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上官遲箬想搶你的麒麟青瓷完全沒有必要把我們送到意大利才動手,她知道你是天師,沒有人能從你手裡奪取青瓷。”打死何天坤也不會相信上官遲箬設下圈套讓他鑽。
末無聞心想何天坤說的也不無道理,況且一塊瓷片是還原不了天師瓶的。上官遲箬就是想動手也是最後對末無聞他動手,所以應該不是上官遲箬設的圈套。
不一會兒胡國華就匆匆趕回到酒店急急的說“快,安東尼奧說馬上就和我們見面。”
“在哪?”
“安東尼奧的畫廊。”
“他的畫廊在什麼地方?你是怎麼和他說的,胡先生。”
“這在這附近的城市,開車半小時。我就這樣直說:我就說聽說你安東尼奧先生要出讓瓷片,正好我有朋友這意願。”胡國華拿起青瓷照片重複着當時的情景。
“然後呢?”
“然後他就說好的,可以商量。我們馬上就約定好時間,下午三點半在他的畫廊裡見面。”
“就這麼簡單?”黎驍邁有點不相信。
“就是,說好賣瓷片又臨時改變主意不賣,然後怎麼一下子又改變主意說要賣,這個安東尼奧改變的未免太快了。”何天坤也是很懷疑事情的真僞。
“管他是真是假,去就去。我們不是嚇大的。”黎驍邁心想就算是鬼老頭也不過如此,也沒見過他對大家動手。鬼都不可怕,鬼的曾孫沒什麼好怕的。
“你們整理一下行李,我去辦理退房手續。”胡國華立刻返身拉門下樓。
“大家小心點。你們說那個鬼老頭家突然出現在電視節目裡是爲何?是不是爲了恐嚇我們離開酒店。”末無聞說道。
叮鈴鈴鈴鈴,胡國華在樓下大廳打電話催促着,大家便都提着下樓退房出酒店上車直奔安東尼奧的畫廊。
畫廊坐落在附近小城市廣場邊人來人往的拱廊裡,站在畫廊門前廣場的風景一覽無餘。看到畫廊處於鬧市的位置末無聞鬆口氣,安東尼奧選擇在這裡見面應該是沒有什麼鬼主意。
畫廊裡掛着幾副誰也看不懂,顏色鮮豔的抽像畫,安東尼奧見到他們便站起來禮貌的握手後便和胡國華嘰裡呱啦的說着。
胡國華聽完之後對着大家說“他說瓷片在威尼斯,價格是三萬歐元。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明天早上就出發到威尼斯,一手交錢 一手交貨。”
“三萬歐元就是二十多萬人民幣,一片瓷片值不了那麼多錢吧。”何天坤覺得安東尼奧是獅子開大口,不過上官遲箬說過錢不是問題,光他們出來的花銷就不止三萬歐元。於是他便向胡國華微微點頭贊同。
安東尼奧準備說什麼,剎那間他本來就蒼白的臉驟然白的像張白紙,臉部還微微抽搐着,他對着胡國華說句“scusate.”便急匆匆向着衛生間走去。
(scusate) 這句話末無聞可是聽懂是向他們說對不起的意思。
不到一分鐘安東尼奧便出來面色紅潤有光澤讓他們坐在椅子上,他在家庭式咖啡機打了幾杯咖啡說是給大家提提神。
黎驍和喝了口咖啡那個苦呀差點被嗆到,於是便藉故抽菸走出門外找個地方吐出口中的咖啡。剛剛邁出房門,見到個熟悉的臉龐從拱廊的柱子邊一晃而過,可是黎驍和卻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個吉普賽人,連穿的衣服都沒有換。
黎驍和立刻闖入畫廊喊着“我剛剛看到那個吉普賽人!”
末無聞和黎驍邁聽到他說馬上衝出門,人來人往的街道早己沒有吉普賽人的蹤跡。
安東尼奧看到他們急急出去便問着胡國華“胡,發生什麼事?”
“他們看到個和你很像吉普賽人,前些天還在米蘭大教堂廣場搶劫他們。”
“和我很像?”
“是的,安東尼奧,他和你就像孿生兄弟。”
“哦,那得問我父親了,我可不知道。”安東尼奧笑着說,彷彿根本不相信胡國華的話。
吉普賽人出現,爲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和安東尼奧道別之後他們便開車離開這個城市。米蘭邊的小城市都是一個連着一個,沒有分界線。他們便在附近的城市找家酒店入住。
剛剛走入房間何天坤第一句話就是“千萬別打開電視機!”
