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心理一直蔓延在了我的周圍,我一隻手下意識的捂着我的腰,雖然我不知道我的腎長得是什麼樣。不過我知道,它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也是沒少受罪。每次我見到漂亮的小姑娘,看到了島國愛情動作片,在一個人孤寂無聊的夜裡。我都要用到我的腎,而且有的時候一發還不過癮,常常再來一發。導致我的腎常常狼狽不堪,要是我以後少了一個腎。那我是不是也不能盡情的擼了?
那人生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了。可是當我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生命,而放棄了腎。我這麼做也實屬是無奈之舉。
很快車就開出了h市的城區,車胎下面發出了咔咔的聲音。聽得出來車現在應該行駛在沙土地上,而道路兩邊現在連一個路燈也沒有。我看到這裡心裡也有點慌了。我摸了一下我褲子兜裡的手機,心想,別說我現在不敢拿出手機了,估計一會車開到郊區裡,弄不好連個信號都不能有,到時候我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啊。
我身邊的大漢看到我的手在摸着褲兜,頓時一把扯過了我的手,然後另一手靈活的伸進了我的兜裡,直接把我兜裡的手機,還有幾張零錢都拿了出來。
我這時連忙說道:“大哥你拿我手機幹啥啊,你們這麼看着我,我也不敢給別人打電話啊。”
這時姍姐的老公回過了頭,一臉嚴肅的看着我,然後又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那個大漢,大聲的說道:“扔了!”
我身邊的那個大漢一聽這話頓時搖下了車窗,我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剛想說話阻止他,結果手機唰的一下就被他給扔出了車外,我當時的心情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了,我這可是剛讓姍姐給我買的手機啊,剛跟大家要來了他們的手機號,結果又被扔出去了,更重要的是,我就只是摸摸自己的兜而已,這回可完了,以後想找機會用手機聯繫外面的人都做不到了。
“小子,我跟你說,你別跟我耍心眼,耍心眼你能耍的過我?開玩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要想,乖乖的等着我取走你的東西,然後咱們各不相欠,你弄了我老婆,我取你一個腎,這筆買賣你不虧啊!”姍姐的老公轉過頭冷笑着看着我。
我沒有說話,只能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現在我想太多也沒有用,還傷身,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閉目養神,養精蓄銳,我知道只有我時刻準備着,等到真有機會逃跑的時候我才能把握住機會。
雖然我知道機會很渺茫,但讓我丟掉一個腎我也真是心疼,所以我還在腦海中思考着一會我有可能逃跑的機會。
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反正我覺得折騰了這麼久現在多半已經是凌晨了,伴隨着一聲剎車的聲音,我們的車停在了路邊。
車停了下來,姍姐的老公略帶疲憊的說道:“哎!地方到了,小子,咱們該下車了!”
我是被我身邊的男子給扯下車的,儘管我也很想自己走下車,可是沒等我走,整個人就已經被他弄下車了。我被他弄下了車,這時我看到在黑暗中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二層的小樓,小樓的一樓亮着燈,看樣子裡面還有人。剛纔開車的那個司機快步的走到了平房前,然後緩緩的拉開了平房的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大概過了幾分鐘,屋子裡面走出了三四個人,他們看到姍姐的老公以後,大聲的說道:“大哥來了啊!貨在哪呢?啊!就是這小子啊,行,沒的說,趕緊進屋吧!”
我跟着他們緩緩的走進了屋,一進屋我頓時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光晃得有些發疼,緩了幾秒鐘我纔敢睜開眼,睜開眼以後我才發現屋子裡的擺設好像有些眼熟,有點像超市,而且一旁還有給手機充電的機器,我頓時就明白了,這裡就是服務區啊,專門給來往的司機提供服務的,這裡可以買東西,裡面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有吃飯的地方,他們不是要拿我的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幹嘛?
剛纔從裡面走出來的幾個男人這時朝着我們伸手指了指樓上,貌似是示意我們上去,姍姐的老公二話不說,直接一揚手,我頓時就被兩個人給擡了起來。我一被擡起來趕忙大聲的說道:“不麻煩各位大哥了,我自己能走!”
