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就跟三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打的平分秋色,我也不禁有些得意,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到底你們也只不過是想爲戰友報仇而已,如今已經讓我在水庫中受了罪,這筆賬就該揭過去了,你們想要她的話……”說着,我指了指一旁的惠英,說道:“我知道哥幾個當兵都不輕鬆,想找個女人發泄一下也很正常,你們喜歡的話,儘管拿去。”
一聽我這話,惠英當時就傻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模樣窘迫至極,那三名當兵的也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只是盯着我,一句話也不說。
讓我一個對付三個,的確有些吃力,我唯一的方法就是將他們逐個擊破,可他們並不傻,我這麼卑劣的伎倆也未必騙的了他麼。可是一個幾乎渾身赤裸的女人就這樣站在他們的面前,恐怕誰都忍不住了。
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繞過我,走到了惠英的身邊。
這些人不僅每天在一起訓練,甚至連吃住都在一起,彼此間早已經養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根本就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所想的了。
兩人仍然盯着我,而另外一人卻已經將惠英拖進了路邊的草叢之中。感情他們是要“輪番上陣”了!
這一下可着實出乎了我的意料,誰知道在部隊上學到的東西,他們沒有用在戰場殺敵上,而是用在了作奸犯科之上。
有句話叫做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更何況我面對的是三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了。
我說哥幾個,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求自保,不想打攪你們的好事,況且,我還希望你們爽完之後,也讓我沾點便宜呢!說着,我掏出了兩顆煙,分別遞給了他們,自己也點了兩顆。
在部隊裡,香菸比錢都管用,儘管我這盒煙已經溼的差不多了,在他們眼中也跟寶貝一樣。
他們接過煙,說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煙癮卻不小啊,一個人就要抽兩顆?”
他們雖然是在跟我說話,但眼睛卻始終注意我手中的動作,只要我稍微有一些動手的跡象,他們絕對會比我要快一步出手。
我說沒辦法,都是憋的。
正說着,草叢中已經傳來了衣服撕碎的聲音,以及惠英的哭罵之聲,可令人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罵那些當兵的,而是在罵我,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耳聽着草叢中的“戰鬥”快要開始了,而我卻沒有動手的跡象,這兩個當兵的也逐漸放下了戒心,“我說你小子真有兩下子,我們三個人都打不過,難怪老李會在你手下吃虧了。”
他們口中的老李應該就是指閻王了。
我說這都是誤會,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瞞哥幾個說,我家在b市是做大買賣的,光夜店就有好幾個,帝國之夜知道嗎?那就是我家的產業。
“我聽說帝國之夜的老闆是張雲瀟啊,難不成你老弟跟他還有關係?”
張雲瀟的名聲之大,在b市基本上是無人不知,就連這鳥不拉屎的軍營中都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也不禁有些驚訝,趁着他們分神的時候,我手指一彈,手中的兩顆香菸在半空中劃出兩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的打在了他們的眼睛上。
火花四濺,兩人都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但尖叫聲只維持了一瞬間而已,因爲我已經分別扼住了兩人的喉嚨,伴隨着咯吱,咯吱兩聲輕響,兩人的腦袋無力的垂了下來。
與世隔絕的久了,連人都變傻了!
我冷哼一聲,隨即將二人的屍體踢到一旁,走進了草叢之中。
那個被我打破頭的士兵正趴在惠英的身上,甚至連內褲都沒來得急脫,便開始在她身上猛咬,就好像一個被餓了好幾天的人,突然撿到一塊奶油蛋糕似的。
我走到他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差不多了!”
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頭也不回的說道:“着什麼急,我還沒開始呢?你們先看好那個小子,等……”
說到這裡,他才意識到身後的聲音有些不對,身子一顫,而後僵硬的將頭轉了過來。我也不跟他廢話,一手按住他的頭頂,一手拖住他的下巴,雙手一分,他的整個脖子便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扭曲了,直到死,他還沒弄明白,爲什麼三個軍人竟然連一個學生都對付不了。
惠英直到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還在大哭着,一邊哭,還一邊罵我人面獸心。
我說你不要罵了,小心一語成讖,說不定我真的會做出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爲什麼這麼冷血?竟然拿我做誘餌,難不成你就不怕他們真的把我怎麼樣嗎?你還是不是人?”她一邊把破碎不堪的衣服擋在胸前,一邊數落着我。
我將身子轉了過去,說道:“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你一個禮拜以來的特訓就是想讓我變得麻木,如今我已經如你所願了!”
