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兇手不是你?”蘭姐如夢初醒,臉上分明帶着幾分喜色,按着我的手也終於鬆開了。
我笑着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你看你的小情人像是四十多歲的人嗎?傻女人。”
聽了我的話,蘭姐就像心中的大石頭突然落地一樣,一下子撲倒在我懷中,痛哭了起來,十一二歲的時候,躲在牀下親耳聽見了自己的母親被人施暴,等嫁人以後,卻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個銀槍蠟燭頭,我不知道她這二十年來承受到了多麼大的壓力,只知道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也是一個需要人關心的女人。
哭了好久,她終於累了,身體也鬆弛了下來,躺在我的臂彎裡在我胸口畫着圈圈,就像是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一樣。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你老公就睡在一邊,你卻躺在別個男人的懷裡,這樣真的好嗎?”
“似乎是不太好。”蘭姐側着頭想了一下,隨即說道:“但是管他呢,姑娘我喜歡。”
我說你可不是姑娘了,現在已經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了。
蘭姐臉上一紅,笑着在我胸口捶了一拳,說道:“你知道嗎,幾年前,我父親的勢力被我二叔取代了,我們父女雖然不合,但我也不想看到他難過,就想替他東山再起,當時張雲瀟的勢力剛剛起步,那時候王鐸是b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我便想盡辦法的接近她,想要靠着他,讓我父親重回b市,我本來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了,可誰知道他根本就不行,據說是年前的時候打架,小弟弟被打壞了,所以才便宜了你這個小壞蛋。”
我說這樣的話,那真該謝謝他的小弟弟了,咱們要不要給它立個排位啥的?
蘭姐又笑着打了我一拳。
兩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他老公面前調情,偷情能偷到這個境界上,世上也沒誰了。
雖然她沒有再提及她媽媽的事情,也沒有向我詢問卡牌的來歷,但通過適才她的表現,也不難看出,那件事情一定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那人是誰,只要他還活着,我一定會替蘭姐報仇,即便那個兇獸是王滬養!
似乎突然是想到了是你們,蘭姐光着身子走下牀去,從花盆中拿出一臺針孔攝像機,說道:“我馬上去把她毀了。”
我說爲什麼要毀?好戲纔剛剛開始,說着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又把攝像機放回原處,將她抱到了牀上。
在我小的時候,網絡上就流傳着一句話:做人要學陳冠希,做愛帶着攝像機。
如今,而是的夢想終於可以成真了。
蘭姐咬着嘴脣,媚眼如絲的盯着我,那小臉蛋紅的簡直能捏出血來。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蘭姐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隨即指了指旁邊的王鐸。
我說沒關係,就讓她在一邊參觀學習吧。蘭姐的臉更紅了,說什麼也不同意,無奈之下我只好走下牀來,將蘭姐那破碎的睡衣扔在他臉上,說道:“王叔叔不好意思,今晚你老婆要陪我了,你就拿着原味睡衣湊合一下吧。”
聽了我的話,蘭姐又羞又氣,什麼枕頭啊被子啊,全都扔了過來,這也正好,算是爲我們騰出戰場了。
這畢竟是蘭姐的第二次,我也不敢太過強硬,完事兒之後就摟着她睡了,她睡的很安詳,甚至連眼角都帶着笑意,我卻根本就沒睡,因爲我知道這世上的情債,我又多了一份。
男人嘛!只要下半身還能用,就一定會出事兒,但是我並不後悔,沒有女人、沒有熱血,那做男人還有什麼意思?活着還有什麼滋味?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離開了,有王鐸給我養老婆,我還是很放心的。
生理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要辦正事兒了,從蘭姐家出來之後,我直接去了北華技校,如今這裡已經都在於伯洋的掌握之中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調查出到底哪個纔是跟g哥串通一氣的幕後老闆。
技校和普通高中不同,這裡的學生都是來混日子的,等畢業以後,多半都會成爲社會上的混子,因此老師、校長什麼的也只是擺設而已,換句話說,只要你手下的兄弟多,那你就可以在這裡爲所欲爲。
自從那家夜店被我們搞了一通之後,已經無法營業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周圍學生的氣色都好了很多,這也算是我爲社會做出的一點貢獻吧。
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北華技校說大不大,要是說小也不小,三千人起碼是有的,汽車部和機電部佔了一半人數,剩下的則是美容美髮、烹飪料理等一下小專業,一般的打架鬥毆他們不是參加的,因爲這些人都在忙着泡妞、耍酷。沒辦法,人家專業的女生多嘛!
