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喊得很用力,那時候我真的特別想去抱住她。可我也很清楚抱住她意味着什麼,我說過我不想讓田靜跟沈夢任何一個人爲我而難受,但偏偏現實就給我出了一道選擇題,沈夢和田靜,我只能選擇她們的其中一個……
而沈夢在喊完火車後,卻說出了一句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話:“航,我真的離不開你……我只想跟你好,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糾結,而且也很在乎田靜……但是我不會在乎,我不會在乎你的心裡到底有哪個女生,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其它的什麼我都不會在意,我只在意我的身邊會有你!所以……我有個請求,能不能在田靜回重慶之前陪陪我,在田靜回來之後,只要有空……也能陪陪我,就夠了。”
我當時就糾結了,我說::“夢姐,可是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我說了我不在乎啊!”
沈夢大聲的朝我喊着,眼眶中涌出的淚珠也變得更加洶涌了,可她也是這樣,越是讓我憐愛。我幫她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說:“夢姐,你真的不在乎麼?可是這在別人眼中會怎麼看?就算我答應了你,我的女朋友也只有田靜一個。而我們的關係……也不能夠讓別人知道,這些你真的都不在乎嗎?”
“不在乎!”沈夢迴答得很堅決,而且還說:“航,相信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的生活主旋律還是田靜,而我……能夠做你生活中的調味劑就足夠了。而且我也很清楚,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你和田靜在一起,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
饒是現在回想,我都覺得一個女生能夠說出這些話,那是真的對一份愛情奮不顧身了,不是讓別人知道的炫耀,不圖對方的一切,只是想單純的和跟對方在一起,就算是發生任何事都無法阻攔。可是正值青春的我們,不就是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奮不顧身,才能將花樣年華的拼圖給拼湊完整麼?
當時的我下了很大的決心,點着頭答應了沈夢。可我的心裡卻非常複雜,有難過,有開心,有愧疚,當然更多的是自責,無論是對沈夢還是田靜。沈夢看我點頭,就一下子不敢相信起來,她說:“航……是真的嗎?你真的答應我了嗎?”我在沈夢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說:“夢姐……不是我答應你了,而是我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來拒絕你。”
沈夢那掛着淚痕的臉頰顯得有些激動,我繼續說:“可是夢姐,就算這樣,我真的不想讓田靜知道……因爲她肯定會難過。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樣到底是對是錯,可當我過來看到你買醉的那一刻真的讓我很心痛。毋庸置疑,你在我的心裡也有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沈夢反握住我的手說:“航,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告訴田靜的,而且也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在以後田靜回來的日子裡去打擾你們……那我們現在可以像以前那樣嗎?回到我們剛開始的以前。”
我對沈夢點了點頭,沈夢就牽起我的手朝鐵軌靠近了一步。
“嗚——”
從遠房逐漸傳來的汽笛聲響起,沈夢偏着頭看向我:“航,那我們再一次的開始,也像第一次那樣,一起喊火車,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火車駛來,沈夢就大聲朝火車喊:“航!我真的不在乎!我不在乎其它的任何!我只在乎和你在一起……”
我也大聲朝火車喊:“夢姐,媳婦!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做法是對是錯,但願是對的吧!我要你們永遠都快樂,我要你們任何人都不會爲我難過!”
就這樣,我和田靜,還有沈夢之間的關係,便在不明不白中確定了。那天時間太晚,我本來是想送沈夢迴家的,可是沈夢固執的說她不想回去,她想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於是我們走下山坡,就打車去了三十五中門口的賓館。
可在賓館開房的話,不是我想,恐怕任何一個男生都會去想做那事兒,雖然我和沈夢說了要回到從前,但我的心裡還是在猶豫。
不過進了房間後,沈夢就主動的抱着我,並跟我熱吻起來。我這時候也沒有去想其它的,更沒有抗拒。自然而然的,我也褪下了她身上的皮質短褲和短袖T恤,抱着沈夢在牀上躺下……這天晚上,沈夢的情緒顯得很激動,她主動要求我跟她做了很多次,就連具體是多少我都記不清了。我只知道當我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五點,窗外的天邊也泛起了一絲淡藍色的亮澤。
我們渾身是汗,沈夢喘着粗氣趴在我身邊,對我說:“航,你累嗎?”我點頭,沈夢開心的笑了笑,說:“我就是想讓你累,這樣今天我們就能哪兒也不去了,我要你在賓館陪着我,抱着我睡。”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她,而沈夢也很享受的將頭躺在我的胳膊上,漸漸閉上了眼睛。
沈夢睡着的時候快六點鐘了,而我卻沒能睡着,於是就從褲包裡摸出一支菸點上,猛吸了一口。這個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我拿過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一看內容,我就知道是田靜了。
田靜說她已經買好手機了,以後就用這個號碼跟我聯繫。還問我起牀沒有,如果起牀了一定要記得吃早飯,她知道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我回她已經起牀了,撒謊說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午去學校。
給田靜發完短信後,我忽然感覺自己特混蛋,因爲明明我身邊躺的人是沈夢,我還必須得裝作是一個人在家裡,更何況我跟沈夢才做完那事兒。
我和沈夢一覺就睡到了當天下午,起牀後,我告訴沈夢我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得將動手收好後再去學校,沈夢說她也是,正好我們分開走就不會被別人發現我們還在一起。
我又惆悵了一把,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罪人,即對不起田靜,也對不起沈夢。
我回了趟家,將東西收好後,就去了學校,我在學校裡碰見了沈夢,不過她也只是像平時普通同學那樣跟我打招呼,當時夏鑫和羅峰他們幾個走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我們的關係。
不過夏鑫和夏鑫他們當時是有急事要告訴我,或許也是因爲這樣纔沒在意這麼多。走過來後,夏鑫就急急忙忙的跟我說:“航哥,不好了,豹哥說他要重選三十五的級霸,而且……而且他似乎對咱們高一的級霸已經有人選了,但那個人選卻不是航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