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出去好久,大概過了十幾秒白雪才接起了我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就連忙開了口:“喂。白雪。你現在在寢室麼?你能出來一下麼?我有話想和你說。”
那邊的白雪輕聲細語的說道:“幹嘛啊,這都大半夜的了。我都進被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反正咱們兩個班離得近。”
我連忙打住了她。聽到她不緊不慢一副漠不關心的語氣和我說話我頓時氣就來了:“你也知道咱們兩個班離得近啊!我問你,今天我一天沒來上課,你知道麼?”
白雪小聲的說道:“知道啊。你們班主任找你都找瘋了呢,就像自己的男朋友丟了一樣的心急,我看見她那樣都笑了。”
她這麼說莊甜老師我覺得我臉都被氣紅了。莊甜老師作爲一個班主任,自己班的學生沒來能不擔心麼?
“白雪,你能不能別這樣!我知道你和莊甜老師之間有誤會。其實一開始事情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完全是你個人的誤會,還有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戴着有色眼鏡看待莊甜老師,她是個好老師,你這麼褻瀆她我覺得不好!而且我覺得你人之前也挺善良的,爲什麼一見到她你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蠻不講理了!”
我終於把我憋在肚子裡的話都說出來了,因爲我覺得再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我不理解白雪,白雪也誤會我,我再繼續裝糊塗下去我們可能真的就完了。
電話那邊的白雪冷笑了兩聲:“呵呵,行啊,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我蠻不講理?我變了?好,王小杰!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變了,呵呵,你的話我也聽明白了,你就是煩我了唄,我跟你說,咱倆完了!你去找你的莊甜老師去吧,別來煩我了,咱倆沒關係了!”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我有點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白雪的話就像清酒一樣,剛開始聽直接順其自然的鑽進了自己的耳朵裡,等回味了一會,我瞬間眼睛就紅了。
我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這是tm的怎麼了!這是tm的怎麼了!我和白雪從初中她轉學來到我班那一刻開始就是同桌,班主任調換了班級無數次桌位,但是愣是沒把我們分開,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原因,但我現在就想不通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我沒和白雪真正的發生過關係,但我們畢竟還在一張牀上睡過,她也對我說過情話,我真心不理解這是怎麼了,初中畢業以後我們雖然分開了一小段時間,可是那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程度啊。
我怎麼想也想不通,心裡也是絕對的不甘心,說實話白雪在我心中的位置佔得太多了,如果少了她,那我的心就像缺了一塊似得。
我趕忙又給白雪打了個電話,這一次白雪沒有接,我又打,白雪依舊是不接。連續打了十幾遍,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說心裡話,這一刻我心裡真的慌了,她不接我電話,這不像她,她這些天的所作所爲都不像她,我必須要找出原因,不然我死都不甘心!
我沒辦法了,只能是連忙跑下了樓,直接一口氣殺到了一樓,這時候寢室的阿姨已經把門鎖上了,我連忙敲開了阿姨的值班室。
“阿姨,我有急事!真的,我求你給我開一下門,求你了!”
阿姨開了值班室的門我就開始苦苦的哀求她,我們公寓的阿姨是一個長着苦瓜臉的中年婦女,大概五十多歲,自打我進到十六中就沒見她笑過。我以爲是我來的時間短,後來我聽室友說,他們來的時間長,也沒見她笑過,我這才知道她就是天生的苦逼相。
而且據說她爲人特別的艮,死教條,說是幾點關門,就必須準時幾點關門,少一分鐘也不行,所以我聽室友都在背地裡叫她艮逼阿姨。
我對這個阿姨瞭解的少,所以我也沒這麼叫過她,今天我真是有急事,不得不求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樣。
“開門?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你要出去幹嘛?學校有規定封寢了就不能出去了你不知道麼?還有,你們一天天出去肯定就是去包宿,第二天上課沒精打采的,這回好了,一樓的窗戶都給你們封死了,看你們怎麼出去!還有!別跟我說今天肚子疼明天胃疼的,不好使,你們騙了我,我相信了,到時候校領導找我的責任,扣我工資,你們倒是舒服了!”阿姨說完直接把門關上了,伴隨着嘭的一聲,我的心都灰了。
我狠命的敲了兩下門,大聲的說道:“阿姨我這是第一次啊!阿姨我求你了,我真有急事,不然我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往外跑啊!”
