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武修和鄭鵬就對他們的校門不太滿意,經過這一對比,他們就感覺更壓抑了。
“學姐,咱們學校很窮嗎?怎麼連個好一點的門都裝不起?”武修鬱悶道。
“窮不窮我不知道,不過據說校長僅僅去年就換了六輛車。”呂娟安慰着武修三人,說道:“其實你們也別太片面了,咱們學校裡面還是挺大的。”
跟着呂娟的步伐,武修三人走進了學校。
正如呂娟所說,他們學校裡面確實挺大的。
學校坐北朝南,裡面一共有三個門,武修他們剛纔所見的是正門,也叫南門。剩餘兩個都是那種很普通的鐵門,西門是小吃街和旅館,北門是網吧和超市。
從正門一直往前走,左側是教學樓,共有九棟。右側是兩棟工業中心,是學生實習的地方。工業中心往前是籃球場、網球場,往右是體院館,最裡面是操場、足球場。
順着進正門的大路往前直走約一公里,有一個圓形噴泉,裡面水珠噴灑的很漂亮。噴泉後面是一個半圓形的圖書館,有六層。再往前有四個小型籃球場,接着是學生宿舍樓,有七棟。按字母排列,a、f、g三棟是女生宿舍,其餘爲男生宿舍。
“呼!可算給了我安慰,這個學校總體還算不錯。”鄭鵬看着一排排宿舍樓感慨道。
“確實,感覺還可以。”
“那是,也不看看誰選的。”武修一臉得意的表情,問道:“對了學姐,對面跟咱們比起來,如何?”
“面積?”
“嗯!”
呂娟猶豫了下,說道:“差不多是咱們的三倍吧!”
“——”
武修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燙,早知道他就不問這個問題了。他很想問問呂娟:那你還說學校裡面大?
不過想到這所學校比起自己以前的中學確實大了好幾倍,武修只能假裝一副剛纔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四個人站在圖書館後面的岔路口,按照呂娟所說,控制系走左邊,機械系走右邊。
“就到這了,你們根據路上的圖標去報道,學姐帶我去辦理入學,咱們晚點電話聯繫。”劉氓揮了揮手,便和呂娟離開了。
武修和鄭鵬一直往前走,在快到宿舍樓前有一條大馬路,馬路兩邊擺着兩排桌子,上面貼着白紙,寫着報名處,下面是系名和班級名。每張桌子前,基本都坐着一個負責辦理入學的學生。
看到鄭鵬已經開始報名了,武修也來到了自己的班級報名處。不過他們班這裡卻並沒有人,桌子上只放着一張紙條,寫着:“人有三急,請稍等片刻”。
武修有些鬱悶,等了五六分鐘,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學,你是來報名的?”
武修順着聲音轉頭一看,眼前的男子個子不高,頭髮有點稀疏,偏黃,斜劉海,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此刻他滿頭大汗,正一臉色眯眯地盯着自己。
“你想幹什麼?”武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抱,一臉警惕的表情。
“呃——你幹嘛這個樣子?放心吧,我是個好人。”
“好人?你確定?”
男子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是你們的班助賈毅。”
“班助?”武修在腦海裡回憶了下,他並沒有聽過這個名詞,更別說這個職位。
“就是輔導員的班級助理。”
“不懂。”武修搖搖頭。
“那我給你科普一下。”賈毅解釋道:“咱們機械系是職院第一大系,輔導員管理的班級比較多,而你們新生又什麼都不懂,所以特意設立班助一職。
目的是讓其在課餘時間,幫忙管理一段時間班級。直到你們新生熟悉了學校的生活,班級選出了班幹部,一切走上正軌,我們也就功成身退了。”
“所以班助也是學生?”
“準確的說,是你們的大二學長,而且每個班只有一個。當然,也是輔導員最信任的人。”
武修看着賈毅傲嬌的表情,有些無語道:“好吧學長,我辦理入學。”
賈毅將桌子上的簽到表遞給武修,提醒道:“那,找到你的名字,完善上面的信息。”
武修接過表格看了看,上面第一豎行是姓名,中間是要填的個人信息,最後一豎行是宿舍,已經分好了,武修在C園202。
武修按要求填完表格後,賈毅從旁邊的信封中拿出一堆卡片和單子,在裡面一頓翻找。
“找到了,這是你的飯卡。食堂不收現金,以後吃飯就用它。這個是學校統一發的被褥和軍訓服的領取單,費用已經從你們打的學費里扣過了。”
“謝了學長,軍訓服和被褥在什麼地方領?”
“在足球場那邊的體育館,特別遠,排隊領的人還特別多,一般沒有一個小時很難領到。”
“我去,這麼坑?”
“沒辦法,學校的人多嘛。”說着賈毅壓低了聲音:“當然,主要是有些學生專門在那裡幫人排隊,所以一般人去了,可有得等了。”
“什麼?我聽過火車站有專門幫人排隊的,沒想到咱們學校也有?看來我只能晚點去領了。”武修無奈道。
“別介,遲早要領的,早領完早收拾對不?再說了,軍訓服還有尺碼大小,萬一去晚了,說不準就沒有適合你尺碼的衣服了。去年我們不少同學就隨便拿的衣服,結果穿着不合身,軍訓時可受盡了煎熬。”
武修想了想,問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賈毅有些尷尬地笑道:“咳,你看你,我是你們的班助,肯定不會害你。我也是從大一走過來的,知道你們新生一路奔波,剛來新學校,人生地不熟,還有很多行李,十分辛苦,所以我是想幫幫你們。
就好比像領軍訓服和被褥這種體力活,我完全可以幫忙,而且還可以幫你送到宿舍。畢竟我在這裡一年了,還是有些熟人的,只是——我這也算是在勤工儉學,自然需要些辛苦費。”
武修笑了笑,隨口問道:“那得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