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聽了這話我瞬間就石化了,小小年紀就這麼精明瞭,傳個話就要收我四百塊錢,那長大以後還了得?
話雖這樣說,我還是把錢交給了他,然而心卻在滴血,這可是四張毛爺爺,都夠我買一身美特斯邦威了。
還好他只要了四百塊錢,如果他還不滿足的話,我就只能脫褲子了,因爲……我其他的錢都在防盜褲衩裡。
第二天剛剛放學我就去了咖啡廳,特意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我一天沒吃飯,早就餓得夠嗆了,二話不說就先讓服務員來碗麪墊墊肚子。
此話一出,咖啡廳裡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目光看着我,就連服務員都石化了,過了好半天才說道:“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主食。”
媽的,有沒有搞錯,這麼大一家店竟然連麪條都沒有,難不成喝咖啡也能喝飽嗎?
當然我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並沒有說出來,畢竟我是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跟一個服務員計較呢?
本來我是不想喝咖啡的,但是就這麼坐在這裡,別說其他人了,我自己都感覺我像個白癡,所以還是先點了一杯,但是一看到價格,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一杯咖啡就要四十八塊錢!
老實說,喝咖啡這種事情我是拒絕的,畢竟我是喝豆腐腦長大的,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人們都喜歡花四十八塊錢去買一杯又苦又燙嘴的水來喝!而且越喝越渴,直到我喝完四杯,許佳才姍姍而來。
可以看得出,她對這次約會還是挺看中的,整個人都細心裝扮過,酥胸半露的小禮服看得我差點就硬了!
一見到我,許佳眉頭就是一皺,問道:“你還約了其他人嗎?”
我說約會要這麼多電燈泡幹什麼?當然就我們兩個人了?
許佳說那爲什麼你要叫這麼多咖啡?
我說一杯不夠喝,當然要多叫幾杯嘍!
一聽這話,許佳的臉頓時就綠了,過了好久才說道:“這裡是可以續杯的!”
說着她打了個響指,說了一聲加糖去冰就坐在了我的對面,一臉的尷尬。
媽的,原來咖啡還可以加糖去冰的,怪不得我喝起來這麼苦!
看着許佳尷尬的表情,我也不禁生氣,隨即說道難道跟跟我出來約會很丟人嗎?
許佳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從來沒見到過有人穿着人字拖來咖啡廳,而且連續杯都不知道,我想這已經足夠讓我覺得丟人了。”
在我看來,咖啡就是調情用的,本來我還想象着等我們喝完咖啡之後,就去附近的旅館開個房間,做一次早就該進行的“深入”交流,然而看現在的氣氛似乎有點兒不對。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許佳說你約我出來,不會就是想跟我這麼幹坐着吧?
我說當然不是,喝完咖啡我還想請你去看電影,然後……
聽了的話,許佳的臉刷一下就紅了,看她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手中的咖啡潑過來,但還是被她忍住了,過了很久,她才說道:“難道你們男生約女孩出來都是爲了那些嗎?”
我說不爲那些還能爲哪些?大家都這麼忙,哪裡有時間浪費?
話音剛落,許佳就站了起來,我連忙把她拉住,說道:“我說的是其他男生,當然不包括我嘍,我只是覺得已經好久沒有一起聊天了,所以才約你出來的。”
聽了這話,許佳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幾分,所以說嘛,說話是要講究藝術的,你若是直接對一個女孩說想要跟她上牀,絕對會被人說成是流氓,你若是說想每天都給她一起起牀,她就一定會把你當做浪漫的男人。
坐下來之後,許佳就一直把玩着手上的杯子,也不擡頭看我一眼,似乎是有些害羞。
當初我對夏穎愛的癡迷,因爲她總能給我一種初戀的感覺,而許佳同樣也能給我那種感覺,而且更單純,更青澀。
我這人是不怎麼會說話的,尤其是對女人,因此兩人就這麼坐着,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西裝革履,打着領帶的男人,拿着小提琴走了過來,在許佳面前一躬身,說道:“美麗的女士,我可以給你拉一首曲子嗎?”
