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位女老師衣冠不整的從裡邊走了出來。
“是小杰啊,來找叔有事嗎?”知道我是他的大財主,孫校長對我也親近了起來。
我說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會我覺得後山的烈士陵園已經很久沒有人去掃墓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表達一些對革命先輩的敬意?
“現在還不到清明節,掃哪門子的墓啊?”孫校長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說過,半年之內要讓北華安靜下來,你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配合。”
“你……你是要對樑碩他們動手?”孫校長吃了一驚,說話都結巴了。
我說這你就不要管了,總之高三的人不能去的太多,你看着安排吧,說完我便離開了。
不得不說,孫校長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課間就發佈了消息:明日學校將開展向革命先烈學習的活動,號召全校師生參加,但基於高考即將到來,畢業班只要派幾個代表參加就好了。
所謂的掃墓,對學生來說簡直就是變相的春遊,聽到這個消息學生們都樂壞了,但火鳳ktv中的氣氛卻格外凝重。
“樑碩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讓他退位了,這是一場硬仗,我希望到時候誰也不要掉鏈子。”
聽了我的話,大家都沉默了,平日裡同學們都受盡了樑碩的欺負,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對他有些懼意,因此當聽說我要對付樑碩的時候,誰也沒有說話。
還是張學文腦袋好使,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聽我一句,樑碩也是人,沒什麼可怕的,幾個月前傑哥還曾經親自帶人去宿舍堵過他一次,他樑碩不也被打了嗎,只要咱們做好準備,再揍他一次又有什麼難的?”
聽了他的話,衆人都是眼前一亮,連忙問他該怎麼做,我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學文道:“烈士陵園在後山,那邊荒無人煙,除了咱們學校的人誰也不會去,明天咱們只要動作快點,提前找地方埋伏起來就行了,他們雖然年紀大些,但是人少,咱們三個打一個,說什麼也不會吃虧。”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接口說道:“試想一下,如果北華沒了樑碩,那以後誰說了算?是我們,到時候還有誰敢欺負我們?還有誰敢跟咱們搶校花?難道你就甘心一直做個四眼田雞,看着那些校花被樑碩他們那幫砸碎泡走?”
“不甘心!”
大家異口同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人要搶我們的馬子,咱們該怎麼辦?
“弄死他,弄死他!”
正在衆人羣情激昂的時候,李欣然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冷冷的說道:“說要搶你馬子了?”
衆人吐了吐舌頭,一下子就散了,只是在路過李欣然旁邊的時候,嘻嘻哈哈的叫了一聲嫂子。
李欣然臉上一紅,用力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
“都老夫老妻了,還臉紅?”看着她的可愛模樣,我也不禁有些好笑。
李欣然笑着打了我一拳,說道:“沒心思跟你開玩笑,剛纔我在隔壁包間看到王璇了,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小混混,我怕她有危險,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璇!
自從當日演講之後,她就再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即使是在教室中遇到,她也不看我一眼,這樣正符合我的心意,畢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保持距離是好事。可是眼看她有危險,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包間裡開着彩燈,三五個男生大聲喊着,不知道在唱些什麼,王璇則和另外一個女生坐在一旁,看她們的樣子,顯然並不高興,尤其是王璇,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我看他們並沒有對王璇做些什麼,也就沒有十分在意,李欣然卻告訴我,剛纔酒保告訴她,親眼看到那些男生在女生的飲料中放了東西,還吩咐他們不要來打擾,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
咱畢竟是開門做生意,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也不好,只好在門外等着。
過了約莫五六分鐘,包間中的音樂忽然變得激情了起來,讓人聽了就忍不住扭動腰肢。我藉着送酒爲名走了進去,之間王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隨着音樂的節奏瘋狂的扭動着,另一個女生比她還要瘋狂,脫得只剩下內衣了。
我知道藥性發作了,二話不說就去拉王璇,起先她還不願意走,我只好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嘿,你他媽幹什麼,不是說過了嗎不要來打擾。”
我剛走出房間,那三名男生就追了出來,“別他媽多管閒事!”
