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後表姐就馬上把門關上了,表姐說要給我看一個東西,然後就搭了個凳子在衣櫃面前,站上去用手摸衣櫃上邊。
我一邊想着表姐要給我看什麼,一邊也朝衣櫃上邊看去,可是我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瞟到了表姐白花花的大長腿,愣是讓我盯了好一陣沒回過神來。
“你在看什麼?”
表姐從凳子上下來,眉頭對我皺了皺,我連忙說沒看什麼,表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表姐把她從衣櫃上邊的一個小盒子取下來給我,讓我自己看,然後她又瞪了我一眼,說不準用剛纔那種眼神看她。
我尷尬的朝表姐笑了笑,就把盒子打開來看,裡邊裝着一疊照片,我看了後跟表姐說:“表姐,這不是你同學聚會的照片嗎?”
表姐說:“對,你繼續看,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女生走得很近……算了,你自己去看,這是王宇讓我告訴你的,否則我才懶得理你。”
表姐說完就躺去了她的牀上,我拿出照片翻着看,都是表姐和他同學在學校、KTV、街上的照片。
直到我再往後翻時,我把手停住了。
我竟然在表姐跟她同學聚會的照片上看見了李婷!
照片上的場景是在一家KTV的包廂裡,李婷被一個男學生摟着肩膀。
我連忙就把那張照片取出來,問表姐那個男學生跟李婷是什麼關係。
表姐慵懶的看了一眼,說:“什麼關係你還看不明白?這是我高一的同學,現在高二轉去了四十七中。”
我的心亂了,本來我這周還因爲和李婷的約定挺高興的,可是這張照片擺明了告訴我李婷至少在初三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了。
什麼爲了學習,什麼對我有好感,這些都是她騙我的!
我傻傻的一屁股坐在牀上,覺得李婷已經離我心中那個文靜的身影越來越遠了……
洗簌睡覺的時候,小舅舅開門進來告訴我和表姐週末做大掃除,他和我媽都要上班。
表姐跟以前一樣,把這些事都扔給了我,我也像從前那樣把活都給做完了。
以前我還會在心裡抱怨,但是這次沒有,可能跟表姐幫我的事情有關係,也可能跟我心裡一直想着李婷和那個高二學生有關……
星期天的晚上,我和表姐回宿舍的時候,小舅舅給了我一部手機,說在學校裡有什麼不方便告訴我媽的可以打電話給他。
我對小舅舅連續說了好幾聲謝謝,忽然覺得小舅舅對我還不錯。
其實仔細一想,之前他打我也是因爲誤會我,所以小舅舅還是把我當成了他一個後輩看的。
可當我去了學校,走到宿舍過道的時候,我的腦門就悶疼了一下,然後右手胳膊上又傳來了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
我趕緊就用左手去抱着胳膊,左手的掌心很熱,很溼……
我被人陰了,宿舍走廊的燈沒有開,我特麼連陰我的人都不知道!
我忍着疼去了夏鑫的辦公室,他一看我胳膊上全是血,就一把扶住我說要送我去醫務室。
當我們去醫務室讓校醫給我包紮的時候,就連我自己看到右手胳膊都被嚇壞了。
之前在夏鑫的宿舍門口還好,宿舍的燈光比較暗看不太清楚,現在被醫務室明晃晃的燈光一照,我的整條胳膊都是血!
夏鑫連忙就讓校醫幫我看看,還問他我這需要鋒多少針。
校醫把我的胳膊上的血清理後說不用縫針,包紮完過幾天就好,只是流血比較多而已。
最後校醫就給我上藥,並做了簡單的包紮。
不過校醫的語氣對我們一直都不太好,可能他是覺得我是因爲打架才受傷的,學校裡的教職工都討厭打架的學生。
出了醫務室後我沒有回宿舍,而是讓夏鑫陪我在操場坐會兒。
我們在主席臺旁邊的階梯上坐下,夏鑫當時就跟我說:“航哥,是誰特麼做的,我夏鑫饒不了他!”
我說我也不知道,當時走廊的燈被人關了,什麼也看不見。
夏鑫說一定是趙政那傢伙乾的,他被我打了,所以想報復回來。
其實我也覺得肯定是趙政來報復我的,前幾天他幾乎沒跟我打過照面,一定就是爲了謀劃今天這事兒。
我拍了拍夏鑫的肩膀,說:“先不提這事兒,鑫子,我問你點其它事兒。”
夏鑫這才把憤怒的臉色收了起來,問我是啥事。我說:“如果你喜歡的女生喜歡別人,而她表面上對你又很好,你會怎樣做?”
夏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先說了句“問我這幹啥,我又沒喜歡的人……”,然後夏鑫纔跟我說,如果他真碰見這種事情的話直接跟那個女生說拜拜,這種女生還值得他喜歡個什麼勁。
我很嚴肅的對他說:“可如果那個女生是你很喜歡很喜歡,連你做夢都會夢見她的人呢?”
夏鑫沉默了,他狐疑的看向我,說:“不是吧,航哥,難道你和李婷……你們上週關係還不是挺好的嗎?我都想問你是不是成功了!”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
夏鑫又問我:“難道你說的那個女生就是李婷?你遇上這事兒了?”
我沒有承認,我讓告訴夏鑫這只是我看電視劇看到的情節,讓他別多想。
我們聊了一會兒天后,我們就回了各自的宿舍。
周碩他們看見我纏着繃帶的胳膊好一陣驚訝,問我怎麼了,我說是週末在家弄傷的,小傷。
這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和李婷就像言情劇裡那樣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畢業那天,我特高興的去找李婷,想跟她正式確定關係。
可是我找到李婷後,卻看見李婷挽着另一個男生的手,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生……
週一早上,七點半算遲到,我七點就洗簌好去了教室。
我們班不少同學在教室門口看見我後都關心我的胳膊怎麼了,我一一跟他們說是週末不小心弄的,打發了好幾個人才成功走近教室。
我忽然發現我又沒吃早飯,我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偶爾吃早飯的習慣變成不吃早飯了。
當我回到座位,看見正抱着書包翻作業的田靜,以及我課桌上的牛奶麪包後,我明白了。
我不是習慣了不吃早飯,而是習慣了田靜幫我帶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