媽的,老子當時就怒了,我就已經夠厚顏無恥了,沒想到這人更不要臉,上來就搭訕了,擺明了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許佳大庭廣衆之下被人調戲,我覺得正是老天給了我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二話不說,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混哪裡的?”
那個男人一下子就懵了,臉色都變了。
看到他的樣子我就笑了,感情又是一個慫包,“就你這慫樣也想學人出來泡妞?”一邊說着,我便將她拎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許佳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拉住,緊張的問道:“你想幹嘛?”
我說當然是爲你出氣了,這還用說?放心吧,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敢欺負你。
聽了我的話,許佳的臉又紅了,但是這次卻跟上次不一樣,眉宇之間分明透露着幾分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保安也走了上來,我將那人往他們身上一推,說道:“把這流氓交給你們了,不用謝。”
說着,我十分瀟灑的吹了吹劉海,兩名保安互視一眼,說道:“這種情況咱們是應該報警,還是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呢?”說罷,便上來跟我撕扯在一起。
我草,老子當時就不淡定了,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呢?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仇家來報復了,於是一邊招呼許佳快跑,一邊跟兩名保安扭打在一起,可誰知道許佳非但不離開,反而走到了那個拉小提琴的面前,不住口的道歉。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咖啡廳裡就是有一些人是靠拉小提琴賺小費的。
最後,我們兩個是被人從咖啡廳裡推出的,沒想到我倆第一次正式的約會,竟是以這種方式收場,我當時的尷尬就不要提了,那時候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來咖啡廳了,而許佳卻笑了起來。
我說不好意思,讓你跟我一起出糗了。
許佳笑了笑說道:“剛纔我也覺得挺窘的,當時現在一想突然覺得還挺有趣,恐怕這件事我一輩子都忘不掉嘍!”
我說我倒是希望你趕快忘掉,因爲以後我們要經歷的事情還有很多,我怕你的小腦袋裡裝不下這麼多東西。
聽了我的話,許佳瞬間就沉默了,癡癡地望着我,過了好久才問道:“你這算是表白嗎?”
我說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嘍,只是你要明白一點,跟我在一起,可能不會有情人節的玫瑰,也不會有星巴克的咖啡,更不會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哥每天接你放學。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不管在任何時候,只要你需要,我就會立馬出現在你的面前。
許佳說我不在乎,我還是喜歡那個穿着人字拖咖啡廳,而且不知道續杯的土老帽。
儘管嘴上仍然數落着我,但是她的臉上卻分明帶着幸福的微笑。
第一次約會就這麼結束了,我知道自己又惹了一筆情債,但是我不後悔,因爲儘管我們走不到最後,至少我們一起留下了值得回憶的事情。
約會的確很沒好,但我失蹤還是要回到現實中,而且現實絕對不像童話故事一樣浪漫。
我可不想每日都活在別人的追殺之中,因此該解決的事情遲早都要結局。吳永昂、白家、甚至還有吳永軒父子,這些人都要一個個的來。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強大,要想對付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但我可以選擇比較弱的一方下手,比如說吳永昂!
當初我跟吳永軒曾經有過協議,要幫他做兩件事情,第一件是去濱海找到王滬養,第二件便是幫他解決吳永昂,不管怎麼說,第一件事算是完成了,現在終於輪到第二件了。
當天,我來到了吳永軒位於郊外的別墅中,這裡仍然是陰森森的,一如往常。自從上次去了濱海之後,老管家就沒有回來,不知道留在那裡做些什麼,蘭姐出去旅行散心了,現在這座孤零零的別墅裡就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這兩人住在這裡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因爲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詭異,尤其是吳穹。
如果是正面交鋒的敵人,不管對手有多麼強大我都不會在乎,但是躲在背地裡給人放冷箭的敵人卻讓人防不勝防,當初薛麗就不止一次的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如今吳穹也給了我一種同樣的感覺。
我們從濱海回來的時候,吳穹就唆使白程的弟弟在路上攔截我們,看他的樣子,擺明了是想將張雲瀟的勢力一口吞併,由此可見這人志向不小,不得不防備。
我來的時候正好是白天,雖然是正午,但是這裡卻總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一靠近就讓人汗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