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倆坐在天橋上,聊了很久,直到賣早點的都出攤了,這纔回到了學校,我倆也不出意外耳的感冒了。
一夜暢談,我倆成了至交好友,雖然這是我倆第一天認識,但我對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不同於李欣然和夏穎,這是一種親人的感覺。
“對了,你知道我叫芳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黃……”說到這裡,我連忙捂住了嘴巴,暗罵自己笨蛋。
“黃什麼?”芳芳本來已經走開了,但聽到‘黃’字之後,又走了回來。
我連忙從口袋中掏出證件,看了一眼,說道:“你聽錯了,我不是姓黃,而是姓王,叫王文傑。”
“你也叫文傑?怎麼會這麼巧?”芳芳從我手裡接過證件,看了看相片,又看了看我,說道:“真是討厭,你怎麼可以也叫文傑呢,快去把名字改了。”
我說你也太霸道了,你去百度一下,叫文傑的全國有二十多萬人,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改名字吧?
芳芳說我不不管,總之你一定要改,說着,她用手指着我,一副你不改名字,我就吃了你的樣子。
對於女人完全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我也就懶得跟他爭辯了。
分別之前,芳芳告訴我晚上在門口見面,還要聽我講黃文傑的故事,看了看我衣服上的眼淚,我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女人這種東西,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我總不能第一天就遲到,於是隨便洗了一把臉就去教室上課了。
這裡是技校跟普通的高中不一樣,來這裡上學的人只不過是想混個文憑,這樣以後找工作的時候就會容易一點,所以根本沒就沒有幾個認真上課的。
我來到教室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但教室中連老師在內都不超過十個人,其中有四個在睡覺,兩個在看電子書,三個在鬥地主。
我連報告都懶得打了,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講臺上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他身材十分矮小,坐在後排的同學都不一定能夠見的到他,在這裡做老師的,心理素質都非常強,因爲他大部分時候都在自言自語,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
本來我是想給老師捧捧場的,但一夜未睡,實在是太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人拍了拍桌子,才把我叫醒。
“同學,今晚咱們有個同學聚會,每個人都要出份子,先把錢交了吧。”
我眼睛都沒睜,便把兜裡的二十塊錢交給了他,“錢我出,但聚會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恐怕他也沒想到我這麼大方,竟然只出錢不參加,所以半天都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爲他已經走了的時候,他又突然冒出一句,“真他媽摳門。”
我草,老子當時就怒了,二十塊錢不是錢嗎?
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只見教室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大概有十幾個,其中還有三個女生。
在汽車部見到女生,簡直就是一件稀罕事,本來聚會這種事情我是拒絕的,但看到有女生參加,我又果斷同意了。
如果有女生的話,二十塊錢的確少了點,於是我又將襪子中藏得二百塊錢拿了出來,這可是我的私房錢,十幾道目光驚訝的看着我,恐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有這麼多錢吧,畢竟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二百塊錢已經不少了。
其實我沒有告訴他們,其實在我的防盜褲衩裡還有一百塊錢,那可是我最後的小金庫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同學,你他媽還真是奇葩。”接過我的錢,那個同學不由的伸出了大拇指。
我說小事一樁,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說着,我便想給他一個擁抱,可他卻躲得遠遠的,用一種看待神經病的目光看着我。
所謂的聚會,無非就是吃頓飯,唱首歌什麼的,可他們顯然沒有這個打算,竟然帶着我去了市中心的一個慢搖吧。
像這種高大上的地方,我連聽都沒聽過。
他們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交了錢之後,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只是大傢什麼東西都沒點,就這麼幹坐着。
慢搖吧中響起了輕柔的音樂,不少男男女女都下了舞池,我們幾個卻跟傻瓜似的在這裡乾坐着,畢竟我們這裡有八個男生,卻只有三個女生,狼多肉少,實在是不好分配。
眼看氣氛有些尷尬,我走到一名女同學身邊,說道:“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那女同學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我擦,當時我就懵了,電視劇裡,每當有男主角說了這句話,女人一般都會同意,然後兩人手拉着手走下舞池,一邊跳舞,一邊說着無恥的對白,然後燈光一滅,等再次亮起的時候,兩人已經摟在了一起,在萬衆矚目中忘情擁吻。
可爲什麼我就沒有這機會,難不成是我拿錯劇本了?還是我根本就不是主角。
我臉上掛着僵硬的微笑,就這麼愣在了那裡,不多時,侍者走了過來,手上的盤子裡裝着很多東西,有酒精燈、錫箔紙、試管、燒杯……
上了這麼多年學,我最討厭的就是化學課,所以一節都沒有上過,沒想到上了技校還是逃脫不了這厄運。
我擦,感情這些人是帶我來這裡做化學實驗的,一羣人花錢來慢搖吧做試驗,你說這幫人是不是有病?