隔着木門房間的那邊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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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真心有點急了,我知道我們寢室關門是最準時的,其他寢室都會晚一些,如果我出去的慢,估計一會其他寢室也都得關門了,我慌亂的敲着門,大聲的說道:“阿姨,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可就把門踢碎了出去了!到時候事更大,你的責任更多!”
聽完我的話阿姨拉開了門,“踢門?你試試?這門你能踢動,告訴你消停回寢室睡覺去,今天你出不去!”
我點了點頭:“行!這tm是你逼我的艹!”我說完大步朝着寢室的大門走去,我觀察過我們寢室的玻璃門,我覺得它的玻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厚,我自信一腳下去,而然門並沒有怎麼樣,我知道我腿上有傷,不敢用全力,而且這種玻璃都是怕尖銳的物體,我順勢抄起了一旁的一個板凳,然後掄起一角就砸向了玻璃,只聽啪的一聲,伴隨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寢室門被我砸開了。
我們寢室一共兩層門,都是一樣的材質,不用說,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被砸碎的這個門,然後朝着另一層門走去。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出去找白雪,如果今天我見不到她,我覺得我不僅一宿沒法睡,甚至還容易瘋,雖然說的誇張了點,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阿姨一看門被我砸開了,頓時就衝出了值班室,然後站在一旁大喊:“哎呀!反了反了!學生砸門了,反了!快來人啊,學生髮瘋了。”
我猛地一下砸開了門,然後把板凳朝着阿姨面前的地上一砸:“你tm閉嘴,艮b,讓你開了門多大個事,你不開是吧,不開我tm也能出去!艹!”
在阿姨的尖叫聲中我飛奔出了寢室,然後直接朝着白雪的寢室樓走去。
很遺憾,白雪她們寢室也關門了,不過我覺得沒事,只要能讓白雪隔着門和我說幾句話也行,至少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給白雪打電話白雪還是不接,我急了,扯着嗓子開始在女生寢室樓下大喊:“白雪!你出來!下來!你給我個解釋!”
我連着喊着好幾遍,覺得自己都喊破音了,聲帶都撕裂了,但是整個寢室樓依舊是沒有一扇窗戶打開。
我的聲音沒能叫出來白雪,反而是把看寢室的阿姨給喊了出來。
阿姨走到寢室門前,打開了門,看了我一眼:“哎呦,小夥子,你這是怎麼了,打仗去了,胳膊腫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還劃出血了……你這是……”
我摸了一把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玻璃給劃傷了,我也沒心情管自己的臉了,我一臉哀求的看着這位十分面善的阿姨。
“阿姨我求你了,幫我去找一個叫白雪的女生出來唄,我不知道她在哪個寢室,但我知道寢室裡肯定有人知道,我是男生不方便進去,求你了,阿姨!”
阿姨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你說你個大小夥子,大半夜把人家女生喊出來幹嘛啊?哎,現在的年輕人啊,行了,你等一會啊,別進來,我翻一下記錄,看看她在那個寢室,然後幫你叫出來!”
我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被感動出來了,我心想同樣都是阿姨,做人的差距太大了。
阿姨說完轉身就要回去幫我找,這時我看到一個女生出現了寢室大廳裡,而且朝着我走來,我瞪大眼睛一看,發現就是白雪。我連忙說道:“阿姨,白雪出來了,不用麻煩你了!”
阿姨給我倆開了個特權,允許白雪出來和我見面,然後等我們聊完了她在關門,我心裡一陣感動。
白雪穿着睡衣走了出來,然後開口便說道:“咱們長話短說吧,人家阿姨還要休息。”
白雪心地還是那麼善良,我連連點頭:“白雪,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當面問你一句,我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你變了?”
“我變了?”白雪冷笑了一聲:“說話之前過過腦子,人家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最準,看來真沒錯,從我第一眼見到莊甜我就知道她是個賤貨,沒想到果真如此。”
“你爲什麼要這麼說啊?莊甜又哪裡得罪你了?”我不解的問道。
白雪一臉微笑的看着我,然後緩緩的拿出了手機,“這裡面有幾張照片,是別人拍完給我的,地點是在藝體樓一樓的醫療室裡,至於人物嘛……你自己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