“少tm廢話,你能走?估計你小子現在腿都軟了,哎,還是讓我們幫幫你吧!”這時抓着我腿的男人大聲的說道。
我被兩個人就這麼擡上了樓,這時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要被放在案板上宰割的豬,掙不掙扎最後都得挨刀,於是我也索性什麼都不想,任憑他們把我帶上了樓。
一到了二樓他們直接就把我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裡,然後猛地把我往房間裡的牀上一扔,這裡的牀上面連個海綿墊子都沒有,我被硬生生的摔在了木板上,頓時覺得剛纔被摔的屁股又疼了起來。
幾個人把我撇在了牀上,然後轉身就離開了,他們前腳剛走,我直接就忍着劇痛坐了起來,然後觀察起了屋子裡的情況,只見這個屋子牆面有些微微發黃,看樣子已經好久都沒刷過了,地面也是水泥地,看上去挺髒的,窗戶那邊有鐵欄杆的防護,看上去挺結實的,雖然這裡是二樓,不過要想把這些防護的東西弄掉,估計得費點勁,雖然我知道要是狠勁的踹上幾腳說不定會被我弄掉,可是那樣勢必會弄出動靜,被他們發現了還能饒了我?
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只有兩張牀,連個表都沒有,十分的簡陋,我心說這回可廢了,屋子裡一點能利用上的東西都沒有,現在想跑還跑不出去。正當我抓心撓肝的想要思考着怎麼出去的時候,屋子的門忽然被人給拉開了,雖然一個熟悉的面容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呵呵,我跟你說啊,你彆着急,很快我們就要開始了啊!小麗,準備好了麼?”姍姐的老公剛說完,只見從他身後走來了一個戴着口罩的女孩,雖然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透過她的眼睛我知道,這個女孩就是之前騙我走後門的那個女孩。
現在只見她一手拿着針管,一手託着一個鐵盤子,盤子裡貌似還有很多的工具,什麼剪子刀什麼的,還有一些棉花團,紅色的碘酒,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看到她拿着這些東西看着我,我頓時心裡就發毛了,這tm是要玩真的啊,這能行麼?一點也不專業啊,讓一個服務員幫我取腎,再說了這也不衛生啊!
於是我趕忙說道:“等會大哥!不是吧,讓這麼妹子幫我取腎?她……能行麼?我可害怕疼,要是太疼我可忍不了,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姍姐的老公笑着說道:“你可別小看她,人家可是醫大的學生,專門研究外科手術的,摘腎什麼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放心吧!一點問題沒有!”
我又怯生生的說道:“可是……我看這屋子這麼破,一點也不衛生啊,空氣中都是細菌……不能感染了吧?”
“怕個jb啊!草!人家是學醫的,你一箇中學還想質疑人家?我跟你說,你別跟我磨嘰,要是再磨磨唧唧的,你也不能摘了,直接餵魚去!”姍姐的老公明顯已經有些生氣了。
而我這時皺着眉小聲的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人家都說少了一個腎可能容易死……”
“草!死個jb!我跟你說,啥事沒有,聽哥的話,一點事沒有,趕緊的,小麗,準備手術!”他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臨走的時候他還小聲的說道:“快點啊,時間有限!越快越好!別磨磨唧唧的,抓緊整完了拉倒!”
我所理解的,他的潛臺詞的意思就是根本也就不用管我的死活了,他們只要我的腎,拿完腎就拉倒,其他的他們概不負責。
他走了以後,我面前的這個戴着口罩的女孩把手裡的東西緩緩的放在了一旁的牀頭櫃上,然後她走到門前鎖上了門,隨後她拿着手裡的針管快步的來到了我的面前,我頓時覺得自己已經要被嚇尿了,說實話我從小就害怕打針,我覺得世界上最恐怖的職業就是醫生護士這一類的了,而且她手裡的針頭看上去還又粗又長的,這要是被她捅上一下子,那不得疼死我啊。
女孩來到了我的面前,我連忙大聲的說道:“能不能別扎我……我害怕這玩意,還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