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慕容瀛雪說道:“你醒了,這裡是醫院,你中槍了!”
慕容瀛雪疼痛的捂着手上的地方,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捏了捏腦袋纔想起來了,臉色立馬就嚴肅起來了,看着我問道:“那我們怎麼還會在這裡?胡家的人呢?”
“她們走了,”我解釋說道。
慕容瀛雪皺了皺眉,然後看着我問道:“走了?他們沒對咱們做什麼就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果兒姐跟過來了,開槍打傷了那個胡家的領頭人,所以趁着他們混亂我才帶着你衝出來了,外面人多而且那些人也沒有人指揮,所以咱倆才逃過一劫的!”
慕容瀛雪捂着胸口的位置,說道:“楊果來了,原來是這樣,那她死沒死?”
我知道慕容瀛雪問的是胡冰玉的媽媽死沒死,看來她真的很在意這個,我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死,果兒姐的那一槍並不致命,但是卻昏迷不醒了,因爲果兒姐只是爲了要救我們倆,所以果兒姐才被迫開槍的,而且果兒姐還跟她家的女兒多少有點交情,所以纔沒有下殺手的!”
慕容瀛雪聽了之後就點了點頭,然後有點失落的說道:“果兒就是心太仁慈了。”
慕容瀛雪醒來了,我馬上就給果兒姐打了電話,果兒姐也很快過來了,證實了我的話,所以慕容瀛雪只能相信了。
看着慕容瀛雪知道了胡冰玉的媽媽沒有死好像很失落的樣子,我直接問道:“瀛雪?怎麼了嗎?”
或許慕容瀛雪受傷了的關係,所以她的精神也不那麼堅強了,有點失神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我伸手拉住了慕容瀛雪的手,然後說道:“瀛雪,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胡家的勢力,這次也是一個機會,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我?”慕容瀛雪擡頭看着我問道。
我直接說道:“我可以幫你收了胡家的地盤,只是我手上人手不夠,需要精英武館的人!”
慕容瀛雪有點懷疑的看着我:“真的?你要多少人?”
“全部!”
本來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都後悔了,因爲這樣表現真的是很危險的一個行爲,一下子就表露出自己的野心了,因爲在東南這一片慕容家和楊家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勢力就是這個精英武館,而且這個精英武館也在我們這東南這一片站穩腳跟了,是數一數二的勢力,我一張嘴都要了,估計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要引起人的懷疑,不肯輕易放手的。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慕容瀛雪竟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可以!”
我有點不解的問道:“你不怕我到時候不聽你的嗎?”
慕容瀛雪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會,這樣的勢力我們慕容家還是損失得起的,而且我信任你,因爲真相騙我的人不會用這麼容易引起懷疑的方式來對我說的!”
確實,慕容家家大業大的,就算真的損失了這東南角的勢力,憑藉慕容家的勢力想要再扶持一個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這次是歐陽家的倒臺給了慕容家和楊家一個絕好的機會而已。
而且慕容瀛雪的確很相信我,從一開始我接近她開始,她就下意識的認爲一個想要騙她的人是不會用引起懷疑的方式的,但是我恰好相反,反其道而行之,利用了慕容瀛雪的這一點。
我說道:“謝謝你!”
我剛說完,果兒姐就在一邊乾咳了兩聲,我這才注意到我拉着的慕容瀛雪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而慕容瀛雪也一直沒有抽出去,我這樣拉着她的手的感覺,真的挺像一個男朋友拉着女朋友關心的樣子的。
慕容瀛雪這才緊忙把手抽了回去,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竟然有了些許的慌張和微紅,我們又是在一起聊了許多。
這次有了慕容瀛雪的命令,我就可以放開手腳了,很快果兒姐就帶着我去了精英武館,還跟我說了精英武館的詳細勢力範圍。
我這才知道這個精英武館的勢力範圍真的很大,不但覆蓋了市裡的很多行業和地盤,而且就連比較偏遠的鄉下都是有着人手分佈的,所以獲取的金錢收益很多。
下了車我就進到了這個精英武館裡,跟胡冰玉媽媽之前辦的那個地下拳館差不多,也是靠着決鬥來選擇最高的武王的,看了這個精英武館裡這些熟悉的管理規則還有其他的一些方面,我甚至都以爲是不是胡冰玉的媽媽先看了這個武館,然後才辦的那個地下拳館了,因爲太相似了。
而且看之前慕容瀛雪那麼想要殺掉胡冰玉媽媽的樣子,很難想象,胡冰玉的媽媽和慕容家沒有一點過往的。
“楊小姐,這位就是穆子陽吧?”
正當果兒姐跟我介紹這邊的情況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向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對我說着,一邊伸出了手。
果兒姐立刻說道:“這位是精英武館的管家,邢遠志,武館一直以來都是他打理的!”
我也立刻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邢遠志的手,然後笑着說道:“沒錯,我是穆子陽!”