一位男同學將東西輕點了一些,隨即便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書包中。
看着自己的二百塊錢竟然買了一堆這樣的東西,我心裡老大不痛快,但並沒有說出來,可其他人卻顯得極其興奮。
大家紛紛選擇舞伴,走下了舞池,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那裡,跟女生搭訕這種事情我是不在行的,更何況老子他媽根本就不會跳舞。
直到深夜的時候,大家才終於玩累了,不得不說,這聚會真他媽無聊。
一晚上都在看着別人泡妞,我的心理和生理上都極不舒服,於是我決定今晚還是回去找李欣然比較好,於是便決定跟大家告別了。
“聚會纔剛剛開始,你這麼早就回去,豈不會死錯過很多節目?”
這他媽都是午夜了,還能有什麼節目?
他神秘的一笑,說道:“當然是去溜冰了。”
媽的,神經病,這麼大半夜的去溜冰,難道溜冰場還會開門嗎?
走出慢搖吧後,他們幾乎是用小跑着回了學校,而後隨便來到一間教室,便蜂擁而進,我一時間還沒搞清楚他們在幹什麼,便見到一位男同學將剛纔在慢搖吧中買了的試管、燒杯、吸管、錫箔紙全拿了出來。
我當然不會以爲他們是來做化學實驗的。
大家圍坐在一起,在燒杯中裝入八成水,然後在試管中放入一些白色的粉末,另一根試管連着吸管,用酒精燈燒烤試管下部,白色粉末蒸發,經過燒杯中水的過濾後,直接被他們吸入了口中。
即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媽是在幹什麼了。
所謂的溜冰,竟然是指吸毒。
在火鳳ktv中,我也經常看到有客人帶着“工具”進入包間,而後就吩咐服務員不要打擾,他們剛開始都顯得很疲憊,等我再次見到的時候,一個個又都精神奕奕。,這樣的場面我見的多了,卻從來沒有接觸過,而且也不打算接觸。
有時候客人也會要求“陪溜”服務,搖頭丸、k粉早已經被淘汰了,現在在夜店裡基本上都沒人玩了,溜冰纔是主體人羣,當初薛麗讓蘭姐掌管火鳳ktv的時候,那裡纔開始有了陪溜服務,也正是因爲這項服務,才使營業額翻了一倍。
這種東西是會上癮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只要你有經濟實力,就會一直深陷其中,直到破產。
有時候人也不可理解,比如你感冒了,嗓子發炎了,疼得飯都吃不下去,或者酒喝多了醉得不行了,一吸冰毒,只要半個小時,所有的症狀突然就全好了,比正常人都精神,就這麼厲害,這麼神奇,雖然我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
這些學生有的會見冰毒加熱再吸食,有的則直接將冰毒倒在桌子上,便開始吸食,他們紛紛開始吞雲吐霧,沒人再來招呼我。
過了也就半個小時,他們都癱軟到了地上,三個女生眼神朦朧,嘴角掛着邪魅的微笑,一邊扭動着身體,一邊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
冰毒是神經毒素,不但會讓人興奮,更會讓人“性奮”!男人會變得越發暴躁,女生則會變得更加淫蕩。
此時她們已經失去了意識,完全是跟着本能的驅使在做事。不多時,三具一絲不掛的肉體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們就像三隻貓咪一樣,慢慢的向我爬了過來,用牙齒咬着我的褲腳。
雖然心中知道我不應該乘人之危,但我還是可恥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