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妍輕輕咳嗽了一聲,似乎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哪裡還有空搭理她,直接按着她的腦袋把她推出了臥室,此時,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阻止我。
夏穎趴在牀上,一對小腳丫調皮的晃來晃去,晃的我眼都花了,我搓了搓手,直接就撲了過去,夏穎嬌笑一聲,便靈活的躲開了,“討厭,你想幹嘛?”
我說當然是幹該乾的事情了,你該不會是想在牀上跟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吧?一邊說着,我便開始手忙腳亂的脫衣服,夏穎直接將枕頭扔了過來,說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按摩一下而已!”
按摩習慣了以後,的確會很舒服,但是第一次真的會痛嗎?知道真相的我,差點都哭了。
……
g哥死後的一段日子,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安逸的時光,除了夏穎偶爾毒癮會發作外,其他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只有那個隱藏的幕後黑手讓我始終不能忘懷,他的存在,對我以及我身邊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我雖然只跟他見過一次面,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只是匆匆一瞥,我就能夠看出,他跟薛麗絕對是同一種人,他們胸懷大志,心思縝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都喜歡躲在黑暗之中。
薛麗的故事告訴我,這種人務必要斬草除根,否則他就會像牛皮癬一樣跟你一輩子。況且,他已經對夏穎造成了威脅,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爲了將他徹底揪出來以絕後患,我不得已,還得以學生的身份回到北華技校之中。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北華技校和北華中學已經被教育局取消了教學資格,並嚴令整改。
兩所學校在同一時間關門大吉,這在b市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這也難怪,這兩所學校雖然一直都是混子的搖籃,但幾十年來充其量也不過是學生打打架,鬧鬧事而已,可在這半年以來,經常發生惡性傷人事件,光是死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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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名聲江河日下,再也不會有新生來這裡報道了,而之前的不少學生也都轉學了,兩所學校基本上已經成爲了空殼學校。
教育局爲了吸引生源,便重新開辦了一所學校,名爲“b市第一聯辦中學”。有關部門有意將這所學校捧成b市的招牌,可算是挖空心思,學校上下全都施行軍事化管理,據說學校中的老師都是附近幾個學校的精英導師,甚至連校長都是退休的團級幹部。
十一小長假結束以後,兩所學校所有學生的學籍都被轉到了這裡,除此之外,附近幾個名氣比較小的學校也被併入了這裡。
第一聯辦中學雖然剛剛成立,但無論是生源還是師資力量,都足以跟一中、二中並駕齊驅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可謂喜憂參半。
憂的是人海茫茫,我再想找那位隱藏的幕後老闆可就難上加難了,喜的是這裡很少有人認識我,我又可以做回一名普通的學生了。
想到又能跟夏穎牽着手在校園裡散步,我睡覺的時候都會笑醒,可惜她的身子還沒有調理好,恐怕短時間內是不能上學了。
開學前夕,我將衆位兄弟都召集到了火鳳ktv商量對策。
一聽說又要去上學,於伯洋和吳晨都老大不樂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麼也不肯同意。
張學文道:“現在成立聯辦中學,對咱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於伯洋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好個屁,你不用忽悠我,就算你說破大天,老子也不去。”
張學文道:“你想想,爲什麼張雲瀟能夠從北華中學打到北華區,甚至成爲了b市的一方霸主,而我們這半年來做的事情絕對不比他當年做的少,卻仍然走不出學校?”