但是一握住了邢遠志的手,我就發現了他雖然是笑着的,但是握着我的手卻十分的用力,說道:“慕容小姐吩咐了,說以後的事務要交由穆子陽來管理,只不過不知道他能不能勝任!”
我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個邢遠志的意圖,畢竟這個武館一直以來都是他打理的,忽然來了我這麼一個新人跟他爭權,他肯定是不高興的,所以纔想要先給我來個下馬威。
我的手上也是不鬆勁,一邊緊緊握住一邊笑着問道:“那怎樣,纔算可以勝任呢?”
果兒姐自然也是看出了我倆在暗中較勁,趕忙說道:“咱們有話進去說吧,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好好聊聊!”
我和這個邢遠志這才鬆開了手,但是通過這次的暗中較勁,我也差不多知道了這個邢遠志的實力,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也不得不考慮他有沒有可能保留了實力。
邢遠志依然面不改色笑着說道:“裡面請!”
進到了一個包間之後,果兒姐就說她回去照顧慕容瀛雪就離開了,邢遠志也馬上吩咐人,倒酒上小吃了,邢遠志笑着跟我介紹武館的情況,無非就是誇他做事的時候的功勞如何如何的大,給武館帶來的收益有多麼多麼的高,所以武館才能發展壯大的這麼大的。
我知道他這麼說的意思,就是說他功勞很大,就算有慕容瀛雪的命令,也讓我不要太得寸進尺的跟他爭,不然下面的小弟都是他培養出來的,到時候翻臉就不好看了。
雖然邢遠志沒有直接的說,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這樣的,其實我也沒有想跟他爭什麼,我跟慕容瀛雪說要整個精英武館的勢力其實只是個幌子,我只是用精英武館的勢力來打個幌子,再跟胡家的人演個戲,到時候我徹底控制胡家的勢力了,就算跟慕容瀛雪翻臉也有了資本了,胡家不會羣龍無首了,再加上我在那邊焚心營的四個堂口的力量,也就不怕精英武館了!
而且說到底這個精英武館還是邢遠志真正經營下來的,我自然不會跟他爭搶的,所以我表明只需要很小的人手就可以了。
這下子這個邢遠志可就高興了,知道我不分他的權了,他自然是高興,直接跟我稱兄道弟了。
邢遠志端起酒杯,摟着我的肩膀說道:“兄弟,果然我沒看錯你,不但儀表堂堂,而且剛纔的武力也很不錯,有機會真的要跟你切磋一下!”
我也陪着笑臉,然後說道:“不敢當不敢當,遠志哥已經混了那麼多年了,我這剛出道的小嘍羅哪敢跟您切磋啊!”
我這麼一捧着邢遠志,邢遠志就更加的高興了,跟我喝的更加的開心了,正當我們喝的開心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弟進來了。
那個小弟直接遞給了邢遠志一個小本子,然後說道:“志哥,這是這個月收保護費的賬本,您自己過目一下!”
邢遠志笑着接過了賬本,揮手就讓那個小弟下去了,然後翻起了那個賬本,我有點好奇的問道:“保護費?不是一般就按照看場子的僱傭來收費嗎?”
邢遠志一聽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小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正常看場子能收幾個錢,而且僱傭關係的話價錢就更低了,還要看僱主的臉色,咱這個保護費不用,我管你需不需要我給你看場子,我就收你錢,你給了錢我就是你這看場子的,你不給錢我就是你這砸場子的,所以你看看,咱們這精英武館一個月多收入多少錢!”
我一聽馬上就明白了,邢遠志這簡直就是在明着搶錢啊,強迫人來繳納保護費,估計他是連一般的小商小販都不放過的吧!
我心裡有點不悅,因爲我最看不起恃強凌弱的人了,我輕輕抿了口酒,然後問道:“那這樣的話不會惹出事來嗎?驚動了警察就不好了,到時候警察會抓的吧?”
邢遠志一聽就樂得更開心了,一把把賬本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說道:“放心吧,警察抓了頂多拘留幾天,而且報警的那家付出的代價更慘,所以時間長了現在也沒人報警了,每個月都乖乖交錢,但是咱也不是不辦事對不對,交了錢的確實沒有出事啊,哈哈!喝酒喝酒!”
我臉上雖然掛着笑,但是我心裡對邢遠志的火氣已經大了,但是我一直在忍着,因爲我的事情還沒辦完呢。
正想着的時候,邢遠志忽然說道:“哎,小夥子,嚐嚐過新鮮貨!”
我有點疑惑的看着他問道:“什麼意思?”
邢遠志拍了拍手,就見有人送進來了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有點破舊的衣裳,微微隆起的正待發育的胸部,脖頸白白淨淨的可愛的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的看着我們!
邢遠志一臉怪笑的看着我說道:“這是鄉下收賬收不上來,頂賬頂的小姑娘,水靈吧?和那些小姐可不一樣,想不想試試?”
“咔嚓”!
我手裡的酒杯直接被我捏碎了,這個邢遠志簡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