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玉媽媽的話可是真的讓我吃了一驚,我立刻轉頭看向了那個小女孩,她竟然是我爸的女兒,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怎麼會這樣,
我立刻對着電話裡咆哮道:“不可能,”
但是面對着我的咆哮,胡冰玉媽媽的話語卻依舊淡定沉穩的說道:“爲什麼不可能,十年前是你爸爸強迫我有了這個女兒,你爸爸自己都不認,所以現在你也不想承認你爸爸的錯,對嗎,”
我爸爸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一個有着正面形象的英雄,他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我爸也一直是敢作敢當的形象,就算意外之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也一定會承認的,怎麼可能會不承認,
而且胡冰玉的媽媽張珂,是我媽媽最要好的閨蜜,我爸爸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同時我的心裡也清楚,爲什麼我爸和胡冰玉的老爸會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了,顯然胡冰玉的老爸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所以纔會那麼痛恨我爸的,甚至就連我跟胡冰玉結婚都不來,我還以爲只是因爲斷掉了那一根手指所以不來,但是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電話那端胡冰玉的媽媽繼續開口說道:“也正是因爲十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所以你爸爸發誓說以後再也不把自己的勢力放在這邊,來表示對胡漢三沒有威脅,而且還自首去了監獄,雖然你爸爸不承認,但是他還是覺得應該贖罪才行,你爸是個真男人,”
我也是因爲這樣知道了我爸以前的一些事情,知道了我爸爲什麼在這邊沒有勢力,爲什麼那個時候忽然就來了警察把他給帶走了,原來是爲了贖罪,
抿了抿嘴,我繼續在電話裡說道:“可是之前我爸不是也跟你一起對付過慕容家嗎,你倆不是已經和好了嗎,爲什麼還要對我動手,”
之前我接近慕容瀛雪的時候,胡冰玉的媽媽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而且還那麼信任我,還知道我爸沒有真的死掉,所以能看出來她是要幫我家的,怎麼忽然之間就又要慫恿那個孫文殺我了,
胡冰玉的媽媽沉吟了一會,才說道:“這世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總之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胡家,包括讓胡冰玉跟你結婚也是一樣,都是爲了達到一種目的,”
“什麼目的,”我下意識的問道,
但是我話音剛落下,外面就傳來了喊殺聲,響徹這個別墅,同時電話裡胡冰玉的媽媽開口說道:“你不會知道了,因爲一切已經結束了,”
說着胡冰玉的媽媽就掛斷了電話,猛然間我知道了,自己落入了胡冰玉媽媽的圈套裡,她爲了讓我相信她留在了這個別墅裡,故意讓這個小女孩留在這裡的,然後再派人跟蹤我,想要對我動手,
跑到了別墅邊上,果然看到了外面不斷的有人衝了進來,我手下的人也在跟對方拼殺着,但是很明顯我這邊準備的不是很充足,只是有着最基本的保鏢保護,但是對方帶來的人很多,還在不斷的衝進來,所以我這邊明顯處於劣勢,
偏偏之前我還讓雷軍他們的人都遣散回家了,這樣的話我這邊就只有最基礎的人員保護了,我看了看那個還在哭泣着的女孩,我直接抱起她就準備離開這裡了,
但是我剛準備離開這個房間,我的房間門就被人踹開了,立刻就有幾個壯漢闖了進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衝着我衝了過來,
看來胡冰玉的媽媽是真的要殺了我,然後挑撥我家和慕容家楊家的關係,讓我們魚死網破,到時候胡家就能坐收漁利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輕易的死去,所以我立刻就放下了懷裡的孩子,然後迎了上去,這次的我真的是拼盡了全力,但是對方衝進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多,我的身體不斷的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幾次我都被打倒在了地上,但是我又是起身衝了上去,
但是對方的人真的是太多了,我就算是拼盡了全力,我也沒有辦法徹底的打敗這些人,最終我還是被人抓住了,
剛被抓住的我,就感覺自己的腦後遭到了重擊,直接昏迷了過去,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灰暗的房間裡,我被綁的很結實,還有幾個人看守着我,
有人發現我醒過來了,立刻就開門出去了,不一會一個看着挺年輕的,但是頭髮卻都已經白了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好像很傷心的樣子,眉頭緊鎖的盯着我看,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是林蕭,”
