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磨人的小妖精!”
我被她弄的心癢難耐,真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我正想着去哪裡找一處“戰場”。突然感覺到背心一痛,回頭一看,小莊正站在我的身後。
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完事兒了,這速度,我都爲他羞恥。
許佳顯然沒注意到,仍然在我的懷抱中扭動着,小莊看的臉都綠了,拳頭攥得緊緊的。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果然沒錯,他在我後背打了一拳,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抓到在diy一樣,不是羞愧,而是生氣,是一種無名之火。
我還沒有發飆,小莊已經說話了,“看你一副純潔的樣子,我還以爲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原來也是一個騷貨。”
這話是對許佳說的,聽了他的話,許佳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臉色尷尬至極,看樣子如果地上有個洞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小莊,你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是明知故問嗎,看樣子許佳真的是被嚇壞了,一邊說着,她一邊試圖掙脫我的懷抱,卻被我牢牢的抓住了。
“你快放手啊,同學們都看着呢!”她輕輕的掐了我一下,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轉頭一看,果然看到很多從圖書館出來的情侶,都向這裡靠了過來,人嘛,都喜歡看熱鬧,而且這所學校是軍事化管理,平常管理的挺嚴格的,難得有熱鬧可看,因此對於熱鬧的“嗅覺”他們都十分敏感。
我說看就看唄,這有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跟小莊再續前緣?
許佳說不是啊,只是這樣被別人看着,好害羞的說。
我說這有什麼,更害羞的還在後邊呢,說着,我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口,然後挑釁似的看向了小莊,其實我本不是一個十分囂張的人,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想氣一氣小莊而已,誰讓他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他還不懂的珍稀呢。
男人嘛,都是有佔有慾的,更何況,許佳還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看到我如此的肆意妄爲,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二話不說,就朝我衝了過來,看着他的樣子,我險些笑出聲音,一看他就知道平常沒打過架,還沒等動手呢,就已經開始大聲吆喝了。
剛開始之所以被他從後背打了一拳,是因爲我的心都在許佳身上,此時,他休息在碰到我半根毫毛,就在他即將衝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輕輕一腳,不偏不倚的踢在了他的臉上。
當然我並沒有用力,否則的話,他那張俊俏的小白臉恐怕就再也無法勾引其他女生了,饒是這樣,也踢了他一個趔趄,那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再加上臉上的腳印,只看得圍觀的人前仰後合的。
“夠了,別欺負他了。”許佳滿懷歉意的看了一眼小莊,隨即在我耳旁說道。當天她曾經親眼看到我是如何修理畢曉越的,對我的身手當然知道,其實她本是出於好心,但是小莊聽到耳朵裡卻不是滋味了。
“狗男女!”這三個字基本上是被他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有臉說別人,難道剛纔你做過什麼,自己都忘記了嗎?我真的不明白,自己都不清不白的,你哪裡來的勇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說別人。”
我並不是一個刻薄的人,但是想到剛剛在圖書館的時候,許佳見到小莊和別的女人親熱,臉上那失望的表情,也不禁有些心疼。
儘管小莊做的不對,但也不過是個學生而已,小懲大誡就好了,我並沒有想拿他怎麼樣,數落了他一番,便準備離開了,可就在我剛剛轉身的時候,他又衝了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已經拿了一塊板磚。
論身手,他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就算給他一把槍,他都未必傷的到我的,因此我也並沒有害怕,然而還沒衝到我面前,他就已經將板磚扔了過來,而且他攻擊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我懷中的許佳。
這一下可着實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看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男人打女人都是最沒品的,當時我也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就轉了轉身子,用自己的後背替她擋住了。
噗!
板磚打在我的後背上,發出了一陣悶響,聲音不大,卻極其刺耳。我雖然打架的經驗不少,也經常受傷,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被板磚實實在在的打中,沒理由不痛。
這小莊也當真狡猾,打完之後,立馬就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我發過誓,不許任何人在欺負我,而且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這是他自己找死。
我只覺得一股怒氣從腳底滋生,直衝頭頂,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段時間我過的太安逸了,是時候活動一下手腳了。
“在這你乖乖的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我將許佳放在地上,溫柔的說道。
許佳說不管怎麼樣,他都做過我男朋友,你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我說放心,看着你的面子,我也不可能弄死他,但是我絕對會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今晚。
說罷,我便追了出去。
別看這小莊一副白面書生的樣子,打架的時候也是軟弱無力,但是真跑起來,卻比兔子還快,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跑到了北校區。
當初第一聯辦中學成立的很匆忙,而且學生又多,因此還沒有徹底建成就已經開始上課了,目前北校區還在施工,剛剛打好地基,除了一盞施工燈,和大大小小的土堆、沙坑之外一無所有。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跑向這裡,而不去人多的地方,但也沒有多想,我這人就是這樣,不管是慾望還是怒火,一旦被勾引起來就無法平復,不好好教訓他一下,我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等我來到施工地,哪裡還有小莊的身影,別說是他了,簡直連耗子都沒有一隻,除了這盞若明若暗的施工燈下有一點光亮,其他地方都籠罩在黑夜之下,不遠處就是圖書館,那裡的燈火通明和這裡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道爲什麼,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也不知道這種預感究竟來自哪裡,似乎是有一個聲音在我心中說道:趕快跑,這裡有危險。
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解釋,可能是這半年以來,在無數場拼殺之中,漸漸養成的第六感,就是這種對危險的預知,才讓我僥倖活到了今天。
我又看了一眼,的確沒有發現小莊的身影,便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到黑夜之中,出現了幾束亮光,那是工人頭盔上的探照燈發出來的光亮。
這麼晚了,還有人施工嗎?
我正想着,他們已經走了過來,一共四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擡着一卷塑料布,這是防塵布,在工地上都是用來當做圍牆使用的。
他們二話不說,走到我前邊,便將防塵布打開,架了起來,正好將我和學校徹底隔開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四塊布將我圍在了中間。
我暗叫一聲不好,拔腿就跑,然而這時候想要逃跑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得四周到處都是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正向這裡趕來,不僅如此,腳步聲之中還夾雜着鋼管敲擊石頭的聲音。
各種嘈雜的聲響傳入耳中,我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很快腳步聲就停止了,我一看,只見四周的防塵布上,影影綽綽的都是人影,看樣子至少也有三四十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武器,有鋼管,也有片刀。
即便是再傻的人,恐怕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何況我並不傻,當看到這些人影,我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是任憑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究竟是誰佈下了這個局。
是吳永昂?的確有可能,吳曉飛受傷跟我有關,我也曾經綁架過吳曉青,不管從哪件事情上說,他都有動我的可能。
是白家?也有可能,別的不說,白程就是死在我的手中,如今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以他們的財力說不定早就查出來了,是他們來報復也有可能。
出了這b市的兩大巨頭之外,我再也想不通還會有誰跟我有這麼大的仇怨了。
這所學校是軍事化管理,而且張國輝的手段也非常強硬,我來這裡兩個月的時間,從沒有發現過其他勢力,除了我之外,絕對沒人可以召集幾十號人,我雖然也在這裡得罪了不少人,但都是小打小鬧而已,他們絕對沒有必要就爲這一點小事就如此興師動衆,更何況,即便是想報仇,恐怕他們也沒這麼大膽子。
一時之間,我的心思急轉而下,可任憑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誰想要動我,而且看他們的架勢,恐怕並不是要動我這麼簡單,擺明了就是想要我的性命。
我正想着,防塵布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一人率先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我追的走投無路的小莊,此時他滿臉奸笑的盯着我,嘴脣都快咧到後腦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