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均眼睜睜看着柳伯瞬間被巨鳥擊飛起來,相隔那麼遠自己又無能爲力,焦急的魏定均低垂着頭不敢看到即將到來的悲慘。
就在柳伯摔下地的時候,從龍窯的另端全身毛茸茸的東明神獸從天而降一隻手接住柳伯,另隻手迅速擊向巨鳥的翅膀。
“呯”的聲巨鳥被擊倒在地,東明神獸猛的一腳踩向巨鳥的頭部,巨鳥急忙側身翻滾用碩大的翅膀擋着東明神獸的攻擊後又是向側滾了圈,從巨鳥中滾出深身都是血的人。
“站住!公孫勝班,我是警察。”魏定均舉槍瞄準他。
“有本事你來抓我。”不再佝僂的公孫勝班對着魏定均揚起沾滿血漬的嘴角嘲笑着,忽然步行轉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嘴裡不停的唸叨着什麼,霎那間便如陣風般的從魏定均身邊飛馳而過直奔山下,而東明神獸也是張着爪嗚嗚直喊追過去。
“神行太保!”柳伯驚訝之餘脫口而出。
“神行太保不是梁山好漢?”
“神行符又稱甲馬,用甲馬兩個上面用硃砂書“白雲上升”四字,左腳縛六丁甲馬,右腳縛六甲甲馬,加蓋雷印,便可感應通靈騰雲而起,他怎麼會有失傳已久的法術?”
“甲馬是什麼意思,柳伯?”
“甲爲甲丁之神,馬就是我們見到的馬。綁上甲馬就相當於騎上神仙的馬日行千里。”
“這如果走得太快停不下來怎麼辦?”
“如果想要停下來,只要解開馬甲便可落地。”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孫勝班藏在哪裡?”末無聞望着山下哪還有公孫勝班和東明神獸的影子。
“他逃不遠,神行符忌血腥。”
“快,無聞。我們從那潭池水後的秘密通道下山去水生家,如果神行符失效那麼公孫勝班會去水生家拿藏匿的工具出逃。”魏定均迅速跑到池邊對看他們說“把袋裡的東西放在鞋裡舉在水面上游過去別讓水浸溼東西。”
從秘道通只要順着繩索滑下去,他們一下子就到了山腳,水生家就在那片稻田之後。
“我在後門堵着他,無聞你和驍邁在前門堵。公孫勝班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這麼快趕到,這次他是插翅難逃。”
午後的天師路也是沒有人路過,冷冷清清的感覺。黎驍邁眼看四周無人便打開水生家的門一腳踹進去。站着房中央提着行李箱的公孫勝班正瘸着走向大門,看到他們的時候頓時目瞪口呆“又是你們…那個女人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她是誰?公孫勝班肯定以爲我們是和絡腮鬍子是一夥的,不如將計就計。”末無聞暗自盤算如何對付公孫勝班後便說道“你的手沾滿鮮血,遲早會遭天譴!”
“我是幫他們,痛苦會讓他們刻骨銘記,這樣的話他們死後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後也許不會全都失去今生的記憶,難道不好?再說殺人不也是你們的要求的?”公孫勝班真的將末無聞他們當成是曾經的同夥。
“那爲什麼對我們下毒手!”末無聞將計就計迎合着他說。
“誰搶我的東西都該死,而且死的很慘,我會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殺死你們。”公孫勝班猙獰的笑着把手伸向行李箱。
魏定均奮力躍起推倒公孫勝班,不讓他從行李箱裡掏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連南夫人的人都敢殺。”末無聞故意大聲說道。
“什麼南夫人北夫人,把我惹急了連她也一起殺。”倒地的公孫勝班突然起身撲向行李箱,撲哧聲煙霧又繚起。
黎驍邁也在煙霧騰起的剎那間撲向行李箱,只聽“啊~~”慘叫,黎驍邁死死的壓在公孫勝班的身上,魏定均急步上前一個小擒拿抓住公孫勝班,撕下衣服把他綁捆起來。
“公孫勝班,等待你的將會是法律的制裁,老實交代你的幕後操縱者是誰?”
“你們到底是誰?”公孫勝班驚訝的眼神看着他們。
“大名鼎鼎的魏隊長你都不認識,真的是瞎了眼了你。”黎驍邁自豪的說道,他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魏定均做朋友。
“什麼魏隊長,難道是刑……”公孫勝班說到一半便把話嚥下去,懊悔不已自己爲什麼那麼蠢竟然把他們當做是南弦月的人。
“公孫勝班,老實交代帶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南弦月在不在和平醫院?”