我心裡清楚自己這個時候已經根本沒有逃跑的希望了,一切都只能坐以待斃了,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是,”
“是你殺了我的女兒,”那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看着我問道,
我心裡這才知道了,這個中年男子應該是慕容瀛雪的父親,是來給慕容瀛雪報仇的,同時我也知道了胡冰玉媽媽話裡的意思,她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所以這個時候的她把我賣給了慕容家,條件應該是胡家的安全吧,這種敵對和聯合的關係轉換的太快,之前慕容家還命令慕容瀛雪殺掉胡冰玉的媽媽,但是一轉身,慕容家的目標就變成我了,
說道慕容瀛雪的死,其實我的心裡也是愧疚萬分的,我和慕容瀛雪一直在一起了那麼長的時間,我心裡對慕容瀛雪多少都是有點感情的,所以我也不想對慕容瀛雪開槍的,但是那個時候高詩涵的死對我的刺激真的很大,我沒有辦法不開槍的,
而且看來這個慕容瀛雪的父親應該還是很愛她的女兒的,只不過是愛的方式過於極端了,所以慕容瀛雪纔會一直都感覺不到愛的,纔會那麼的傷心,
我的目光直視着這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再度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但是隻是這一個字,就使得這個中年男子的臉扭曲猙獰了起來,他憤怒的對着我咆哮着他心裡的悲傷,拿起房間裡的武器就開始在我的身上發泄了起來,
一下下的疼痛之感從我的身上散發開來,慕容瀛雪的父親憤怒的吼道:“你知道我爲了培養她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嗎,我還等着她能像兒子一樣接手我的產業,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讓她取得了現在的成就嗎,你就這樣殺了她,她哪還有一點點價值了,”
慕容瀛雪的父親不斷的咆哮着,從他咆哮的話語裡我才知道了,他不是真的愛慕容瀛雪,他一直都是在把慕容瀛雪當作一個可以成爲兒子的工具,我以爲慕容瀛雪知道她的父親會爲了愛她找我報仇,慕容瀛雪會開心的,但是看來不是那樣的,慕容瀛雪早就看透了她的父親不是真的愛她,只是拿她當工具,我的心裡就更加的對慕容瀛雪感到可憐了,
慕容瀛雪那麼多年以來僅有的開心和快樂,可能就是跟我是穆子陽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帶給了她開心,帶給了她快樂,所以她纔會對穆子陽那個身份的我那麼在意,所以纔會對我那麼的恨,想到這些我不由的想要爲慕容瀛雪討要回最後的公道,
我的雙手被綁在了椅子的後面,沒有辦法掙扎,不然我一定會狠狠的揍這個慕容瀛雪的父親一頓的,我對着他憤怒的吼道:“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不停的回想着,慕容瀛雪的父親這才停止了用鋼棍對我的毆打,有點怔怔的看着我問道:“你說什麼,”
我咬着牙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然後看着他說道:“你不配當一個父親,你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心意,慕容瀛雪她那麼的愛你,你卻一直一直的逼迫她,她只是想要從你那裡得到哪怕一點點的關心,可是你都不給,你說你配當一個父親嗎,”
慕容瀛雪的父親聽完我的話笑了,然後說道:“她就是一個女孩,怎麼配,如果她是個男孩的話,我肯定對她百般的好,可惜她命不好,她是個女孩,所以只能得到這樣的待遇,我從來沒有當她是我的女兒,我只當她是一個我兒子的替代品,”
我攥緊了拳頭,咬着牙憤恨的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就那麼重要,那不都是你的孩子嗎,”
“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慕容瀛雪的父親冷聲說道,
我這才知道這個慕容瀛雪的父親是一個多麼冰冷無情的人,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他把我抓到這裡來,不是因爲心疼他的女兒,而是怪我毀掉了他的作品,他簡直是個沒有人性的人,
慕容瀛雪的父親沒有再理會我的說話,而是直接上前揪住了我的頭髮,然後兇狠的看着我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都是你毀了我以後的生活,讓我的生活再也沒有了希望,這次我不殺你,我要讓你也知道沒有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滋味,讓你嘗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容瀛雪的父親直接對着他的手下說道:“毀了他的臉,再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然後扔到郊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