一聽張雲瀟的名字,於伯洋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想了一會兒,但還是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張學文小聲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被於伯洋聽到了,兩人立馬就扭打在了一起。
論身手,十個張學文都不一定打的過一個於伯洋,但是人家聰明,一看他有動手的跡象,張學文立馬拿出了手機,說要給崔娜打電話告狀,一聽到崔娜,於伯洋立馬就蔫了,看着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大家也不禁相顧莞爾。
笑過一通之後,我說大家不要鬧了,學文說的沒錯,這次成立聯辦中學,對咱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當初瀟哥之所以能夠在學校起家,是因爲那時候的學校就這麼幾家,只要控制了北華中學和北華高中,就等於控制住了未來黑勢力的根本,要知道,不管你勢力多麼大,都是靠底下這幫兄弟積累出來的。
可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各種學校、技校都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起來,光是咱們北華區,知名學府就有十幾個,每個學校都能成爲混子的搖籃,所以北華學校的地位就不再那麼重要了,如今成立了聯辦技校,定然會有不少學生慕名而來,正好是咱們發展勢力、揚名立萬的好時機。
張雲瀟可以從學校打到b市,我們同樣可以在這花花世界中分一杯羹!
從我們幾個兄弟聚集在一起開始,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們已經走上了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但是被我親口說出來之後,還是忍不住熱血沸騰。
於伯洋道:“話是沒錯,可是讓我回去讀書,還不如殺了我。”說着,他一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我說去學校也未必一定要讀書,你可以報體育特長生,到時候操場就是你的教室,只是前段時間你在北華技校的名頭太大了,這裡肯定有人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你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畢竟這裡聚集了九所學校的“人才”,咱們要低調發展,能不惹事,就儘量不惹事。
聽我這麼說了,於伯洋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聽說我要去新學校上學了,夏穎起了個大早,給我準備了早餐。還十分傲嬌的說什麼她特意早起了三個小時磨豆腐,這一滴一滴的都是她的心血。
聽了她的話,我險些把剛剛喝進嘴中的豆漿又吐出來,感情這丫頭竟然天真的以爲豆漿是用豆腐榨出來的,而且……特麼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家有豆漿機?
儘管我一看就知道,那些早餐都是她從外邊買來的,但我還是十分感動,並且昧着良心誇獎了一番她的廚藝。
夏穎非常坦然的接受了我的誇讚,而且還給我準備了一件禮物,特麼的,一見到這禮物我就崩潰了,這竟是一個書包,而且還是雙肩揹包,上邊還有“喜洋洋與灰太狼”的卡通圖案。
草,小學畢業以後,我就不知道書包長什麼樣了,因爲一旦背上它,我就感覺自己像個白癡。
不過既然是夏穎的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推辭,於是在開學的第一天,我揹着新書包,騎着自行車,就跟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去了新學校。
一路上我還在想着,此時是不是應該唱一首兒歌才能配的上我的新書包。
儘管新學校的資料我大部分都知道了,但一來到這裡我還是不禁被嚇了一跳,全校所有老師都站在學校門口,排成兩排,站着標準的軍姿,校長則站在中間,和每一位新來的學生握手問候。
這陣仗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北華中學和北華技校我都上過一段時間,但連老師長什麼模樣我都不知道,直覺告訴我,這裡絕對和我以前所接觸的每一所學校都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分明感覺到校長在跟我握手的時候,時間比其他同學都要長,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在我臉上多看了幾眼,似乎是想記住我的樣子。
我也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校長六十歲左右的樣子,不僅一絲白髮都沒有,而且紅光滿面,一臉剛毅,一看就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他的虎口處佈滿了老繭,一看就是用槍的老手。
“你手上這個似乎是槍傷!”校長指着我手上的繃帶,問道。
g哥的銀槍穿透力極強,但威力並不大,只是在我手心留了一個洞而已,而且沒有傷到神經,修養幾個月就好了。
他竟然隔着紗布就能看出我受了槍傷,這倒着實讓我吃了一驚,但我卻不敢當着他的面承認,只說是削平果的時候劃傷了。
他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我,笑着說道,“這麼說來,你一定很喜歡削平果,看你手上的傷疤,連我這個老兵都自愧不如。”
一邊說着,他將我的手拿了起來,仔細端詳着,我的手上的確有很多傷疤,那些都是我練習飛牌的時候造成的。
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便想將手撤回來,可他的手就如同一把老虎鉗一樣,就這麼抓着我的手腕,就讓我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