己的軀體,但卻是個燈罩!”靈魂忿忿不平的啜泣。
“你的靈魂又是怎麼被抓到大漠?”
“就在金城郡酒店!”
”說說。”
“上個月我來崑崙山旅遊住在這裡,某個夜晚突然停電房間開始晃動,有人喊地震地震,我趕緊跑出酒店,到門口感覺到什麼東西擊到我的臉,頓時我感覺自己變得非常輕盈飛起來,直到看到我自己的身軀呆佇在酒店門口的時候我以爲我死了,結果卻是我的靈魂被帶到靈魂之城直到逃出來。”
“你的軀體已經支離破碎,就算找到你也不可能回去。”
“我只想找到我的軀殼,然後我就安心去投胎。”
“這麼多的靈魂被抓走,失魂人又到哪裡去了呢?很多人照樣生活在城市,像木偶一樣被人操縱。還有一些人難道被製成皮具?”末無聞不敢想象。
“天亮的時候我睡在地下室,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陽氣弱,希望你們能幫忙找到我的軀體,謝謝謝謝。”一縷白煙飄出門外。
“師傅,你就別擔憂,這城市那麼大我們去哪裡找她剩餘的軀體,除非去問酒店的人這些皮具從哪裡過來,不過人家會告訴你嗎?”黎驍邁倒是小事糊塗,說正兒八經的事情條理倒是非常清楚。
“這個小事能難倒到你?”末無聞對着他笑了笑。
“如果可以使下三濫,倒是不難,嘿嘿。”黎驍邁尷尬的笑。
“休息休息,困得不行。”末無聞哈欠連連,倒牀便是呼呼大睡。
“叮鈴鈴鈴鈴鈴。“ 何天坤捶着大門喊“開門開門。”
“什麼事哇,急什麼急。”睡眼朦朧的黎驍邁打開門。
“打你們手機不接,看看都幾點咯,我們出發去找青土。”
“去哪找。”末無聞也被吵醒。
“徐野說新疆有個地方挺像海市蜃樓裡的景色,經過尕斯庫勒湖穿過切克里克草原,崑崙雪山的那側就是祁曼塔格沙漠,有山有水有草原有沙漠。”
“老何,你看看這些皮具有什麼特別。”
“沒啥,挺柔軟的,什麼皮?”何天坤神觸碰到皮沙發的時候末無聞袋中的青瓷片嗡嗡的振動。
“人皮。”
“啊!”何天坤住後跳一步。
“你看看你的手。”
何天坤看了下手差點吐出來就跑到衛生間拼命的洗,霎那間整個洗臉盆都染成滴豔的血紅。
何天坤腳打滑差點踉蹌倒地,恐懼的眼神瞪着皮沙發半天才說出句話“爲什麼我們房間的沙發不會流血。”
“不知道。”
“即然這麼詭異,我們趕緊走呀,去找青土。”
“我要幫靈魂們找回軀體。”黎驍和一反常態,從懦弱的逃兵變成驍勇的戰士。
“你說什麼?”何天坤徹底被聽得糊里糊塗。
“靈魂從沙漠中解脫,但是找不到他們的軀殼在哪。”末無聞不知這樣的解釋何天坤是否能明白。
“我們是來找青土,不是來替天行道,靈魂關我們什麼事。”推進門的徐野立即接上話。
“和我有關,我的靈魂也曾經在沙漠飄泊。”黎驍和的聲音很輕但卻如磐石沉甸壓住大家的心,頓時鴉雀無聲。
“好吧,你們說該怎麼辦。”徐野打破了沉默。
“當務之急找出這些皮具是從哪裡來,大家想想該從哪下手。”末無聞望着黎驍邁,他知道這些事難不倒黎驍邁。
黎驍邁進屋鼓搗會兒便喬裝易容成個陌生人夾着公文包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怎麼樣?”
“真有你的,如果在街上我肯定認不出你。”末無聞豎起大拇指稱好叫絕。
“沒事,看我的,你們等着到時候一起行動。”黎驍邁獨自推門出去,仔細觀察他們這層樓並沒有監控攝像頭。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前臺“你好,我是江南紅木傢俱有限公司的西北代理,我想找你們經理洽談合作事宜。”
“你有沒有預約,我們虞經理出差還沒回來。”
“沒有關係,等他回來我再聯繫,金城郡大灑店應該擺放具有東方特色的紅木傢俱而不是具有西方風格的皮製沙發,不過這皮可真不錯,哪產的?”
“我們錯溫波最著名的莫過於卡里沛皮革,要買起碼要半年的預訂時間。”前臺服務員自豪地說道。
“謝謝,下次再會。”黎驍邁伸出熱情的手和前臺服務員握手之後便走出大廳,在轉角處換妝再進入酒店回到房間。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坐在牀上的黎驍和見到他立馬站起來急急問道,真皮沙發別說坐,他連踫都不敢踫,只怕一踫又是一灘鮮紅的血。
“你老哥我是誰?這點消息都騙不到手,還是黎驍邁麼?卡里沛皮革,皮具都是來自卡里沛皮草廠。”
“老徐,我們還是換酒店吧。”何天坤也是遠遠離着皮沙發,生怕沙發不小心就濺出血花。
卡里沛皮具有限公司座落在錯溫波市的北郊,趁天色尚早去觀察一下地形方便夜黑風高的時候潛入,隨便找個酒店住宿。
招手即來的商務出租車,黎驍和瞅了瞅司機放下心,司機有腳不是失魂人。
可是可是這車的椅子都是皮製,黎驍和還是有點怖怯,心有餘悸的他邁上車剛剛坐下便啊的聲叫喊。
“什麼事!”大家驚惶眼神都投向他,難道又發現什麼詭異的事!
“你踩着我腳了!”黎驍和推了推從車門外邁入只腳的何天坤。
何天坤卻如木椎釘在地上,蒼白的眼神死死盯向遠處嘴裡叨叨不止“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