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是沒有存疑的,但是郭二卻在把消息帶到後跟我說:“航子,其實方華的主要目的是想讓你將沈夢拉攏到我們幫派來……因爲那個人……就是沈夢的叔叔,在道上很有地位,所以我猜方華應該是要在這上邊下功夫!”
我聽電話那邊的郭二彷彿有些生氣,就直接問了出來:“二哥,你說的應該沒錯……不過,你認爲華哥讓我們去是不是還有其它的事兒?”
郭二說:“不是!應該沒有了,就這個!我只是認爲方華說的理由很扯蛋,什麼慶功宴……如果是慶功宴的話早就把你給提拔了!你那次對我們火幫的重要性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的,我只能說方華最近做的事情很不得人心……我認爲他變了,他已經不是我以前跟着的那個華哥了!”
緊接着,郭二又跟我說了一些事兒,基本上就是自那次之後,方華每一次帶人幹架幾乎都縮在最後邊,而且還大部分都是讓郭二他們這些小老大帶頭衝鋒,去跟對方一個完整的幫派拼。
也就是說,方華每次都是想用最少的人去幹掉對方,雖然成功的次數偏多,但是這在郭二看來是方華的野心越來越大,功利心越來越強。
我當時不明白郭二爲什麼這麼說,就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郭二告訴我因爲參加打鬥的成員肯定會分得一些錢財,方華想要獨吞更多,所以才冒着風險這麼幹。
我說:“這樣不是挺好的麼……成功率也不低啊?”
“草,成功率是不低,但方華特麼的有沒有想過我們失敗的機率更高?要不是每次都是打對方一個措不及防的話,可能我們的兄弟都傷得差不多了!”
郭二的語氣聽上去很氣憤,畢竟他是一個小老大,他手底下的人也是認他這個小大哥的,所以他也會爲幫派的兄弟着想。
郭二向我這麼抱怨了一通後,就說時間不早了,讓我對方華防着點,不過今天的慶功宴還是要去的。於是我就跟沈夢打了電話,問她的意思。沈夢立即就答應了下來,我們在學校門口碰的面。
方華安排慶功宴的地點是在奧體中心旁邊的一家“富麗酒店”,挺高檔的。我和沈夢走過的時候,沈夢才問我爲什麼方華會找她,我把郭二的猜想告訴了她,沈夢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當時我心中是有一個猜測的,郭二在電話裡跟我那樣的抱怨方華,會不會是想反水了?我不知道郭二是不是真有這個意思,但他對方華不滿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最後我索性不去想這些,反正我那個時候也沒打算在火幫或者是社會上混出個什麼名堂來!
來到富麗酒店,和沈夢一起進了郭二告訴我的包廂後,我就看見圓桌邊上只坐着三個人。
一個是郭二,一個是跟他關係不錯,並且經常在虹光酒吧玩的火幫小老大,具體是什麼名字我沒有可以的去記過。而還有一個,就是我的表姐沈欣欣了。
我和沈夢來到富麗酒店的第一時間就保持了距離,所以我見了他們,直接就跟他們介紹沈夢,說她是我的朋友。這話我主要是說給表姐聽的,不過表姐在我說話的時候彷彿也沒在意什麼,而郭二能看出我和沈夢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點破。至於另一個人,只是對我和沈夢稍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菜都點好了,馬上華哥就來,先坐。”郭二招呼了我和沈夢後,我們就坐在位置上等方華。
過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鐘的樣子,包廂的門才被再次推開,進來的人是方華,而且還特裝比的帶了副墨鏡。不過以方華這個火幫老大的氣場,這幅光頭加墨鏡的形象還是挺有那種港片老大的模樣的,特別說他身上還是穿的一件黑色背心,手臂上的紋身圖案也都露了出來。
不過,進來的人不止是方華,還有方華身後跟着的兩個小弟,一個看上去猴精猴精的,特別瘦,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特別猥瑣的感覺。另一個則是板着一張臉,中等身材的中年人,這人的肌肉很多。
“都到了?”
方華把他的墨鏡栽下,看了看我和沈夢這邊後,又分別看了看錶姐跟郭二他們。方華示意他帶來的兩個人坐下,他是最後一個入座。
坐下後,郭二就叫來了服務員,並且讓他將菜和酒都盛上來,而方華在服務員走後,就直接對我說:“航子,遊戲廳的事情你要記頭功!特別是還知道保護咱們火幫的重要角色郭二,不錯,很有前途的一個小夥子!”
方華先是肯定了我在那天的表現,我朝他笑了笑,沒說太多的話。然後方華就立即將目光放到了我旁邊的沈夢身上,說:“還有沈夢姑娘,不虧是倒上沈家出來的人!你的功勞更大!呵呵,要不是你有沈家的身份的話,我都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火幫了!”
因爲有了郭二之前的交代,所以我聽得出來方華這句話是在試探沈夢有沒有加入的意圖。而沈夢也只是很禮貌的朝方華露出一個微笑,並沒有表態。
而這個時候,服務員將酒拿進來了,是兩瓶白酒。而就在這個服務員進來的同時,我才注意到那個猴精猴精的人眼神有些奇怪,特別是看我,或者說是看沈夢的時候!
因爲之前我都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方華的身上,所以對他並沒有太在意。不過那個猴精猴精的人趴在方華的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我沒能聽見。
這時我也問另一邊的表姐,輕聲說:“表姐,坐在華哥右邊的那個人是誰啊?”表姐回答我說:“是我們火幫的一個小老大,叫王毅,現在複雜的場子就是那天你們去拿下的遊戲廳,另一個人也是火幫的小老大,叫周凡,不過他主要是充當華哥的打手居多。”
我點了點頭,別看我加入火幫已經有些日子了,實際上除了表姐跟郭二外,我很少能接觸到其它的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