惠英沉默了,我也沒有說什麼。
對我來說,麻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它可以讓我的大腦不被感情所擾亂,變得更加清晰。
等穿好衣服,惠英才問我這三具屍體該怎麼辦。
我說故事的開頭他已經跟我們寫好了,那麼我們就讓故事自由發展下去就好了。
惠英一愣,顯然沒有聽懂我的話。
我說今天晚上,學生王文傑在軍訓途中失足落入水庫,三名英勇的解放軍奮不顧身的跳下水庫,用生命托起了他重生的起點,說不定他們三個還能上晚間新聞,成爲新一代的道德模範呢!
一邊說着,我將他們三個的屍體全都扔入了水庫之中。
此時我渾身溼漉漉的,惠英也是衣衫襤褸,看了看對方的狼狽模樣,兩人也不禁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苦笑。
坐在火堆前,我問她爲什麼身手這麼差,作爲獸營的教官,竟然連三個手無寸鐵的人都對付不了。
惠英哼了一聲,道:“你以爲獸營之中的人個個都跟g哥一樣殺人不眨眼嗎?他們是動手的,而我是動腦子的。”
一聽這話,我心中就是一動,一直以來,我都以爲獸營只是一個殺手組織而已,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他們內部分工明確,人員齊整,而且個個行業的人都有,儼然就是一個成熟的職能機構,說不定還真跟政府有些關聯!
我跟惠英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心中想着,我便將疑問問了出來,惠英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獸營並非像你想的這麼可怕,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這輩子都會爲現在所做的事情而感到驕傲。”一邊說着,她將頭頂的藍色貝雷帽摘了下來,輕輕撣掉上邊的泥土,就像是在呵護一件極其珍貴的東西一樣。
信仰這種東西,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因爲它可以讓一個人奮不顧身,雖然我不知道惠英的信仰究竟是什麼,但顯然她已經做好了奮不顧身的準備。
等衣服烤乾之後,我們便準備離開了,就在惠英起身的時候,一張卡片從她的衣服裡掉了出來,我將它撿了起來,才發現這是一張相片,我本想叫她一聲,可看到相片中的人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照片上是一羣女兵,惠英和韓鐵男都在其中,看樣子那時候她們才十二三歲,大概是剛剛進入獸營的時候照的。
與其他女生的合影不同,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微笑,甚至有不少人臉上還帶着淚痕,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幾個女生前邊,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坐在石頭上,韓鐵男和惠英都坐在她的懷。
這女人長得十分漂亮,身上穿着跟惠英一模一樣的迷彩服,頭頂也戴着一頂貝雷帽,七分美麗之外,還有三分英姿颯爽。
見到這個女人之後,我的目光再也離不開了,甚至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
惠英發現了我的異常,轉過身來,說道:“相片中的女人是我們的總教官,很漂亮,對吧?”一邊說着,她就想將照片接過去,可是拽了好幾次,卻沒有拽動。
“你快放手,這張相片對我很珍貴的!”惠英一下子急了。
“照片中的女人在哪兒?”我一把將她推開,把相片牢牢的握在手中,問道。
或許是因爲過於激動,我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分。惠英被我突然的翻臉嚇呆了,愣愣的盯着我,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
我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些,才又重新問了一遍,儘管我已經十分克制了,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我自小父母雙亡,家中連他們的一張相片都沒有,身邊也很少有人提及他們的事情,只是在我剛到舅舅家的時候,曾經見過舅舅拿着一張相片獨自流眼淚。
那張相片是一張全家福,那時候我爸媽還沒有結婚,照片中的媽媽是那麼漂亮,竟然跟惠英這張相片裡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我的手都顫抖了,我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