如今汽車部和機電部基本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那個幕後老闆真的在北華技校,難多半就隱藏在這幾個專業之中了,於是我準備來個臥底偵查。
換專業這種事情,在北華技校根本你就不算什麼事情,你甚至根本你就不需要賄賂,只要給老師一顆煙,說不定這事兒就辦成了。儘管他們從不插手學生之中的事兒,但起碼的風聲還是知道一些的,於伯洋只說了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替我換了專業。
學習了薛麗的經驗,能不露面的時候,我就不會拋頭露面,明面的事情都交給了其他兄弟們,北華技校的許多新生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在她們的眼中,於伯洋纔是北華技校的老大,我也不以爲意,畢竟我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
我的新專業是美容美髮,因爲這裡有我的另一個熟人,黃婕。
上次我陪她一起去北華中學找樑文,沒想到出了畢曉越這檔子事兒,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忙,再也沒見過黃婕,這次正好替她道個歉。
一進到教室,我就吃了一驚,簡直就感覺像是來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就是f4最火的時候,大街小巷都是模仿他們的人,那頭髮也不洗,都起油了,還留的老長。
我向她們打聽認不認識黃婕,壓根就沒人搭理我。眼前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個個洗剪吹,而且染得五顏六色的,不時搖搖頭或是用嘴吹一吹劉海,臉上還一副拽拽的表情那樣子別提有多傻逼了,她們臉上塗得也是劣質粉底,一個個打扮的就跟鸚鵡似的。
褲子也更別提了,基本上都是十幾塊錢地攤上買來的,然後再在上邊拆幾個洞,接着用圓珠筆在上邊寫一些奇怪的符號,什麼葬愛家族、貴族冷少之類的,比比皆是。
這樣的褲子只能穿一次,一洗就破,她們的褲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跟這些女生比起來,我身邊的女孩兒個個都是天仙妹妹。
這裡女生居多,等她們畢業之後,基本上沒有幾個從事老本行的,大部分都去了廣州深圳發展,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難不成那邊的人都喜歡剪髮?
跟其他的教室一樣,這裡上課的也只有十幾個人,其中有兩桌鬥地主的,三個睡覺的,還有兩個人在打架,聽他們吵得內容似乎是在吵究竟是上單巨魔厲害,還是上單諾手牛逼。
英雄聯盟,好遙遠的一個名字,這半年多以來,我一直都在逃命、報仇,根本就沒有機會再玩那款喜歡的遊戲了,現在聽他們提起,我也不禁有些手癢。
我要想知道那個幕後老闆究竟是誰,就必須要融入到基層,纔好打聽消息,這時候我打英雄聯盟多年所積累下來的英雄池就派上用場了。
當你進入一個新環境的時候,難免會有些拘謹,這時候你只需要捶一下胸口,喊一聲德瑪西亞,瞬間就能和周圍打成一片,如果你的段位在鑽石以上,很快就會成爲衆人膜拜的對象,零食、菸酒就不用提了,甚至還會主動有美女投懷送抱。
一款遊戲的影響力,竟然如此之大,也不由得不讓人讚歎。
我走到打架的兩人身邊,一人遞了一顆煙,說道:“歇會兒吧召喚師們,等水晶復活接着打。”
看來他們早就打累了,聽了我的話,正好就坡下驢,也就不打了。
我說究竟是哪個上單牛逼,這種事情你們打有什麼用?不如召喚師峽谷見高低。
其中一人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是兜裡哪有錢?剛從家拿來的生活費,就被於伯洋他們汽車部那羣孫子拿走了一半,吃飯的錢都不夠了還怎麼去網吧?”說到這裡,他一縮脖子,看了看周圍沒有汽車部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於伯洋還會收保護費了?這可出乎了我的意料。
另一人說道:“他們就仗着人多,論單挑,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聽了這話,我額頭頓時冒起了黑線。
看他這把身子骨,能不能掄起鋼管都不一定,更別提打架了。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