我說你們玩你們的,我不管,但這是我朋友,我必須要帶她走。
眼看着到手的肥肉,他們怎能放手,三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就上來撕扯,王璇神智恢復了一些,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帶我走,帶我走。”
我不知道王璇吃了些什麼,着急帶她去醫院,也懶得跟那幾個小混混糾纏,正好牛夏飛帶着人來了,就交給他處理了。
隱隱約約聽他們再說什麼樑碩,我心中一動,又折了回來,問他說什麼。
他哼了一聲,說到:“我大哥是樑碩,附近幾個夜店的貨都是他供的,得罪了我們,你這生意也不用做了。”
他口中說的貨自然是毒品了。
我將王璇交給李欣然,又將這三人從地上扶了起來,說到:“我們是北華的學生,對碩哥早就仰慕已久了,既然是碩哥的兄弟,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今天的花費全算我的。”
他打量了我一眼,說道:“行,看你小子挺會來事兒,這事兒就算了,這妞給你也行,但你也得給我找個人來伺候,我看就她吧。”
說着,他指了指我身後的李欣然。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的女人你也想染指?”我心中暗罵,但臉上卻掛着微笑:“這是我們的老闆,她的鐘可不是什麼人能買得起的。
“女老闆,滋滋,老子還沒玩過。”那人嘟囔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我便又將他們三個請到了包間中。
經過一番交談,讓我對樑碩有了全新的認識。
以前,我只不過是將樑碩當成一個學生而已,即便他膽子再大,也不過是在學校作威作福而已,沒想到他的能耐這麼大,在學校之外竟然也有自己的勢力,不但如此,還把持着周圍數個夜店的毒品交易。
毒品的確是暴利,同時也格外危險,被警察查到那就沒有活路了,樑碩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又從哪裡找到的毒品來源?
任憑我怎麼誘惑,這三人卻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又打電話將老鼠他們叫了過來。
聽了我的話,張學文皺着眉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就不能動樑碩了,他既然敢販毒,那殺個把人也不會放在心上,這樣的人,咱們可惹不起。”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這點我又何嘗不知,可是打樑碩是我做的第一個重要決定,如果就這樣反悔,日後還怎麼服衆?如果不能服衆,我還談什麼稱霸北華?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鐘,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我們實施計劃的時候,大家都低着頭,沉默不語。我也閉着眼,心思急轉而下。
突然,我眼前一亮,問道:“學文,你說樑碩的勢力這麼大,爲何還要上學?”
張學文被我的話問愣了,過了好久,才說道:“應該是掩飾些什麼吧?”
我說沒錯,北華中學有很多事情是我們還不知道的,樑碩之所以留在學校,肯定跟那些秘密有關係,雖然我不知道秘密究竟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樑碩絕對不想讓它曝光,也正是因爲這樣,雖然我幾次跟他針鋒相對,但他卻遲遲沒有報復,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利用這點,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張學文嚥了一口吐沫,說道:“傑哥,你考慮清楚,你想要對付的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毒販!”
我說怕的話你們可以不用來,明天我肯定要動樑碩。說完,我招了招手,便讓他們散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張學文留了下來。
張學文咬着嘴脣,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無法下定決心。
我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沒必要藏着掖着。
張學文看了看四周,隨即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早就知道樑碩是毒販了。”
聽了這話,我可着實被嚇了一跳。
張學文道:“周雅茹死的那晚,我親眼見到他們一同進入了電教室,剛開始我還以爲她們要做什麼羞羞的事情,便想去看看,可從門後,我卻聽到了二人的爭吵,其實也不算爭吵,因爲一直都是樑碩再罵她,周雅茹一句話都沒說,我親耳聽到樑碩提到了k粉,搖頭丸什麼的,還讓周雅茹不要自作聰明。我知道事關重大,不敢多聽,就慌張跑掉了。”
周雅茹的死果然跟樑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