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纔任陽被胡雯甩耳光的場面何其相似,只是不同的是剛纔的施暴者現在成了捱打人。
旁邊的任陽一臉崇敬地看着洪月抽胡雯耳光,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他雙手握拳舉在空中,表情特別興奮。而且每次洪月打胡雯一耳光,他的拳頭就跟着揮舞一下,彷彿此時在他面前也有一個胡雯。
“滾蛋!”洪月冷冷地喝道。
胡雯捂着臉,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她狠狠地瞪了眼洪月和夏彤,然後轉身朝教室外面跑去。
等到胡雯帶過來的人都走後,洪月對夏彤帶過來的女生招手道:“姐妹們今天辛苦了,咱們現在去超市,大家隨便拿。”
“月姐威武!”
洪月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對武修說道:“你也去拿點吧!過了這個點,下次想讓我出血可是很難的。還有陽哥,一起去吧!”
說着洪月愣了下,她看着任陽疑惑道:“陽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武修轉頭看了眼,剛纔因爲距離太遠沒看清楚,離近了後才發現任陽紅腫的眼眶。想到任陽昨晚的反應,武修也釋然了,估計是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吧!
爲了不讓任陽尷尬,武修想着應該幫任陽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他突然想起以前在影視劇裡看過的橋段,於是看着任陽,試探性問道:“你這哭紅腫的雙眼,是眼睛裡進沙子了吧?”
“不是!”任陽搖搖頭,他下意識地看了夏彤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痛苦。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始哽咽道:“我只是感冒導致的眼睛紅腫……阿嚏……”
“——”
由於任陽說他感冒了特別困,想再睡會,他便沒有跟衆人一起去超市購物,不過武修自然是不會客氣。
有人買單,購物便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走進超市,武修繞着裡面的貨架轉了一圈後,拿起一個大袋子便開始“掃蕩”。
當武修拎着一大袋子零食走到洪月面前時,他本以爲洪月應該會很氣憤地罵自己“宰”她,結果洪月只是淡淡一笑:“喜歡可以多拿點,這樣以後萬一你捱打了,我就不會覺得愧疚了。”
武修頓了下,緊張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胡雯那邊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完事。”
武修疑惑道:“她還敢來?”
洪月搖搖頭,說道:“她剛被打了一頓,應該不會來。”
“那不就沒事嗎?”武修鬆了口氣。
“可搞不好她老公會來,畢竟咱們打了他媳婦。”
“她老公很厲害嗎?”
“還行吧,他叫炎彬,是跟着杜峰混的。”
“——”
聽到又是杜峰,武修突然不想說話了。
回到教室後,瞿依依已經在學習了。武修拎着一大袋子零食坐到座位上,他假裝很隨意地把零食遞到瞿依依眼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看到最近你學習一直很辛苦,給你買了些吃的獎勵一下。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把超市擺出來的都給你拿了一樣。”
“嗯?你中彩票了?”瞿依依疑惑道。
“沒有啊!”
“那你這麼奢侈?”
武修搖搖頭,一臉真摯地說道:“不必在意那些世俗重視的身外物,對美女關心愛護,是我輩人的責任和義務。”
“得了吧!坑了我那麼多錢,原來是拿來泡妹子。還說的這麼振振有詞,真是受不了你了。”這時洪月的聲音突然傳來。
武修轉頭狠狠地瞪了洪月一眼,然後對瞿依依解釋道:“你別聽她瞎說,雖然是她買的單,但每一種食品都是我很認真幫你挑選的。況且她是自願買單,我又不可能強迫她。”
“就你能說會道。”瞿依依笑了笑,說道:“對了,剛纔我來教室的時候,聽說有人在咱們班打架,你參與了?”
“沒有啊!”武修搖搖頭,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咱們班打架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說完武修趕緊看了洪月一眼,對她擺出一副懇求的表情,示意她不要說話。
洪月笑了笑,小聲說道:“剛纔你宰了我一頓,我揭穿了你一次,扯平。現在看在同桌的份上,我不妨礙你泡妞了。”
看到洪月坐在座位上開始看雜誌了,武修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還裝?我一進教室就聽到咱們班同學在討論你剛纔打的多厲害。”瞿依依淡淡地說道。
“不是他們看錯了,就是你聽錯了。”武修很堅定地補充道:“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言行一致是我最基本的品質。我說過不會再打架,那就肯定沒有打。”
“噢,或許吧!”瞿依依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班上同學剛纔說在咱們班打的那場羣架中,幾個男生衝上去打女生,然後這些男生都被你給打了。
我本來還想表揚一下你,因爲我最看不起打女生的男的。不過看你的反應,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
對於武修的零食,剛開始瞿依依並沒收,不過武修沒有放棄。他把零食分給了瞿依依的同桌一半,然後在其同桌的“助攻”下,零食這才全部送出去。
當然,這也換來了洪月一陣鄙視。不過武修顯然無所謂,他現在只想知道杜峰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怎麼到哪都能聽到這個名字?於是課間武修專門找劉氓打聽了下。
劉氓告訴武修,杜峰手下有三員“心腹”:段聰、炎彬和付哲。
武修已經接觸過段聰,至於剩下的兩個人,付哲下手特別狠,炎彬則是很能打。而付哲早在高二的時候,由於在學校打架用了刀子,被學校抓到後直接開除了。
因此按照劉氓的說法,付哲不用考慮。而假如要是和炎彬“開戰”,那就等於是要挑段聰的旗了,畢竟段聰和炎彬是一夥的。
武修這下子壓抑了,他原本只想安安靜靜地學習,可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只能往前看了。
不過劉氓顯然很興奮,按照他的說法,挑段聰的旗就意味着段聰暫時會扛不了旗,而他很有信心能拔了段聰的大旗。