“我感覺吉普賽人從來沒有斷絕對我們的跟蹤,他們是怎樣做到的?”黎驍和等胡國華走出房門之後便對着大家輕輕的說道。
“那個鬼老頭還讓我們跟着吉普賽人就能找到青瓷片的線索,哪知道他們倒是天天跟着我們估計想從我們這裡得到青熊瓷片的下落。”末無聞伸出窗外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車輛。
“我覺的有件事非常奇怪。”何天坤沉默半響忽然說起話來。
“老何你就別賣關子,都什麼時候還急人。”
“大家想一下,那個p什麼的旅店離東方瓷器公司又不近,離飛機場也不近,離市中心也不近,離胡國華的家也不近。他爲什麼偏偏選擇有鬼老頭存在的詭異旅店?”何天坤一針見血指出胡國華的可疑情況。
“可是他做的理由呢?的確他的行爲很可疑,但是到目前爲止看不出他出賣我們的好處。儘管鬼老頭屢次讓我們驚悚但他並沒有對我們下手,只有那吉普賽人和我們鬥過兩回,但也不是爲了搶走我們的青麒麟瓷片。而青熊瓷片又是在安東尼奧手中,如果搶也是針對他而不是我們。”末無聞理理頭緒可還是一團糟。
“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太多,也許都是巧合。”黎驍和倒是很樂觀的說着。
“希望如此,休息休息。希望明天又是個豔陽天。”何天坤伸起懶腰打哈欠澡也不洗就躺在牀上睡覺。
沒有打開電視機的夜晚真的是一夜平安,末無聞看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入窗內,真的很溫暖。
胡國華也是準時到達接他們去威尼斯,在高速入口處他們找到安東尼奧,但是安東尼奧並沒有給胡國華去的地址,只是讓他們跟着他的車,如果走失保持電話聯繫。
“我看這安東尼奧也是鬼鬼祟祟的,昨天你們看到沒他面色蒼白去了趟衛生間出來便面色紅潤。難道是吸x?”
“看他那麼憔悴確實像是吸x的人。”
“不管怎樣,大家小心點就是。”末無聞目不轉晴看沿途的風景。
汽車在川流不息的高速上行駛,終於,經過跨海大橋到達威尼斯主島,在安東尼奧的帶領下汽車開入幢高樓停車場,汽車一圈一圈的繞到八樓停下來。
等到大家都走出大樓,安東尼奧站在角落裡打起電話後跟胡國華說道“瓷片在銀行的保險櫃裡,現在銀行馬上就要下班,要兩點多才開門。怎麼辦?”
“大家來威尼斯不容易,時間還早不大家去聖馬可廣場逛逛,怎麼樣。記得大家跟着我別走散。”胡國華先是用意語與安東尼奧交流之後再用中文和大家說道。
所謂的聖馬可廣場也就是些文藝復興風格的建築,廣場周圍的酒吧露天擺着許多桌椅,成千上萬的鴿子在天上飛在地上走。
雖然末無聞對聖馬可廣場的景觀不感興趣,但是到此一遊的記念還是要做的。他們幾個人就搭着肩在鴿子飛舞中拍照留念,忽然有個聲音從身邊傳過來“這麼巧,又遇到你們。”
他們扭過頭看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來歐洲旅遊的赫連榕。赫連榕看到他們驚訝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笑說道“據說威尼斯最美的島是彩色島,我去看看,大家再見。”
“這世界真的是很小。”黎驍邁望着赫連榕漸漸離去的背影說道。
可是末無聞卻是疑惑涌上心頭,這赫連榕到底是誰?偶遇不可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就像那個吉普賽人末無聞預感也會出現在威尼斯。
安東尼奧對他們說銀行是坐落在個小島上,他們得坐輪渡或者出租船去。蔚藍天空湛藍的海水,他們坐在船上是真正的感受到什麼是海天一色。
末無聞走到甲板上拿起手機拍翱翔藍天的海鷗,可是當他拿出手機卻發現是黑着屏幕。明明是來的時候充滿電怎麼就一下子就消耗殆盡,末無聞只能試試重啓手機。
重啓手機之後,末無聞望着屏幕差點尖叫起來,但卻用微微顫抖的手立刻關閉手機。因爲剛剛開啓手機的時候,手機的屏幕驟然出現了鬼老頭舉着酒杯的畫面!
無所不在的鬼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末無聞不由自主的重啓手機,這次沒有出現鬼老頭,卻是大大的兩個字《危險》。末無聞看完之後又是默默的關閉手機,假裝沒事的走到渡船艙內。
渡船靠岸,下船的時候末無聞四處觀望着小島的環境,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島上一片寂靜偶爾踱過三三兩兩的遊客。銀行怎麼選址在如此交通不便的島嶼,末無聞感到非常的奇怪。
銀行坐落在幢二層古老建築裡,他們推開陳舊的大門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