“那個和田青玉墜是不是你們偷的!”公孫勝班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反而是惡狠狠的反問着他們。
“偷?邱紹華是怎麼死的!”末無聞聽不下去便大聲喝斥着他。
“哼,殺人只是我的樂趣。我纔不稀罕什麼青玉墜,要不是我沒準備好你們就來搗亂,不用什麼青玉墜我也能打開龍窯。”
“畜生!”黎驍邁伸腳就踹倒了公孫勝班,還想補上一腳的時候讓魏定均拉住“驍邁,讓法律來懲罰他。”
“有本事就殺了我!要不是那頭怪獸偷襲我,你們現在早就成了鬼。”公孫勝班歹毒的眼神泛着綠光如同頭被困住的野狼。
“魏隊長,你看!他還這麼橫。不給他點苦頭他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黎驍邁又是一腳蹬在剛剛站起來的公孫勝班小腿,嘭的聲又應聲倒地。
“你雖然是個天才,但是不好好做人,偏要把聰明用在犯罪上。”魏定均努力想勸化他說出南弦月在和平醫院的秘密。
“什麼犯不犯罪,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罷了。你們贏了,不過也別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公孫勝班識完便閉上眼睛對他們不理不睬。
“劉刑警馬上就趕到,把他帶回局裡再審問。”魏定均鬆了口氣總算抓到犯罪嫌疑人。
轟轟轟轟轟,屋外傳來汽車急速行駛的聲音,突然吱嘎在門外急剎車。
“劉刑警到了,這麼快。”黎驍邁趕緊去開門迎接,剛剛開了道門縫他就大聲喊叫“快點跑,來人好像有槍!”
話音剛落,突突突突子彈掃進來。幸虧黎驍邁的預先通告,魏定均迅速臥倒把公孫勝班拉到一側向着後門方向推去。
“你們快從後門出去。”魏定均對着滾過來的末無聞和黎驍邁說道,而他自己卻立即把木箱一腳踹到門口,躲在櫃子後面掏出手機對着大門,
嘭的聲大門被踹開,突突突~,帶頭衝進來的人端着槍一頓亂掃。
“呯~”魏定均射出顆子彈,子彈飛起來不偏不倚的擊中那人的手,槍被擊落在地。
“有埋伏,老大。”那人慌慌張張的奪門而逃。
光天化日之下槍擊把寂靜的東明山村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報警之後緊閉着大門不敢出去。
轉眼間只聽到嗚嗚嗚警報響起,警車及時趕到現場,但是屋外的汽車早在警車到之前逃出村莊。
“你看你還維護着南弦月,她的人都來追殺你。”魏定均對着坐在椅子上只喘粗氣的公孫勝班說道。
公孫勝班還是一語不發。
“你不說是吧,那麼好好的想,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魏定均等着刑警進來好把公孫勝班交給他們。
“她叫南弦月?”公孫勝班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不是南弦月,那是誰?”這會魏定均可是很驚訝,難道他們的推測都是錯誤,公孫勝班的幕後人不是南弦月那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我又不認識什麼月不月的女人。”公孫勝班還是那麼橫。
“連個女人都怕的懦夫,還裝什麼英雄,還吹牛自己能打開龍窯,得了吧。不吹你會死呀!”黎驍邁不屑一顧瞄都不瞄公孫勝班一眼,故意大聲的對着末無聞說。
“什麼我怕女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她,我怕個鬼!龍窯有什麼難打開的,難道比秦始皇的墳墓還難?”
“好像你去過秦始皇墓似的。”
“我沒去過你去過呀。”公孫勝班急紅了眼。
“走走走,廢話少說。”刑警過來給他銬上手銬押着走出門。
剛剛走出門,呯的聲子彈從圍上來看熱鬧的人羣中射向公孫勝班,驚叫的村民四處逃散,槍手迅速淹沒在擁擠踩踏的人羣中。
子彈正中公孫勝班的胸膛,頓時血如注流,他的臉迅速蒼白對着魏定均艱難的吐出來幾個字“那個女人在和平醫院住院…”話沒說完頭突然就耷拉下來,停止呼吸,死了。
“死了可是便宜你了!”黎驍邁對着公孫勝班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個幕後人到底是誰?魏隊長,從哪些他們執棄的車輛總可以找到線索吧。”末無聞心想找到是誰的車又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那些車都是偷竊的外地車掛着偷竊的車牌,從車找不到任何線索。開槍的兇手還隱藏在東明山村裡,我們已經封鎖出村的道路,我們已經通知村民誰當時在場看到槍手的相貌儘快聯繫我們。這裡危險我讓劉刑警先送你回順茲。”魏定均拍了拍黎驍邁的肩膀對着末無聞說道。
“隊長,有人看到兇手往東明山方向逃竄。”一個刑警急急闖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