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媽一點都沒猶豫,說:“可以的,你們今晚就在這兒睡覺吧,我們家牀位多。”我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
金銀金和張燕表現得還挺勤快,幫着乾媽弄菜什麼的。
當時乾媽還餵了兩頭豬,張燕和金銀金站在豬圈邊上看豬至少都看了十多分鐘。最搞笑的是,我們吃了午飯後,金銀金和張燕還非要餵豬。我乾媽還誇她倆能幹什麼的。
狗屁個能幹,我乾媽那是不懂,她真以爲金銀金和張燕想餵豬?她倆只是圖個新鮮好玩罷了。這就和有些什麼大學生去偏遠鄉村支教一樣,說得好聽一點是支教,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覺得好玩,想嚐個鮮罷了,如果是真心想去偏遠山村支教,讓他們待個三五年試試,估計得哭爹叫娘。不好意思,我說話太直了,但這確實是事實。當然,我指的是大部分人去山村支教是圖個玩,但還是有極少數人是真心爲山村教育做貢獻的。我認識一個人,那傢伙一教就教了十多年,期間,還把他老婆‘騙’進去了。其實對於這種人,站在我的角度上看,我覺得挺不值得的,因爲他前途本來還可以,但就因爲把自己送入了那個偏遠的山村,前途毀了,一個月的收入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更別提什麼買房買車了,但站在社會的角度來看待他,他是偉大的,值得所有人尊敬、尊重的。其實社會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它的結果完全不同。
類似像金銀金和張燕以及去山村支教只是圖個新鮮玩樂的這些人,這個……好歹也算是幫了忙,還是表示感謝!
金銀金和張燕餵豬的時候,兩人玩得很開心。三姐和四姐這時候就趁機把我叫到一邊,問我爲什麼會把張燕叫到家裡來,我兩明明有仇,我就忽悠三姐、四姐,我說小學的事記那麼清楚幹什麼,現在人家確實是幫了我,如果不是她們今天把狗趕走,我估計得被狗咬死下場,叫人家來家裡吃個飯正常,做人不能那麼小心眼。
我可不敢給三姐、四姐說實話,萬一讓她倆在乾媽面前說漏了嘴,我肯定會被幹媽訓。
三姐和四姐都讓我離張燕遠一點,說張燕不是什麼好人,還抽菸。張燕會抽菸的事我倒是知道,我第一次抽菸就是面對張燕抽的。我當時都還沒學會抽菸,一共就只抽過兩次,一次就是在張燕面前,第二次是在秦三面前,就之前我抽老爺被狠狠打爆那次。
我問三姐、四姐怎麼知道張燕會抽菸,四姐說四月份的時候她們全校組織去野炊,野炊吃完飯之後,她們看見張燕和一羣人在一起抽菸,張燕還和同一個男生抽一支菸。
我們那時候學校組織野炊也是比較好玩的一件事,需要帶鍋、碗、瓢,還要帶柴!
雖然我平時也看見過女生和男人抽一支菸,但當時四姐那麼說的時候,我心裡開始不舒服了。
我問三姐、四姐和張燕抽同一支菸的那男的是誰,三姐和四姐說不太清楚。
三姐和四姐雖然長得漂亮,但平時在學校很本份,典型的老實學生。所以,她們對抽菸的學生,尤其是女生不太喜歡。
金銀金和張燕在我家玩得還挺有勁,好像還真打算在我家過夜,我可不想她們在這兒待着。後來我就想了個辦法,我就裝着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後,我就忽悠她們,說我們學校寢室的門被小偷弄壞了,要搬寢室,我今天得趕回學校去。
我要離開了,張燕和金銀金自然不可能待下去。
離開我家後,我就一直琢磨着怎麼和張燕提那個和她一起抽菸的人,我肯定不能說得太明顯,否則張燕會懷疑是三姐、四姐告的秘。
張燕還真以爲我要回學校,問我搬東西方便不方便,要不她和我一起去我們學校幫着我搬東西,我告訴她剛纔那電話是假打的,糊弄我乾媽和三姐、四姐的,我不想在家裡待,想單獨和她待。
金銀金就喲喲喲喲地叫喚了幾聲,說她是不是也是多餘的,我滿腦子全想的是那個和張燕一起抽菸的男生,沒心情逗金銀金,我就很簡單地說不是。
金銀金就一直叨叨叨,我是完全沒心思聽她說,琢磨着自己的事。
我們走了好長一段路了,我終於想了個套話的方法,我就故意說我們學校下個學期要組織野炊,我這麼一說,張燕自己就上鉤了,說她們學校上個月就野炊了,我說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呢,張燕說你纔回來多久,我們又一起才待多久,哪有時間聊到那方面去,我說也是。
金銀金因爲是才轉到這個學校的,野炊的事她不清楚,她當時還嘲笑張燕,說張燕肯定連飯都煮不熟。
我就裝着很有興趣的樣子問張燕,野炊的時候一定很好玩吧,同學會不會躲起來抽菸、打牌什麼的?
張燕一點防備也沒有,說肯定會抽菸、打牌啊。
我趕緊問:你那天肯定沒少抽菸吧?
張燕很隨意地回我:誰還記得啊,那麼久了。
我一聽這話不爽了,說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啊?
張燕聽我語氣不對了,問我啥意思,我說我啥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張燕也火了,說我清楚你媽比啊,你有什麼話直說行不行,莫名其妙的。
我沒有把三姐、四姐說的那事抖出來,我就亂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剛那電話是打給我以前一個同學的,他說他看見你和一個男生在學校裡抽同一支菸。
張燕愣了下,問我是哪個同學,我說你別管,我就問你這事是不是真的?張燕說我和男同學抽一支菸怎麼了?我還是和你睡同一張牀呢!
我當時心都涼了半截,張燕竟然還在學校裡和男同學抽過同一支菸。不過話說回來,那時候男女同學不是情侶關係,抽一支菸的情況也有,只是我當時覺得心裡有點難受,還有就是張燕的態度讓我很不爽,她如果好好給我說,給我解釋,我肯定就不會把她和男生抽一支菸這事放在心上。
我氣得直爆粗口,不過我沒有對着張燕罵,我是看着邊上的一顆樹罵:“你媽個批。”
張燕就推了我一下,說:“你他媽罵誰呢?”
我一腳踹在那顆樹上,說:“你在學校裡和誰抽的一支菸,你野炊的時候又是和誰抽的一支菸?那男的是誰?是不是同一個人?”
張燕死死瞪着我,說:“李興告訴你的是不是?”
我就衝張燕吼:‘你別管是誰說的,你告訴我,那個男的到底是他媽的誰?’
張燕罵我:“你有病,我懶得和你說!”說完,也不管我,直衝衝往前面走。
金銀金站在原地來回看着我兩,說:“怎麼了啊這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我一瘸一瘸跟在張燕後面,但張燕的速度太快,我腿太疼跑不起來,完全追不上她,我就指着張燕的後背,說:“你他媽別讓老子知道那孫子是誰,要不然老子弄死他!”我發現有些戀愛的情侶或者夫妻之間吵架,本來沒發生什麼事,但吵起來的時候偏偏就是不解釋,就要埋在心裡。
張燕頭都沒回一下,金銀金狠狠嘆了嘆氣,然後想去追張燕,我一把把金銀金拉了回來,問她:“那男的是誰?”
金銀金一頭霧水,“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纔來這學校沒幾天,我不知道情況啊!”
我把金銀金鬆開了,金銀金也沒管我,追張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